越之前,我拿武器的经验仅限于切菜,杀鸡都没胆。“老天爷既然这么看重我,怎么就不能给我开个挂,给个速成的方法,老是让我这样笨手笨脚的,能担当什么大任啊。”我这一路,多不容易啊,可惜牺牲付出没回报,现在还是个任人欺负的半吊子。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我郁闷的继续蹲在潭边刷坛子。
“你根基不稳,暂时只能如此。”宁未尘站在我身后,“你想救的人,亲手去救吧。只要你变强,不只是君慕天,你还能救更多的人。”
“你所希望的,我未必能实现。”我可没那么乐观,对我寄往过高未必是好事。“我想问……不会怨吗?莫名其妙被选出来,要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幸福,一生都孤孤单单的,搞不好随时都会没命。”
算起来,他也是这场上天设下游戏的牺牲品吧,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顺便给个参考。
“我其实出生在沧麟国的边陲小镇,五岁那年我亲眼看见流窜的乱兵砍杀我的亲人。为了活命,我在死人堆里躺了两天,直到师父找到我。过去的我没办法改变,至少不远的将来,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即使说着这样残酷的事,他还是那样云淡风轻,平静的仿佛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这片土地已经分裂了太久,统一是所有百姓都期盼的事情。”
“是啊,领土完整,百姓才能安居,国家才会更强大。”这点倒是深有体会。
“我想守护的是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灵,宁家人百年来都以此为荣。先辈们守望的和平,能在我手上完成,是我无上的荣光,牺牲那点又算得了什么。”这就是梦想的力量吗?可以让人不惜牺牲一切,如此的坚定。
我以前做不到,现在既然有了重生的机会,应该尝试看看。“即使我不会打仗,笨手笨脚,你也觉得我可以完成那么重要的任务吗?”虽然宁未尘做事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我终究无法否定他的所思所想。我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只是不确定能否完成所有人给予的期待。
“只要你有心,我一定会帮你弥补不足的部分。”宁未尘从身后移动到我的旁边,洁白的长衫无可避免的沾上了些水渍。
我放下坛子站起来,转身面对他,他为了配合我,又向岸边退了两步。第一次,我用小月而不是乔月琳的身份认真对他承诺,“做不到你那么忧国忧民,至少我希望自己能亲手帮助我想帮的人。”
这次我绝对是认真的,我会让他看看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坚持。
第五十四章 打杂的生活
“整天让我干这干那的,干脆给我写个劳动合同,把我给雇佣了算了。”忙了三天好不容易搞定了那十几个坛子,又被揪着来帮他整理药材。整整三大间房子的药啊,要全部拿出来整理,日晒驱潮。
“不是尘开口,我才不让你碰我的东西呢!”好吧,鉴于这次的活儿还是比较有技术性的,所以庸医也在帮忙,我基本上属于纯体力劳动,搬进搬出。
“你的尘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除了每天的打坐就是被你使唤做苦力,我还没叫呢,你就知足了吧!”乔月琳的身体真的不错,想我以前爬山做剧烈运动,至少也要酸疼上几天,现在多累,一觉醒来就好像充满了电的兔子,干啥都没问题。
“我还没跟你算昨天你砸掉的两坛子酒呢!”庸医很记仇的指责我犯下的错误。
吐吐舌头,我笑眯眯道,“我们不是装进肚子里了吗!别那么小气嘛,你的尘也说好喝来着!”要不是宁未尘,我打死也想不到这个庸医还是个厨艺高手,做出来的药膳精美好吃,又能滋补身体。这几天他天天变着花样做,结果我们国师大人很有风度,大多数都进了我的肚子,难怪庸医会有点不平衡。
“整天大吃大喝,小心变成个大胖猪!”庸医恶狠狠的诅咒我,以前他无视客观事实叫我丑八怪也就算了,现在还咒我变猪……
看我怎么整治他!“说到猪啊,我想到一个谜!反正无聊,我说出来你猜猜!”我假装搬东西,其实偷偷的一点点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什么?”庸医倒是很容易就上套,人的好奇心果然很容易勾起来。
“一只母猪要过桥,可是它有8只小猪,一次都过桥太危险,它准备分两次把它的孩子们带过桥。第一次带了4只。第二次带了4只。但是为什么对岸还是剩下一只小猪呢?”手机和网上常见给人下套的冷笑话,以前是漫天漫地的我连看都懒得看,不过在这里却没那么普遍。
“剩下一只……为什么……”看来挺管用呢,只听庸医很认真的开始喃喃念着,仿佛仔细的考虑起来。
看他在认真思考,惯性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瞅准时机公布了答案,“猪也在想。”
只听“噗”的一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庸医大概做了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更丢脸的是,我还瞥见不远处的白色身影,不巧,这丢脸的事还被他最不希望的那个人给看在眼里。
“你这个丑八怪,看我怎么收拾你!”有人顿时炸毛,举着筛子朝我飞过来。
“快来抓行凶现行犯啊!”我大叫着朝宁未尘跑过去,这个时候,拿他来当盾牌最管用。可是他居然不帮忙,身子一闪就躲过我,害我顿失所依,摔在了地上。什么叫自讨苦吃,我算是明白了,最惨的是有个家伙还目露凶光,黄雀在后。
望着就要朝我脑袋砸过来的筛子,我气息一凛,只见庸医“哇”了一声,已经将筛子扔在了地上。落地的筛子冒着黑烟,片刻功夫就被烧成灰烬。点火我试过,可是火焰这么高还是第一次见。
没呆多久,我从地上跳起来,跑去找庸医道歉,“对不起!我一害怕就这样了,没被烫着吧!”
“没有。”他任由我拉开他的衣袖,只用两个字来回答。
“刚才火明明很大的。”确定了没事,我也开始奇怪。那时候,火整个烧起来的,可是庸医不仅是手,就连衣服都没烧出一点痕迹。
“因为你已经能控制火了。”在旁观察已久的的宁未尘终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