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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而故意与福克斯作对。”

    “我相信叔叔不是这样的人。”时悦认真地看着谢延,她的手轻轻握住了对方的,像是要传递给对方能量,“无论怎么样,我都和你一起帮助叔叔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延安抚地拍了拍时悦:“算了,不说这些,我带你出去吃饭,你还没吃吧。你这几天都吃的什么?”

    时悦回忆了一下,说出了一连串快餐连锁品牌的名字,不出意外的,谢延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怎么吃了这么多垃圾食品?”谢延的语气带了点宠溺的责备,“你不觉得在虐待自己的味蕾吗?我带你去拯救一下你的胃。”

    谢延最后带时悦去了一家纽约远赴盛名的牛排店,出入的看起来都是非富即贵,时悦坐下,才知道这间2牛排店,晚间服务最低小费在20%,打开菜单,更是被标价吓了一跳。

    “喂,谢延,这有没有太贵?”她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看不懂英文……不知道应该点什么……”

    谢延却没有嫌弃什么,他只是凑过头,亲密地指着每一行字,为时悦翻译。

    “&eak 是烤腹肉牛排,sirloin steak是西冷牛排,rib-eye是肋眼牛排,恩,rib eye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他的声音醇厚温柔,时悦不自觉又脸红了起来,她安静地看着谢延耐心地为自己翻译菜单,“braised morels是这家很有名的红烧松菇,另外,鹅肝酱是他家招牌,必点的。来纽约你一定要试试这家的牛排,吃完会颠覆你对牛排的认知,尤其是之前那些牛排,会让你觉得都是粗制滥造,这间店在做牛排方面很有一套,选用的都是美国本土的牛肉,纯手工切割,既保护了牛肉的自然纹理,也会让顾客在品尝的时候觉得肉质更为鲜嫩美味。”

    时悦在他的推荐下决定尝试西冷牛排,谢延便招来了服务生,用流利又不带口音的英语点单,他最后还加了一瓶红酒,又和服务生悄声耳语了什么。

    美酒美食,还有相爱的人陪伴,这样的夜晚大概不会更好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饭后甜品的时候,服务员竟然为时悦捧来了一大束新鲜的玫瑰花。

    “今天是什么节日?”

    对比时悦的惊讶,谢延就镇定多了,他轻抿了口红酒:“不是节日就不能送你花了吗?而且你不是觉得一大捧玫瑰要好几百太贵了吗?那更要平时买才划算,七夕情人节这样的节日买肯定会被你批评吧。这些玫瑰是我问店老板买的,他自己后院种了一整个院子的玫瑰,所以是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半送给就餐的客人的。”

    时悦难掩笑意噗嗤笑了出来:“我说的话你可记得真牢。”

    “女朋友说的话怎么能不记住。”谢延也笑起来,“你说你不喜欢那么贵的花,可我还是想送你花,我去出差,看到花店里最新鲜漂亮的花,都想买过来给你,所有漂亮生机勃勃的东西,都让我想到你,都让我想要送给你。”

    时悦真心实意认真地看着谢延:“谢延,谢谢你。遇到你,我真的觉得特别特别特别幸运。”

    “可能是我的幸运。”谢延回望着时悦,“所以你谢我都没有实际表现吗?”

    “嗯?”

    谢延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奖励。”

    时悦虽然有些脸红,但还是凑过去亲吻了对方的脸颊。

    两个喝到微醺,走到纽约的街头,淡淡的酒意消磨掉了彼此心里的焦虑和压力,时悦绕着谢延转着圈。

    “带你去看帝国大厦的夜景。”大概这酒意让谢延也难得露出男孩子顽皮的劲头,他拉起时悦,就不管不顾朝着帝国大厦跑去。

    这晚大概实在幸运,一向人满为患的帝国大厦,两人竟然并没有排很久的队伍,便到了帝国大厦的楼顶。

    “哇!真美!”时悦不禁感慨起来,眼前铺展在黑色夜空下的星星点点,组成了纽约繁华的夜,像星点连成的海洋。

    然而夜半纽约的高空与白天温差十分大,时悦不一会儿就缩着肩膀抖索起来,在她想把衣服拉拉紧之前,谢延从背后抱住了她,他把头轻轻埋在时悦肩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在帝国大厦的楼顶拥抱着,一同看着脚下的璀璨星光。安宁而平静。

    “时悦,其实我有一点害怕。”两人拥抱了一会儿,谢延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决这件事,我爸爸又固执认死理,事情现在这样也是骑虎难下。”

    时悦握住了谢延的手:“或者我们出钱悬赏这幅画真迹的下落?既然这幅画是假的,那必定有真的被其他人收藏着。只要找到真迹,我们就能证明这幅是拙劣的仿冒和临摹了。”

    谢延有些失笑:“你这话要被陈老师听到,就该骂了。你肯定没好好研究过马克斯·恩斯特吧。”

    时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确实之前不大了解他。”她有些好奇,“不过你怎么看出我不了解他的?”

    “因为现存的所有有关马克斯·恩斯特的记载和文献,都没有明确地说过他有画过这样一幅《红色森林》,所以其实我们都根本不知道历史上是不是存在这样一幅画的真迹,所以也根本无从证明现在这幅就是伪作。”

    谢延仍旧抱着时悦,然而时悦却感受不到那些温度了,她觉得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母亲根本不是在临摹马克斯·恩斯特,因为没有真迹,那也无从有临摹作品。

    “现在的伪造犯很厉害,临摹已知的作品已经是低阶,高阶的伪造犯都对艺术史非常熟稔,他们深入研究艺术史还有艺术家的生平、性格。而他人生里某一段创作时期的空档,或者记载里他们某个“空白”时期,一般就是他们利用的切入点,他们精心研究,然后制作出那些突然被人发现的‘名画’,这是个利益链条,这些伪造犯画完后,就由伪造团队的其余人为这幅‘名画’进行包装,他们会制造‘名画’的整个‘生平’,比如这幅画是哪个贵族从祖父那里继承,为什么会一直不为人知,可能是因为为了躲避纳粹的搜查而藏起来的,总之他们会编造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会为这幅‘名画’能顺利兜售出去,写一本粗制滥造的作家传记,把这幅‘名画’塞进传记里,以佐证这幅画的存在。”

    “这次我爸爸是遇到了造假高手,情况真是不太乐观。”

    谢延细细的讲述中,时悦却有些心神动摇而无法集中精力,就像陡然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量还来不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