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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好看吗?”

    “好看。”两个人近得都可以看清楚彼此眼底闪烁的烟花,李烟罗已经完全看呆了,烟花固然梦幻,却也只能带给她一瞬间的震撼,丝毫不及身边人眼角眉梢流转的神情,那才是她永远也忘怀不了的美好。

    她突然不想离开了。

    舍不得。

    放不下。

    就这样静静看着这个人,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她都心甘情愿。

    李烟罗拉着顾慕羽的小手,把头靠在她肩上,装作欣赏天上的烟花,双眼却一直斜视着顾慕羽秀雅的侧脸,察觉到她快要低头看向自己时,才立马把目光挪向夜空。

    从今以后我会守在你左右,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像烟花一样为你献上黑夜中最夺目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更文,居然连番掉收藏,有一丝丝忧伤╯﹏╰

    不过呢,还是感激小天使们愿意看文啦*^o^*

    第33章 战事降临

    33

    似曾相识的场景总会让人浮想联翩,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主角不是自己,明明画面相似度仅为十分之一,但是你却会发现原来自己所思所想竟和旁人并无不同,是氛围太过一致的缘故,还是他们和她们其实早就是一样的了?

    阿九一面听着言落细数她俩的从前,一面耳尖发烫地想起了昨晚贺常彪把他硬拉上龙岩山顶的样子。他知道龙岩山地势高,但是没有想到贺常彪居然会有闲情逸致想带他一起赏月,他不止一次地想过要把那个说书的找出来好好打一顿再说,这都是些什么把戏,把他当成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

    当然,月亮丝毫没有卖给贺常彪面子,迎接他们的只有瑟瑟的冷风,和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贺常彪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连忙把身上的大衣解了下来,把冷着副脸的阿九裹得严严实实,才又赔着小心把人安全护送到了山寨里。

    其实阿九并不在意贺常彪突发奇想的各种举动,他弄不明白贺常彪究竟是看上了他什么才这样一味做着傻事,但他即便是戴着副眼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贺常彪是如何对他照顾有加、关怀备至的。

    人非草木,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对自己好,就算心是石头做的,也该被捂暖了吧,更何况阿九本就不是无情之人,他的默许不正好说明了他的动摇了吗?

    昨晚阿九透过山寨门口还未拆下的红烛灯笼的光亮看着于木和言落两人的亲昵时,他居然下意识看了身体左前侧的贺常彪一眼,贺常彪的目光只往于木她们那边瞧了一眼,就赶紧移到了挂着的红烛灯笼上,略显尴尬地盯着飞来飞去的白蛾子,又轻轻挥着手给阿九赶去不知名的小飞虫。阿九突然觉得这个人的侧脸挺好看的,眉毛如峰,鼻梁高挺,唇线密实,下颚紧致,深邃的眸里泛着点点红光。似是有感到阿九的目光,贺常彪旋即低下了头凝视着他,脸上还带着抱歉的傻笑。

    阿九一愣神,反应了两秒才给了他一记白眼,微微偏开了头。身体站位的缘故,贺常彪没能注意到阿九背在后面不住翻搅、满是薄汗的双手。贺常彪望向他的双眼差点让他鬼使神差地想摸上一摸,他突然想起从前在海城求学时无意间读到过的外国诗:yet look on me --& thine eyes a;whibsp;feed upon the&hin mine own, whibsp;is indeed but the&ed ray of thine owy from my spirit thrown. 只是多年前不经意的一瞥,阿九向来对这些风花雪月的情诗不感兴趣,但现下它们却从记忆深处涌现了出来,萦绕在他脑海里,叫他无法不去深思。

    一尺对望,双眸难移,三魂所感,七魄长念,此生绝美,俱在眼前,眉间心上,唯卿之光。

    贺常彪。

    阿九突然很想叫叫他,但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念着,没有在我眼里看到你自己的光,你会不会很难过?

    “阿九?”言落已经看着他呆坐在床沿两眼放空了好久,她和大木鱼的故事至于让人这样出神吗?还是说他真的明白了自己想告诉他的究竟是什么?“那我先出去了,你多休息,估计贺常彪也快回来了。”言落见他愣愣地点了下头,也不知道他回神了没有,浅笑了下,喝光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言落就看到贺常彪端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东西正从厨房那边走过来,后面还站着明显在看好戏的于木。贺常彪一眼就看到了言落,脸上原本有些缓和的神情顿时不自然起来,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微微抿了下唇,努力放松紧绷的脸部,护着手里的东西快走两步到了言落面前,装作和她打招呼的样子:“言落姑娘。”他半是心虚半是试探地朝紧闭的木门后面看了眼,又问:“他···怎么样了?”

    言落转了半圈眼睛,努了努嘴只说了句:“大当家自己进去瞧瞧不就得了?”她说完便很自觉地闪身给贺常彪让出路来,朝着还站在厨房门口歪着头淡笑的于木小跑了过去。

    身后贺常彪叩了叩门,意料之中没得到屋里人的回应,他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了去。

    “你和他都说了些什么?”言落一跑到于木身边,两人一对上眼就同时问出了这一句。她们的心有灵犀是任光阴如何流转也改变不了的早已融入骨血的默契。

    于木伸手给她理了理在风中凌乱的碎发,笑着说:“算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爱是不可言说,无从捉摸。

    ”

    言落认同地点点头,抓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压低了声音说:“大木鱼,要不让张虎去你们那个第六支队的驻地说明一下情况吧,尽量能让他们派些人来帮我们打这场仗,日本人肯定会有后招的,这山上的兵力远远不够。”她又有些愧疚地垂下眼帘,“我这已经算自动脱离军统了,廖叔叔也不在了,国民党那边恐怕我是找不来援军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小傻子,你能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助益了。”于木刮了刮她的鼻尖,“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有多大本事啊?”于木是从和她们待在一起养伤的军统那边的人口中得知她的小烟罗竟是如此厉害的,这些年的特工生涯早已让她成为一把能够直插敌人心脏的利刃,就连和她共事的队员也对她望而生畏。

    错过的九年,她们都各自变得更加强大,为国家,更为了彼此。

    她们必须在外人面前杀伐决断,赢得他们的敬畏,而只有在对方眼前,她们才能卸下身上和心里的重担,展现出爱人最柔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