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地抱着,他的味道包围了她的四周,酒精和这阵淡淡的属于谢延的气味,让她的思考更加缓慢,她甚至没有挣脱谢延的手,只有些定定地看着谢延。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时悦觉得热,她用手在两颊边傻气地扇着风。
“我有很多想说的,你想听什么?”
时悦咯咯咯笑起来:“听好听的吧。”
谢延拿起了时悦的一只手,这只手白皙柔软而小巧,谢延轻轻握住。
“时悦,除了第一次帮别人缴水电费,我还有很多第一次,你要吗?”
时悦想,谢延可真狡诈,摆出这样有诱惑力的表情和姿势,用这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言低语,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大概用这款香水,都是计划好的。可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而即便微醺,时悦还是逻辑清晰,她眯起了眼睛,狡黠地看着谢延,“你还有什么第一次?”
谢延的回答也非常巧妙,他的声线沉稳而好听:“我们之间所有事,难道不都是第一次吗?我们可以有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一起看电影,第一次一起逛街,第一次旅行,第一次一起做饭。很多很多的第一次。”
时悦嘴角微扬:“你和别人之间也可以有很多这样的第一次。”大概酒意上来,外加这几天起早贪黑,时悦打了个哈欠,她变得有些眼泪汪汪,在困倦到失去思考能力之前,她记得自己对谢延道,“你可以追我,但不一定追得到。”
这之后她似乎记得自己差点栽倒在谢延怀里,谢延只好半抱着她,放她进车里送她回家,中途时悦依稀有印象自己的手机响了,然而她以为这大概是自己的梦境。
然而这个电话是真实存在的。
黄辰踢了一脚身下肥胖的身躯,踩着对方的手,恶狠狠地警告对方闭嘴,等顾志才识相地闭上了呻吟和求饶的嘴,他才朝他几个混子小弟们使了个眼色。
“别打出人命来。”
很快小巷里就传来顾志才哭爹喊娘的求救声,和拳头落到人体身上后发出的闷哼。黄辰走的离小巷远了点,远到直到听不到顾志才令人厌烦的声音,他才点上烟,摸出手机。
时悦的手机很快被接通了,黄辰调整了下情绪,尽量克制住刚才面对顾志才的狠辣,语气平和道:“你在家吗?”
然而对面传来的却不是时悦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她睡着了。”
“你是谁?!” 黄辰几乎是提高了一百二十倍的警惕。
“谢延。”对面的男声清冽而冷淡,显然并不愿意和黄辰讲什么客套话。
“你怎么和时悦在一起?时悦在哪里?我过来接她。”
“不用了,她有些累,在车上睡着了,我会送她回家。”
黄辰还想继续询问,谢延却很冷淡地说出了再见,然后利索地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黄辰死死攥着手机,要不是如今不再做小混混,也开始为了时悦开始控制脾气,他早就把手机都给砸了。然而不甘和愤怒的同时,黄辰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招呼手下丢开了顾志才,然后便往时悦家门口赶去。他记得谢延,记得对方狭长的眼睛,那种有钱男人高高在上的冷漠气质,也记得对方对时悦幽深的眼神。这个男人让他有深重的危机感。
谢延挂了电话,才发现声音似乎有些惊扰到了歪倒在座位上的时悦。她有些不舒服般的翻了个身,谢延怕她难受,轻声哄着她变换了个姿势,在她身下垫了一个软垫。时悦似乎有点冷,她触到谢延温热的肌肤,就下意识地凑近了他,歪倒在谢延怀里,她如此近在咫尺,而车内又如此安静,安静到谢延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有力的,而又带了点因小小的紧张而造成的急促。时悦的嘴唇鲜嫩而红润,谢延自知对此无法抵抗。他轻轻凑下身,用手指摩挲勾勒着时悦完美而饱满的唇形,时悦的嘴唇因为睡觉而微微自然张开,谢延倾身吻住了这两片唇瓣。
睡梦中的时悦因为唇上湿漉漉的触觉而微微抵抗,谢延却吞下了她这些细小的反抗,他微微加深了这个甘醇而甜美,又充满禁忌意味的吻,他的舌灵巧地探索着时悦的甘美和芬芳,她温热的口腔,她柔软的舌尖。
谢延在时悦醒来之前退了出来,然后又各自在她的左右脸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是她的额头,她小巧而挺立的鼻尖。
然后谢延才带着餍足的表情回到了座位上,启动了汽车,他特意放缓了车速,尽量让时悦能有平稳的环境,他特意选择了一条并无什么人烟的路,即便绕远,谢延也并不在乎。他一向是个认可时间就是金钱的人,也从来喜欢高效,时间于他而言都是经过缜密计算而分配的,然而这样仅有他和时悦的时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经济效益,他却竟然希望能够无限延长。
和时悦在一起,即便是浪费时间,他也甘之如饴。
等时悦有些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皮时,已经是近一个小时后了,她还有些迷糊,轻轻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还在谢延的宾利车上,而谢延坐在驾驶位上,并没有做其他什么事,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时悦看了眼时间,从刚才那家德国餐厅开回自己家,怎么堵车也只需要半小时就可以,然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她饶是再迟钝,也意识到是谢延不忍叫醒她,而把车停在路边静静等她睡醒。他竟然就这样在无聊的车内安静地等了半个多小时。
“喂,谢延。”刚醒来的时悦,声音带了点沙哑,然而却意外的在这片狭窄的空间里充满了夜色般的诱惑力。
谢延很自然地给她递过一瓶矿泉水:“喝点水润一下嗓子。”而在递给时悦之前,他还贴心地为她扭开了瓶盖。
时悦接过来喝了一口。清凉的水让她恢复了清明,她揉了揉脑袋,有些狐疑地看着谢延。
“我睡着的时候,你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谢延挑了挑眉:“哦?比如什么?”
时悦也有些尴尬,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感觉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还能回忆出那种温热的吐息淡淡喷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她能闻到谢延身上越加清晰的气味。
时悦凑近了谢延的脸,妄图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看出蛛丝马迹:“你亲我了吗?”
谢延的表情仍旧一派淡然,还带了点“你竟然这样想”的震惊和不知情的无辜。他用表情生动的控诉了时悦对他的“诽谤”。这让时悦也不好意思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确实是做梦糊涂了。
然后她听到谢延颇为为难和无奈道:“所以你是希望我亲你吗?”
“没有!”这下时悦反而脸红了,“我就随便问问,可能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