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赵远阳成功躲过一劫。
回去后,霍戎让厨房单独给他熬了碗白粥,赵远阳喝了,就肚子好痛地躺床上玩飞车了。
本来玩得开心,眉飞色舞的,霍戎一进来,他表情立马就皱起来,“好疼。”
霍戎不管他是不是把戏,是不是装的,都心疼。
“阳阳,还疼吗?哥哥给你揉揉。”
“哎,疼,不揉了吧,我忍忍。”揉肚子??!!这估计要揉出大问题了——赵远阳是坚决不同意的。
霍戎靠到床上来,抱着他,很固执地要给他揉肚皮:“放心,哥不做什么,能缓解的。”
他揉了两下:“阳阳,你的六块腹肌,现在只剩一个了。”
赵远阳下意识摸了下,被自己平坦的、没有肌肉的肚皮吓到了。
他明明记得,上次都还剩俩,这次怎么全部不见了!
“等你病好了,就得开始跟哥一起运动了。”霍戎低声道。
赵远阳不能拒绝,苦着脸,说了声:“好的哦。”
霍戎问他:“脚上穿袜子没有?冷不冷?”
赵远阳撒谎:“穿了。”
霍戎伸手一摸,赵远阳脚一缩,因为谎言被识破,他羞愧地低头。霍戎什么也没说,下了床,给他拿了双袜子,接着去把他新买的暖手宝给充上电。
他掀开被子,帮赵远阳穿好袜子,继续给他揉肚皮,还给他说:“继续玩游戏吧,哥保证,什么都不做。”
于是赵远阳略微放了心,但也不是太放心,每当霍戎问一句:“还疼不?”
赵远阳就可怜兮兮地回一句:“疼。”
当晚,他逃过一劫。
夜里,窗外下了雪,早上起来,大雪变成小雪,肉眼几不可察。
赵远阳醒的时候,窗帘大开,冬日的阳光透入,窗明几净。
他侧躺着,看见戎哥在外头,蹲着干什么。
接着,霍戎起身了,敲了下他的窗户,示意他看。
——他捏了个小雪人,那雪人比手掌大点,他用手心捧着,问他:“出来玩雪吗?”
赵远阳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看着霍戎,在冬季淡淡的阳光下,他的肤色被阳光和白雪一衬,显得更深了。
其实颜色没多深的,但是他偏要穿白色衣服,还站在雪地里,不是暴露自己的缺陷吗。
霍戎招了下手:“出来。”
赵远阳这下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下了床,穿着拖鞋,走到窗户面前。
霍戎把那小雪人捧到他面前来,赵远阳摸了摸窗户玻璃,看见雪人脖子上绕着几圈红色小毛球——这毛球是从赵远阳的手套拆下来的,霍戎指了指雪人,又指了指玻璃对面的赵远阳,对他道:“这是你。”
赵远阳很嫌弃:“丑。”
“你像它一样白。”
赵远阳:“……”
霍戎笑了笑,冷硬的眉眼被阳光融化,赵远阳看他手上什么也没戴,没戴手套,就那么捧着一团雪,担心他冷,便推开门,把手伸出阳台外:“我摸一下。”
他碰了一下,就被冰得缩回了手。
“你不嫌冷啊!”
霍戎说不冷,问他:“肚子还疼吗?”
赵远阳不自然地说:“还有点疼,可能等下会更疼,你进来了,别在外面站着,好冷的。”他说完,手又伸出去,抓过他的手腕,把他抓了进来,“我肚子饿了,吃什么?”
“粥。”
赵远阳看着他。
霍戎说:“在你肚子好之前,你只能吃这个了。”
赵远阳气急,甩开他:“你跟你的雪人玩吧!”
他喝了点水,但肚子特别饿,可是因为生闷气,坚决不愿意喝粥,肚子真的开始不舒服了。霍戎就来哄他,哄闹脾气的小朋友似的,一勺一勺递到他嘴边。
赵远阳开始不肯张嘴,霍戎就一直喊他名字,一直哄他,比爸妈哄家里一两岁的小祖宗还耐心,赵远阳禁不住他那么哄,就张嘴了。
好容易喂完闹脾气的小孩子,霍戎问他肚子还疼不疼,赵远阳继续点头,很可怜的模样:“疼。”
装病这招虽然万能,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一连装了好几天,每天都清汤寡水的,人瞧着都瘦了。
外面雪下个不停,从晚上下到白天,又从白天吹到夜晚。
风雪掩盖了整座城市。
霍戎把充好电的暖手宝给他,赵远阳就抱在怀里,霍戎便靠在他身旁:“肚子还疼?”
赵远阳可怜地嗯了一声。
霍戎摸摸他的头发,手搂住他的肩膀,无奈:“别躲了阳阳,真不愿意,哥哥又不会强迫你,直接跟哥说就行了,每天都喝粥不难受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赵远阳低垂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很深的阴影,不回答。霍戎吮着他的耳垂,声音落在他耳边:“阳阳?说话。”
半晌,赵远阳终于说话了,声音很小很小:“我很怕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下章有车,目测目测,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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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10.9(一更)
霍戎吻嘴唇印在他的发顶:“疼了就说, 哥一定不让你疼。”
赵远阳想的却是:要是戎哥会缩吊功就好了。
有了这种功夫,他还怕什么疼啊。
霍戎见他态度像是默许, 自然是见缝插针,打蛇上身了,吻他的后颈,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哪怕屋子里开了暖气,赵远阳还是一个战栗。
他吞咽了下, 难忍道:“哥……你让我先去洗个澡吧。”
霍戎停下来, 继而应了声:“好, 去吧。”
赵远阳进去洗澡, 霍戎便去拿了瓶白兰地,拔了木塞,趁着远阳躲避的工夫慢慢醒酒。
他知道赵远阳说洗澡只是幌子,赵远阳心里到底愿不愿意, 他是看得出来的。
远阳似乎不想跟他做超出接吻范围之外的事, 躲啊躲, 现在倒是有些妥协了——但更像是出于对他的容忍、或者说爱,才妥协的。
赵远阳在浴室里冲了很久的澡,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