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全自己。不要轻易地再动感情,不要爱上他。”
☆、第 49 章
不想扫兴, 可警钟还是要敲的。
崔小颜甘愿做这个坏人。
卫澜红润的脸忽然转白, 她端着那杯见底的咖啡杯,淡淡道:“爱, 哪那么容易?”
“不过,倒是挺可笑的。你还记得吗,我说, 我和他之间不需要诚实, 但我却把半辈子的实话都对他说了,甚至那些无法启齿的话,那些不要脸的事我也做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她的目光又落在窗外, 渐渐沉下去,思绪飘远。
崔小颜继续当头棒喝,“是啊!我也想找个生活垃圾桶,把一切不痛快都他妈吐给他!”
崔小颜闷得难受, 点了一支烟,“来一根?”
卫澜摇头,“不了。”
“怎么?戒了?”
“正在戒。”
连烟也能戒!应该鼓励的, 但是,这不会也是那个男人的功劳吧?
崔小颜把张大的嘴阖上, 继续说:“卫澜,以前我不愿意跟你说这些事儿, 但我告诉你,玩儿就是玩儿,那不是爱情, 不要投入,适可而止,明白么?”
她眼睛圆睁,“我知道你不明白,所以我才要警告你!把他当垃圾桶吐一吐可以,但除此之外,打住!”
她做出停止手势。
卫澜自己也很好奇,她到底会不会全身而退?
等待女人约会的男人是需要极大耐心的,肖烈把手机游戏调出来玩儿了半天。右手投入在游戏里,左手的烟很快到头。开着车窗换气,车里倒是没留多少味道。
才要过关,手机忽然来了一条信息。手机一震,吓他一跳。
一句脏话在唇边溜了一圈,没什么声音。
等到死翘翘了,他才去打开信息。
原以为是需要删除的垃圾广告,点开一看却是一条正经短信,来自那个面相也很正经的男人,江城。他没存他的号码,但打过这么多次,也认识了。
“现在,如果你是她男人,就请对她好一点。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她高兴,我就觉得可行。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欺负她,她不是一无所有,她身后还有一个我。请不要伤害一个这么善良,这么好的女人。同为男人,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和忠告,如果你实在做不到,就请妥善待她,然后交给我。”
从哪里看出来他在欺负她?他长得这么不友好么?
这些朋友们也太不靠谱,全都看不清她的本质,怪不得她走投无路了也不找他们。
还交给你,你是老几啊?
肚子已经饿扁,那个“好女人”回来了。
卫澜坐回副驾,扔给他一袋包子,还有一瓶热豆浆,口中振振有词,“有必要看这么紧么,饭都不知道吃一口?”
“你可是个抢手的‘好女人’,不看着还不跑了!”
卫澜斜眼过来,“你说什么?”
“说你‘好女人’,夸你呢!”
看他样子,好像真在夸人,不过眼神儿有点怪。卫澜一时不习惯,低着脑袋兀自系好安全带。
“抽烟了?”
“没,熏的。”
“看人家抽,你没馋?”
“没。——你就一直等着?”
“嗯。”
“都干什么了?”
“玩游戏。”
他咬了一口包子,“这什么馅儿?”
“不好吃么?”
“味道有点怪。”
“我尝尝。”
说着,卫澜往他手中的包子咬了一口,“茴香馅儿的。”
她亲自实践,确定了一番,“刚才她说了,我忘了,没错。你不会是没吃过吧?”
“没吃过。”
卫澜再次斜眼。他是真饿了,几口就把十来个包子吃光,简直令人震惊。
卫澜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饿成这样也不知道吃东西。”
刚刚还被崔小颜念地三观重组,挣扎动荡,这会儿看他这傻样儿,她不禁笑了出来。
两人才要上路,肖烈电话响了。
“谁?”那显然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肖烈也回忆了半天。
“我是刘柳,你还记得我么?和你……和你……相过亲的那个。”
肖烈花了些时间,才记起来,“是你啊。”
“是我……我……我医院这边有事找你。”
“什么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你是真忘了吗?不是你告诉我,让我想通了找你的吗?”
“你想通什么了?”
电话那头又静了静,“没什么。”
肖烈把车子开起来,上路。
“我医院这边有点事,想找你当面说,你方便么?”
密闭小空间,那女孩战战兢兢的心情卫澜听得一点不差。
女孩忐忑泄露心情,肖烈一边瞧着路况,一边瞧了瞧卫澜。
她闭着眼睛,在休息。
“那你就来吧,地址我回头发给你。”
电话挂断,副驾的“好女人”换了个姿势,抱着臂膀,脑袋扭向车窗方向。
肖烈打开音乐,调小音量。
那是张宇的歌《曲终人散》。
“…………
你让他用戒指把你套上的时候
我察觉到你脸上复杂的笑容
那原本该是我付予你的承诺
现在我只能隐身热闹中
…………
我终于知道曲终人散的寂寞只有伤心人才有
你最后一身红残留在我眼中我没有再依恋的藉口
原来这就是曲终人散的寂寞我还想等你什么
你紧紧拉住我衣袖又放开让我走
这一次跟我彻底分手 ”
副驾的人不知几时睁开眼睛,轻声说:“有朋友要来啊?”
“嗯。”
这人其实她也认识,未及开口介绍,她又说:“需要我回避么,提前告诉我。”
肖烈望过去,那女人眼睛又闭上了。
“不用。”
“想好了再说,别又穿帮给你惹麻烦,到时候又往我头上赖。”
“不用。”
他没恼,认真道。
两人回到木屋,卫澜又是冷脸一张,张婶儿备好晚饭,卫澜扒了几口就回房了。走得干脆,头也没回。肖烈和张婶儿沉默吃完。
晚上八点钟,卫澜在自己房间躺下。太早了,她还不困,但也没别的事做。
不对,她不是才添置了那么多东西进来么。天天跟肖烈上山干活,电脑都没用过。
她像装了弹簧,忽然从床上弹起来。
屋里才装了一面好看的穿衣镜,把她照得像个鬼。她怎么这个样子?
从抽屉里找了根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头顶揉一揉,自然地溢出一些短短的绒发。
许久没仔细照镜子,的确胖了些,只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