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翻出一张黄澄澄的一分票说,“我有钱,给你?”
这时裴家几口子也过来了,晓珍就笑着点小宝,“你这一张票,哪够啊?”
小宝不明白,认真问老大爷,“那,嗯,几张?”
老大爷哭笑不得,只得摆出三根粗糙的手指,“三分钱一根。”
小宝还是不明白,只当他是要三张,于是又在自己口袋里掏啊掏,又掏出两张,一张天蓝色的,一张小草绿的,分别是二分的和五分的,刚想伸出去给人,就被晓珍给拦下了,“你个笨小宝,这都八分啦!”
晓珍转头开始跟老大爷讨价还价,“大爷,我们小你可别骗我们,冰糖葫芦明明之前还二分一支呢,咋个就涨到三分啦!这才几天儿啊!”然后她就自己掰着指头算,好像真似前几天才买过一样。
老大爷看个水灵的小姑娘跟他一板一眼的讲价钱,更加哭笑不得,道,“小姑娘,哪个卖过两分哟,那都好几年前啦,一直卖三分呢!”
晓珍摇头,“不对不对,大爷,您可不能看我们小就蒙我们,我们也是吃过的。”
二人你来我往,小宝举几张分票,张着个小嘴,瞪着个大眼,一会儿看这边,一会儿看那边。
裴永志和江素娥两人全程看晓珍如何耍嘴皮子,笑呵呵的,完全不管,晓瑜和晓玲俱都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晓珍。
还真别说,晓珍算是继续江素娥性格最多的孩子了,敢说敢做。
最后晓珍道,“算了,大爷我也不跟你争了,咱们一人让一步,你五分卖我们两支吧。”
大爷也是口干舌躁从未见过这么能说的小女孩,最后只得点头同意,边拿糖葫芦,边嘟囔,“一直三分卖的,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晓珍从小宝手里抽了一张五分的,递给老大爷,笑眯眯的说,“大爷,您放心,我们不说。”
大爷便唉声叹气的给晓珍拿了两串,晓珍接过就赶紧递给了正跃跃欲试伸着手等着的小宝。
小宝举着两串糖葫芦,左右比较了下,然后把左手一只给了身后两个姐姐,晓瑜和晓玲都摆手说不吃,小宝把手缩回来,又给爸妈,裴永志也摆手不吃,江素娥作势要咬一口逗他,不过小宝那是真的要给,并没有往回缩,江素娥感叹一下,“妈妈不吃,你们吃吧。”
小宝就又把两支都伸到晓珍那,“姐,吃。”
“呀,都给我啊。”晓珍惊讶。
小宝左右又看了看,把左手的伸给她,晓珍就接了过去,然后小宝又把右手的伸给她,“吃......一个。”
晓珍:“......。”
最终晓珍也没吃,她自觉自己是大孩子了,不喜欢吃甜的,举着一只也不吃,弄的小宝啃着自己的,还时不时的斜眼儿撇着姐姐手里那只,不够他忙的。
一家人逛来逛去,便到了集市中间,往前大部分都是生活用品的了,江素娥看了看买了又买了两个小盆用来喂鸡,买几条毛巾、一些平时会用到的小物件,江素娥买完这些东西,便抱起吃的心满意足的小宝对裴永志说,“我带小宝去换药,你们先逛着,一会就在集市口那集合。”
裴永志带着三个闺女应道,“好。”
“妈,我跟你一块去。”晓珍举着糖葫芦说道,接着晓玲也说要去。
江素娥便道,“不用你们,你们在这逛,我带小宝一会儿就回来了,却那么多人干嘛 ?”
几人只得作罢,卫生所在镇中心附近,离集市有一段距离,江素娥来时跟裴永志一人一辆自行车带着孩子们来的,江素娥骑车带着小宝就去了。
“爸,我们再去前边逛逛,好像有小孩玩的,再给小宝买个。”晓珍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别老想着小宝,你们想买啥,去前面看看也好,我看还有卖头花的呢!”裴永志道。
晓珍眼睛一亮,“真的啊。”
父女几个便继续向前走,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有摆摊卖头饰的了,这个时候的头花很简单,多数都是一根头绳,红的黑的蓝的,还有就是皮筋,上面缠着各种颜色的线,不缠头发,最复杂的也就是蝴蝶结的发夹,还有塑料发箍,挺漂亮的。
晓珍姐妹几个看到这些也跟小宝一样,挪不动步了,裴永志就说,“你们一人挑两个,挑喜欢的。”
现在家里不再那么紧巴巴的了,不算再一分钱掰的两半花,能让孩子们高兴,该花就要花。
姐妹几个都挺高兴,看哪个都爱不释手,最后几人一人挑了一个发箍,晓玲和晓瑜再一人一根红色头绳,晓珍则又挑了个发夹,不过是没啥装饰的黑发夹,她现在是短荷叶头,她挺喜欢自己这个发型,不打算养长,也不打算剪太短,自然用不上头绳了。
姐妹几个心满意,爸爸让再挑几个也摇头说不要了,裴永志掏钱付账,一共不到五毛钱。
付好了钱,父女几个正欲走,就听一年轻少年的声音,“哎,卖小孩玩具啦,小孩玩具应有尽有,小人书、玻璃弹珠要啥有啥,便宜卖了啊。”
几人均眼前一亮,顺着声源找人,然后就在对过看到一个在摊后叫卖的小少年。
晓玲更是一阵惊讶,怎么是他?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帮了晓玲的陈福水,晓玲满脸疑惑,他怎么还出来卖东西了?
不待她多想,晓珍就兴致勃勃的对裴永志说,“爸,咱过去看看?”
裴永志道了声好,领着孩子们就过去了。
此时陈福不摊前被他那一嗓子嚷来不少人,正围着他的东西,东看看西看看,“大叔,您看看这个,新小人书,我都没咋看过,这一套八本我买时一块五,现在半价卖了,您要的话赶紧拿走,省的我反悔啊。”
被他叫大叔的中年人,旁边站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垂涎欲滴的看着那些崭新的小人书。陈福水没撒谎,他磨了他妈好久,才买了这套小人书,回来只是小心翼翼翻了一遍,然后就宝贝般的收起来,所以看上去还跟新的一样。
大叔看了一眼儿子,又皱皱眉,“太贵啦!”
他儿子就委屈的小眼神看着他。
陈福水趁机道,“大叔,不贵了,咱这可是半价,过这村没这店,我这可是原价买的呢。”
大叔还是犹豫,陈福水跺了跺脚,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