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出头的样子,他像刚才一样行了礼。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但他眼里却还有惊魂未定的神色。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去佛堂打扫,就看见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当时觉得很奇怪,门还没开,不知道他是如何走进来的?便叫了他几声,他没有应,我走上前去,碰了碰他的身体,仍然没有反应,然后我想拉他起来,却发现他的手就像冰块一样。后来我就报告给知客师父,是他报的警。”
小师父身旁的知客师父也行了行礼,说道,“以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们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立刻报了警。”
庄晓梦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昨晚你们都是几点钟睡的?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晚课之后,我们便各自回了寮房,大概10点多休息的。”那位小师父想了想,补充道,“我是最晚入睡的,夜里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其他几位师父纷纷表示也没有听到声响。庄晓梦望向他们口中的寮房,那排房子还在院子前面些,离佛堂有一段距离!
“在这之前有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知客师父又行了礼,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说道,“进来的都是上香礼佛的善人,没有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同。”
“你们认识死者吗?”
知客师父点了点头道,“那位善人偶尔过来礼佛,他每次来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在,所以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他是个慈悲的善人,不知道为何会遭此劫难?阿弥陀佛!”
庄晓梦思忖了一会,向他们行了个礼,便转身走向那个女人。她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说道,“节哀!关于你先生的案子,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女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微微点了点头,眼里打转的泪水随着她点头的动作慢慢掉了出来。
“朱兴瑞信佛吗?”
“嗯,他其实很想在家里设个佛堂,但是,又怕别人说他堂堂一个知识分子迷信!所以,他总是偷偷的来寺庙上香。”朱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红肿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
庄晓梦困惑的看着他们,“他是教师?”
“也可以这么说,他原来是佳昌中学的校长。。。”朱太太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接着又慢慢低下了头。
“后来呢?”
“后来被调去乡下了!”她儿子之前一声不吭,一开口便满脸气愤,他长舒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他贪污,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朱太太急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抬头见庄晓梦一直盯着她看,她往后缩了缩,小心的说,“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庄晓梦会意的点点头,又问道,“他调过去多久了?”
“快一年了!前两天还说马上就要调回来,没想到。。。”朱太太又失声痛哭起来。
庄晓梦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小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了朱太太,“那他在乡下上任期间,有什么不一样吗?”
朱太太接过纸巾擦了擦哭花的脸,缓了缓带着哭腔说,“乐康小学到家里,开车要一个多小时,所以他不经常回家。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他来寺庙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他身上的衣服鞋子是他自己的吗?”
“是我给他准备的换洗衣服。他常常在外,所以他每次出门前,我都会放些衣物在他车里备着。”
庄晓梦突然站了起来,着急的问道,“他的车在哪?”
“我也不知道,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昨天晚上我明明看着他开走的。”
“什么车?车号多少?”庄晓梦的语速变得更快,脸上看起来很严肃。
“白色大众,车牌600!”
庄晓梦将车号在本子上写了下来,抬起头便看见正从远处走来的周成,她微笑着说,“好,谢谢!今天先这样吧!”然后又拍了拍朱太太的肩膀,“别太难过!”
那对母子点了点头,先他们一步离开了这阴森的寺庙。
庄晓梦和周成刚走出门口,就看见高子骞站在那监控摄像头下方,正聚精会神的看向镜头。
“你们那边怎么样?”庄晓梦问道。
高子骞摇摇头,又转头面向周成,说道,“小周,监控拿到了吗?”
周成晃了晃手里的u盘,“拿到了,回去研究一下!”
***
周成将拷来的监控录像在会议室里播放出来,屏幕上刚开始并没什么动静,周成便按着快进键,直到凌晨12点53分的时候开始黑屏,一分钟后又恢复了原状。
过了10分钟左右,监控下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他将卫衣的帽子套在棒球帽外面,然后稍稍抬头,看似面向镜头,实际上从监控看过去,什么都看不清楚。唯一露出的下颚部位,还被口罩给遮住了。
随后,他向镜头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看上去充满了挑衅。然后纵身一跃,从石梯扶手处直接跳了下去,接着又是一分钟的黑屏,最后恢复正常。
“靠,这分明是在挑战权威啊!!”卫华急了,气的将拳头狠狠砸到桌子上。
“别说抓到他们,就连线索都微乎其微,他们得意是应该的。”林靖平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有时候甚至感觉他们就在身边一样!”周成一边说着,一边往背后看了看,身体还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庄晓梦一脸淡然,这是第一次接触那群人,不了解事实之前,她不想随意发言。
“好了,不要长他人志气!”高子骞一脸严肃的说道。他一抬头便看见李奕博正向他们走来,手里还拿着文件,眼里便多了几分期待,“博士,怎么样?”
“致命伤是脖子上那一刀,跟初步断定一样,出血过多而死。死者后脑勺被重物袭击过,应该是凶手从背后偷袭留下的。膝盖有轻微的淤青,是死前跪在地上造成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经检验发现,死者死前被人注射过阿托品。”
李奕博拿着尸检报告,将检验时拍的尸体上各处伤痕的照片,分散开摆在会议室的桌上,“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明显伤痕,死前应该没有受到虐待。”
“阿托品是什么?”卫华拿起死者的照片,看着手臂上的那个小孔,有些纳闷。
李奕博慢慢坐了下来,悠然自得说道,“一种药物,过量的注射,会让人无法控制自己。超过一定的剂量,足以致死。”
庄晓梦仔细看着死者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喃喃道,“既然会致死,为什么他们不干脆给足剂量,反而要在脖子上多加那一刀?”
高子骞头也不抬的说道,“老林,把之前那些案子的资料都调出来!”
“都在这!”林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