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倒是对夜羽话中意思不满,“此次计划公子就未想取她性命……夜羽,你是期望公子下令将其全家上下都屠杀不成?届时虽乱了一些,对我们也有好处,可不要忘了,这个计划公子一开始就是否决的。”
夜羽不语,她自然知道。
只是自从殿下大婚之后便有些变了,虽然对待关家的其他人还是带了一份疏远,可对关倾瑶确是有些不同,没看见么?她家殿下都邀人家一起外出踏青了。
“我知你与公子自小一同长大,只是你应明白寿宴之后她们便再无关系,你这般不冷静想要公子取她性命,那你可知公子对她本就愧疚,何必逼着公子一定要将其赶尽杀绝……她一人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夜凌见夜羽皱眉不说话,心里也是一阵不悦,他以为夜羽应早就想明白了才是。殿下与谁交好不是他们这些当下属能够左右的,更何况他们也没有资格去左右主子的事情。
……
三日之后,天晴。
四人策马出城,去附近的郊区踏青。
约莫过了三刻才到了云昝玥想去的那个地方,此处风儿带动着湖面,泛起不少波澜。远处还有几个人放着纸鸢,近处有几名百姓正在垂钓。“看来想要出来透气的可不止我们几个,公主,马儿就让它们自行吃草去。我们四处走走。”
得到关倾瑶应允之后,云昝玥便转头冲着夜凌与辰竹说道:“你们不用跟着,该干嘛干嘛吧。”云昝玥知道自己这话其实说了跟白说一样,因为她们二人身份的缘故,身侧的侍卫侍女从来不会少,此次各自带了一个人出来在其他人眼里已经少太多,估计那暗里的许是多了一倍出来,以备不测。
云昝玥知道这点,其余三人也知道,这才应声答应。
“公主,此处地方广阔又有湖泊,不知公主是想去放纸鸢还是钓鱼?”离开洛阳之前云昝玥就想过今日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云昝玥想着放松,关倾瑶也是如此。前段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骊山之行关子启遇刺身亡,随后关游和又胡乱蹦跶闹得洛阳城上下沸沸扬扬,要不是关臧龙当机立断将关游和关在王府闭门思过,指不定还要闹出更多的事情。
关倾瑶并未想好做什么,云昝玥见此也不催促,反而开口建议,“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去放纸鸢,累了就可以去湖边垂钓。”
云昝玥的建议得到了关倾瑶的赞同。
此次出来她们可没带什么纸鸢,纸鸢还是云昝玥跟农家的孩子们买的,用了五十文钱。这纸鸢做工一般,放在市集里卖也只需要七八文钱,云昝玥一次性给了五十文都不知道可以买多少这样的纸鸢了。
放纸鸢这样的游戏她们两个都玩过,自从长大之后她们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这玩意儿,更不用说为了让纸鸢放的高高的,还在地上拼命跑什么的。
等纸鸢飞上天空之后,关倾瑶与云昝玥相视一笑,她们将纸鸢收了回来放在一旁。
即便是习武之人,能偷懒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放过。
与先前一样从垂钓人手中重金买下了鱼竿,只是木盒里面的蚯蚓并不多,她们要想多钓几条鱼儿,还得自己去抓几条蚯蚓回来。
然,她们两个都不会去抓,索性就这样吧。
今日出来她们本就是放松放松心境,并非一定要钓到许多许多的鱼。
云昝玥作为云家唯一的女孩子自小学的东西几乎都是那几个哥哥们带着的,只要是他们学过的或是做的,云昝玥都是在身后屁颠屁颠的学上,挖蚯蚓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少做,她在御花园内挖蚯蚓,然后拿着蚯蚓去钓鱼,三四天就闹腾一次,这御花园的泥土在怎么厚也都被云昝玥给翻了天,园内的珍贵花木几乎毁于一旦。云冷舍不得教训云昝玥,只好重重惩罚了那几个‘带坏’她的哥哥们……
这令他们十分无奈,究竟是谁告诉他们世上喜爱男孩的多,可怎么到了他们家一个个都把唯一的女娃当成的心肝宝,只要犯错都是他们这群当哥哥的不是……好吧,他们也没资格说父亲伯父叔叔他们,他们自个儿也是如此。
盯着蚯蚓时云昝玥就想起御花园的事情,当时劝说她的还是长兄云爵,而如今他已经去了数年……
“驸马这是怎么了?”垂钓本就安静,加之关倾瑶坐在云昝玥的身侧,大部分注意力也是如此,尤是见云昝玥发呆及眼底的悲伤之后,便开口询问。
“没。只是念起一段往事罢了。”
既然云昝玥不愿提及,关倾瑶也就不再多问。
关倾瑶不曾钓过鱼,就连云昝玥其实也是半斤八两的。即便如此二人还是十分认真的盯着鱼竿,就等鱼儿上钩时将它弄上来。“公主,你说若是我们掉的鱼是今日晚膳,咱们能吃饱吗?”等了许久,都不见有鱼儿上钩,云昝玥索性与关倾瑶说起玩笑话来。
关倾瑶一听也是忍不住笑了,“咱们坐着儿都有小半个时辰,硬是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若真要这样怕是要饿着了。”
“咱们算是没什么收获了,不过夜凌他们也不会让我们饿着……”商子寒说完便拉了拉鱼竿,将鱼线从水中拉出,只见蚯蚓已经不见踪迹。“看来我们是真的毫无收获。”
“是呀。”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月光之吻
第二十三章
当日云昝玥一行并未返回城内,而是借宿在一户农户家中。她们一行有四人,都拥挤在一间房内这显然不妥,夜凌与辰竹二人都是入夜之后找了借口在大堂里待着,屋内独留了云昝玥与关倾瑶二人。
之前与关倾瑶独处云昝玥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自从那日之后,云昝玥便觉得关倾瑶似乎总是会在自己不经意间盯着自己看。
也不知是她脸上长了什么还是因何缘故,她倒是想问关倾瑶为何一直盯着她看,偏偏她又问不出口。
农家的炕其实很长,平日里睡下四五个人完全不是问题,要不是身份缘故她们也许挤挤也就没事了,夜凌倒是有一些麻烦,好在外面还有一处大堂不然额外尴尬。
辰竹这日倒是没有被关倾瑶喊入屋内更衣,这事情儿已有人代劳。
云昝玥自小到大也就伺候过母亲更衣而已,如今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提出这样的事情。
衣裳只留了里衣,关倾瑶已经躺在炕上面色绯红,云昝玥见此心下一惊,她好像知道一点这样的神色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一想到她们之间的身份总不合适去做那些,或是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面无表情的解开自己的衣裳躺在了另一边,与关倾瑶之间也有一臂距离。
关倾瑶见此绯红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苍白,脑海中想起大婚当日这人所说的话之后关倾瑶又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