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她送上祝福。
这份祝福足够表达诚意了吧。不断释放的美妙吟哦,听得他心潮澎湃。这份大礼,她应是极其满意的。
相互纠缠了太久,拉锯了太久,真正融为一体之时就显得迫切极了,满足极了。
睡在他怀中,一觉到天亮。
清晨,睁开眼就是他的怀抱。他轻轻抚弄她的头发,梦里梦外都是他。
“早。”他说。
“早。”
“睡得好么?”
“嗯。”
“还疼么?”
“没有。”她低着头,窝进他怀里。
她只想被他拥抱,被他抚摸,被他珍宝一样呵护着,管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才会比较轻松。
日上三竿,卫澜还没起床。肖烈把早餐,水果都送进房间,把她当米虫喂。喂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
人生从未这样无所事事!
肖烈对她兴趣正浓,没事就要与她纠缠一番。他们都不觉得累,他们恨不能一起坠入地狱。
可他们到底不是恶人,那里不会收他们的。
每一次gc时,她都抛却了一切,眼里心里只有肖烈一人。天堂还是地狱,只要一起,去哪里都行。
然而gc过后,一片茫然空虚袭来,很是怕人。像是从高处急速坠落。于是,她不拒绝他的每一次索求,她愿意时时刻刻和他融为一体。
他们已经目中无人,忘却一切,什么都不重要了。
套房,厨房,卫生间,矮棚,树林,草丛,小河……
各处都留下了他们堕落过的痕迹。
各处都在回响着她的吟哦。
肖烈从山里带回来一把野花,不知道什么名字,小小的,一朵一朵,簇在一起。放在床头,清幽一片。
“闻闻,什么味儿?”他说。
卫澜闻了一下,“没什么特殊味儿,普通香味儿。”
“跟你的味道一样,闻不出来也正常。自己身上臭,自己闻不着,也是这个道理。”
卫澜支着脑袋,身上盖着一条被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是这个味儿?”
他点头,相当笃定。
“你喜欢么?”
他没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抚弄她的头发,看着她。无数次,她看见他的深情,是她自作多情么?
“想回去看看么?”
“嗯?”
被情-欲冲昏了脑袋,她一时反应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准你回家看看,你的家。”
家?她的家?那是他不曾踏足过的地方,她想保留的地方。不能见光的关系塞满她的所有角落,终归不合适,她毕竟还是有廉耻的。
她的房子太久没回了。家里应该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拉了蜘蛛网也说不定。
“我陪你。”他说。
这算是对她的奖赏么?
卫澜翻身,对着一片朝阳,后背是他的一片温柔。只是有凉风来袭。
“不欢迎我做客?”
“欢迎。”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答应他。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她声音的确很低。
肖烈只当她累了,让她躺着睡了一会儿,自己去茶水间喝茶去了。
然而,她没睡,一下都没有睡。
她躺在被窝里,忽然觉得释然,释然到凄凉。
“生日快乐,卫澜。”
她祝福自己。
生日那天,她双手合十,许愿。
既然身在木屋,身在故事里。她就许了一个与故事相关的愿望。
她希望木屋永远都是这般样子,像童话故事。每每道来都是一样的情节,没有无穷无止的源头追溯,没有历经人世的平淡结局,只有过程,没有结局。
卫澜最终放他走进自己的世界,她亲自交了钥匙。
他们回家了,那是她自己的地方,卫澜的地方。
回到这里,与他同来,她有些局促。毕竟这里的每一面镜子都应着卫澜的样子。她在各处见缝插针地鄙视她,拷问她。
她一眼都不看。
初次到访,肖烈倒是没有惊讶,她缘何住在这处价格不菲的地段,对她一个人来说,这房子的面积也是太大了。
肖烈坐在长条沙发上,没有抽烟。
他戒烟了。
“对不起,家里什么都没有,太久没回来了。只有白开水,行么?”
他点头,“可以。”
卫澜在厨房烧水,愣神儿的功夫水就开了。
手忙脚乱地倒水,差点烫了手指头。
端着两杯水出来的时候,肖烈已经把茶几,电视上的白布掀了下来。他倒像是个主人,她是那个外人。
“怎么了?不能拆?”见她一直盯着他发愣,他问。
“没有。”
她走过来,请他喝水,“喝点东西,要是饿了,我去给你煮面。”
“一会儿再说。”
肖烈喝着白开水,也有喝酒的气势。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坐。”
卫澜僵硬地挪过去,坐在他身边,拾起自己那杯水,一口气喝干了。
“你是不是馋酒了?”
卫澜抹掉嘴角的水,“有点。”
她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一口气喝干。
喝出一个饱嗝,她消停了。
肖烈望着她,略怀疑,“这房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她回头望他,“是啊。——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让你来么,住这,拿着你的卡,心虚。”
“一不小心买了个有钱人。”肖烈玩笑般揽过她的肩膀。
卫澜顺势倒进他怀中,略有疲惫似的说:“太久没回来,有点不习惯了。”
☆、第 54 章
说是回来看看, 但真正在看的人却是肖烈, 卫澜木然看着他到处乱转。
“什么时候回去?”
肖烈可没她这么着急,用她的浴室冲了个澡, 很是自在,也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家。那个傻乎乎的“客人”木然地看着他,像个等爸爸下班的小孩儿, 可怜兮兮的。
肖烈逗弄她, 拎着她的辫子,往她脸上吹口气,“给我吹吹头发。”
他往沙发上一坐, 拉开架势,势必要让她伺候伺候。
伺候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卫澜去到浴柜,取出吹风机。
他让作什么,她就做什么。完全被动, 不像个主动留客的主人。这不太欢迎的姿态也太明显了些。
“才来就急着回去了?”他穿着她的浴袍,很小,有些滑稽。
卫澜打开吹风机开关, 机器嗡嗡叫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头发短, 吹了几下就干了。
然后,他们俩就没事干了。他不走, 她也不好开口撵人。她这屋子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地方,实在不知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坐了这么久。
卫澜只好也去洗了个澡。
肖烈闲来无事,看她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