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解,黄辰自然就不会有事了。
时悦怀揣着试一试的心态,咬咬牙给顾志才打了电话:“顾先生,真的很对不起!给您造成了困扰,黄辰是我的朋友,一时误会和冲动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不知道您是不是能高抬贵手,我们愿意赔偿。”
顾志才被堵在小巷里打了一段,虽然是轻伤,但自然不可能轻易消气,他的语气相当恶劣,他还记得现在和他在电话里求情的这个销售,以顾志才看女人的眼光来说,这个自己没能上手的女销售,大概是个特级,脸蛋漂亮,身材大概会更带劲。对方在电话里姿态谦卑地低声求饶,让顾志才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顾先生,求求您了,我们可以给您好好道歉赔罪的。”
本来恶狠狠刁难了一顿对方觉得出了气的顾志才,在听到时悦婉转的声音后,想起对方的脸,突然冒出了个念头,他咳了咳,小心地变换了语气。
“道歉?你这样道歉有用吗?连点诚意都没有?最起码也要当面道歉!”
时悦听出顾志才口气的变化,心中欣喜,觉得这是对方有所松动的表现,不疑有他,即刻乘胜追击道:“顾先生,那我先代表黄辰当面给您道歉,要不这样,我请您吃个饭赔罪?”
看着时悦一步步如他所料般反应,顾志才把玩了下手里的玉雕,按捺住了难耐的情绪,继续恶声恶气道:“好,那就约在聚宝楼吧。我就今晚有空。”
时悦放下手机,终于舒了一口气。她订好了聚宝楼的小包厢,一下班便急匆匆赶去。
一顿饭,自然是少不了看顾志才的脸色和受尽刁难,而这一次,面对顾志才恶意的带了点颜色意味的调侃,时悦即便非常愤怒,也只能微笑着隐忍。
第二个让她有些烦躁的便是顾志才频繁的劝酒。
“时悦,你喝了这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再来一杯!”
“这杯也满上满上!”
时悦不傻,她隐约觉察出不妥来,顾志才显然很想要灌醉她,然而因为赔罪的由头,很多酒,时悦不得不喝,尤其是顾志才允诺,如果时悦喝完所有酒,他就不追究黄辰的责任。
时悦不得不借着去厕所的理由,偷偷去了几次卫生间,在酒精上头之前抠喉咙呕掉了喝过的酒,再回包厢后又装出已经快喝到极限的样子。
顾志才为了试探,偷偷再继续劝酒时开始轻轻摩挲她的手,时悦强忍着恶心和鸡皮疙瘩,装出醉酒后迟钝的样子,没有拍开对方,也没有闪躲。
她做了两手安排,如果顾志才真的如他所说,等时悦喝完这些酒,就不追究黄辰,那自然很好,时悦也仍旧有足够的清醒和对方周旋,至多也只是忍辱负重被对方揩揩油;而如果顾志才存了别的心思,想要灌醉时悦后做点什么,时悦便准备将计就计,偷偷录音拍摄,等拿到了证据,用此谈判,不怕顾志才不退缩。
然而她到底年轻,也到底天真,并不晓得像顾志才这种混社会的老油条,从来不会只是灌酒这么简单,时悦离开去卫生间给了他很好的机会,他在菜里动了手脚,因而即便时悦只喝从刚开启的酒瓶里倒出来的酒,她避开了可能在酒里动的手脚,却没意识到菜里有问题。
很快时悦就觉察到不对,顾志才的声音听起来变得有些模糊,他的脸他的动作也变得有重影,她的大脑变得十分迟钝,行为更为迟缓,时悦只觉得头重脚轻,她十分十分困倦,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残存的理智让她想要推开门出去呼救,然而脚步却虚浮,她几乎丧失了行动力。
顾志才看着已经瘫软在一边的时悦,非常得意,时悦喝了酒,酒精加速了药效,她很快失去了抵抗力,意识也变得不清楚。顾志才看着她因为醉酒和药效而嫣红的脸蛋,几乎按捺不住。他扛起了时悦,把对方抱在自己怀中。
“走,带你去开心开心。”他语气下流,带着时悦便准备坐电梯往聚宝楼上面走。
他在来之前就把一切策划的十分完美,选择聚宝楼就因为这间高档酒楼所在的大楼上方便是酒楼同一投资人投资的酒店。对于顾志才来说,酒足饭饱后满足一下其他方面的需求,再合适不过。
他有些急吼吼地搂着时悦,把还有些微弱抵抗的时悦塞进了电梯里,手已经不规矩地摸上了时悦的腰。
一路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他拿房卡开了门,把时悦丢在床上,就开始宽衣解带。却不料正是此时,门外传来了煞风景的敲门声。
“谁?!我没叫客房服务!”
然而敲门声并没有停止,而是更加激烈起来,像是要把门都锤开。顾志才实在没法忍受,他怒气攻心地随意披上了衣服,跑到了门口拉开了门。
顾志才那句“有完没完”还没说出口,就迎来了对面那人的一拳,正中眼圈,顾志才痛叫了一声,他挨打的那只眼睛瞬间就看不清了,眼皮肿大了起来,他跌跌撞撞摔进了房里,而揍他的那个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顾志才这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自然不是黄辰,黄辰还在派出所里待着,进来的男人穿着西装,一身行头都相当讲究,看起来非常斯文,一张脸也长得称得上五官精致,然而出的拳头却又狠又准。
“你?你?”顾志才终于认出来,眼前的男人,分明是那天挡开自己,把自己从时悦身边赶走的人。
谢延却根本无心关心顾志才的死活,他抓起了对方的衣襟,又狠狠照准人体最柔软的腹部给了顾志才一拳:“时悦呢?”
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嗜血的狼,这一次,顾志才真的害怕起来,他捂住腹部,指了指床:“在床上,在床上。”
谢延又给了他一拳,顾志才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拳头,不像是黄辰带着那些小混混打他那样,谢延的这一拳头,让他根本连痛呼都叫不出,只觉得疼的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谢延的样子太狠了,顾志才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社会精英一样的男人,怎么比那些小混混下手还狠辣,他生怕谢延再打他,求饶起来。
“我没碰她!”
谢延越过顾志才,走到床边,才看到时悦蜷缩在床上,眉头紧皱,表情看起来并不舒服,谢延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了她的脸颊,时悦的脸都泛红了,体温也十分烫。
“时悦?”谢延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换道。
时悦翻了个身,然而她像是被梦魇住了,她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喊她,是熟悉又温和的声线,然而她却无力睁开眼睛。
谢延检查了一下时悦的衣物,确认完整后,才重新走回了顾志才身边。顾志才此刻还因为疼痛趴到在地毯上,谢延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厌恶,像是看一滩烂肉。
“你给她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