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

    “可是她不是陌生人，我和她很熟，我知道她从小到大发生的所有有趣的事情，还有她专辑的每首歌的歌词我都背得下来！”

    陈果对这追星女孩一时没办法，宋颖笑着摸了摸小桔的脑袋说：“你姐姐说的对，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更不要随便跟别人走。”

    小桔对着宋颖点了点头，脸上痴痴的笑容未减。这一瞬间陈果真心觉得这妹妹算是白养了。

    “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现在的情况是陈果并不相信她，站在这儿说多久她都很难相信，只好出下策，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陈果听完之后大为奇怪地看向她，脸色慢慢转红。

    “你怎么……”

    宋颖见这句话果然奏效，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便不再多说，留下车牌号之后便转身走了，和达摩一块儿离开商场。

    小桔抬头看陈果，试探性地问道：“姐姐？咱们是不是不去了，直接回家？”

    陈果眼神飘忽了半晌后拍拍她脑袋道：“你今晚不是约了同学要一块儿写作业？”

    “是！约了八点去她家。”

    “那现在就去吧。”

    “啊？可是现在还不到七点。”小桔舔着甜筒看她的玩具手表。

    “早点去吧，姐姐还有些事要做。我送你上公交车。”

    商场之外就是公交车站，看小桔上了车两人挥手道别后，陈果拎了拎书包肩带，目光一一看向街道两旁的车牌，直到找到了目标后小跑了过去，敲敲车窗。

    坐在后座的宋颖将车窗放下来看了她一眼后，将车门打开。

    陈果并没有立即上车，而是和敞开的车门保持一段距离，像一只随时会逃走的机警兔子。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我的确很好奇，可是我不敢上你的车又很想了解真相。你能下来和我说话吗？拜托了。”

    宋颖细细品味陈果这副可爱的大学生模样，这是在小桔被杀之前的她，心里没有任何仇恨最本真的她。可爱又敏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了解，再咬一口。

    宋颖从车上下来，两人面对面站在车边。

    早该被基因咀液折腾到大氧化事件爆发时期却迟迟无事发生的冬日夜晚还是有足够的冷空气。天空中断断续续地飘着些零星雪花，陈果穿得不多，那件薄薄的羽绒服根本不抗冻，冻得小脸纸片儿一样的白。宋颖个子小小的穿了件oversized大衣，整个人几乎陷在衣服里，像一只行走的面包。

    两人对视了片刻，陈果不知道怎么开口，气氛略有些尴尬。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陈果小声地问道，“我的胎记在……在那里。”

    宋颖笑着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完：“在左胸下方吗？”

    陈果眉头一皱有些不爽：“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生活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不是吗？”

    “如果我说我们未来会有很多很多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交集，而关于你的一切都是在不久的将来了解到的，你会信吗？”宋颖单刀直入的方式让陈果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着。”宋颖往前一步，拉着她的衣服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这个城市很快会发生地震，在这场地震里有无数人死去，随后世界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除非亲眼所见不然我说再多你也想象不到。”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来自未来吗？”

    陈果的反应她很满意，她知道陈果一直都是个极易变通的人。陈果所拥有的知识和受过的教育让她不只是一味否定常态之外的事。所有的可能与不可能她都会通过思考来得出结论。所以宋颖才会直接向她摊牌，因为她相信能和陈果沟通。

    “我并不算来自未来。”宋颖将墨镜摘去，让彼此在近距离下能够更清晰地看清楚对方眼睛里的光。这是期待了太久太久的人，宋颖只想要立即拥抱她。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恐怕并不记得那些发生在另一个时空里事的陈果会觉得被冒犯吧。到最后宋颖也没有行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说，“我只是记得一些我们俩都经历过的事。”

    陈果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哭。”

    宋颖都没发现自己在落泪。即便落泪也不重要，她只想一直沉迷在陈果丰沛的表情以及能够明显感知的情绪之中。

    “你什么也不记得，我就算费尽口舌你也只会当我脑子有问题。但如果你想要了解一个奇怪的世界，做好了颠覆现有的世界观的话，我们或许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宋颖很快调整了情绪，她不太喜欢在他人面前展现太过脆弱的一面，而且太激动的模样更容易吓到他人，这是她设身处地地思索之后得出的结论。

    其实她明白陈果不太会选择相信她，社会新闻成天滚动式播出，各路变态轮番作妖，谁能保证自己眼前的这位就不是个杀人魔？陈果是个聪明又谨慎的人，多年来一直和妹妹相依为命也能看出她并不在乎社会交际，她甚至没怎么提到过亲密的朋友，所以并不会冲动相信谁的话，只为了发展一段社会关系而铤而走险。

    对于一位有志向投身科学研究的年轻人而言，最好的诱惑便是从专业兴趣上下手。只是到最后会不会真的搭理她还是个未知数。

    没想到陈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给她，宋颖接了过来，闷了很久说了句：“谢谢。”

    真是颗让人不得不喜欢的蜜糖啊……宋颖让自己冷静再冷静，不要一时冲动就上去将她抱住。

    “不客气。其实……”陈果仔细地看着她的脸，“我好像见过你。”

    “嗯，应该是在你妹妹卧室的墙上。”

    “不……不是。好像是很早很早以前发生的事，早到仿佛是上辈子。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妹妹房间里有你的海报。我从未说过。”

    宋颖微笑：“我说了，我们或许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你所疑惑的事情。”

    ……

    步行在结冰的道路上，陈果脚底打滑有些走不稳。特别是一不小心踩到盲道的话更加湿滑。穿着平底鞋的她忍不住看向宋颖脚下的起码七厘米高的高跟鞋。穿这么高的鞋居然还走得这么稳这么快，非常厉害了。

    为了不让陈果有种上了陌生人的车便身不由己，随时都有可能被绑架到深山中的担忧，宋颖让达摩先开车到酒店，帮她开好了房等着她们。

    酒店就在一公里之外，是宋颖经常去的酒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酒店”“开房”这种字眼陈果不是很舒服，总觉得这位大明星身上带着奇怪的气质。她没有化浓妆，淡淡的妆容之下身子裹得恨不得一点肉都不往外露，为什么陈果看见她还是容易有些邪门的歪心思？

    陈果不太懂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