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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放心,今晚的事,我们这边知道的,连你我总共也就三个人,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皮球?”

    皮球是在这个组织混了十几年的老人,徐承渡立刻神色舒缓了开,“您说笑了,我就是怀疑我自个儿,也不敢怀疑您跟球爷。”

    男人不置可否,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两声,挥了挥手。

    那哼笑是什么意思徐承渡没琢磨出来,但是这人由于时常这么笑,说不定也没什么其他的深意,他鞠了一躬,转身出了门。

    刚走出卧室,室内乍起一声女人的惊呼,紧接着就是几声枪响,随后是重物触地的碰撞声。

    徐承渡平静地瞄了一眼自己新买的运动鞋,鞋面上已经沾上了泥点,应该是刚刚经过草坪沾上的。

    专业清洁队效率极快地清理完毕,拎着大大小小的工具包走了,徐承渡远远的就看见那一撮冲天呆毛,眸光闪了闪。

    “灰狼怎么说?”

    普通居民楼里一间出租屋内,男的女的都有,七八个人不计形象地蹲在地上,紧张地盯着中央一个绿色易拉罐儿,屋里弥漫着一股泡面和汗水互相交融的诡异味道。

    “愣着干什么,你们倒是拆啊。”年纪最小的苏昆吾压了压脑袋上的毛,有点着急,“罐儿是我拿回来的,不会错,看见没?这上面有徐哥划的三道杠,两长一短。”

    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邓曼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下巴瘦得发尖,原本利落的齐耳短发此刻乱蓬蓬的,实在不想花时间打理只好拿一顶灰色鸭舌帽盖上,然而,如此颓靡的外表掩盖不住她面上那股由内而外的狠劲儿,她一咬牙,“开!”

    这是灰狼同志自我牺牲了一只右手后,时隔整整一个月再次送出来的情报,上一回的情报让他们端掉了小头目neil,这一回又会是谁呢?大家虽然潦倒得不成人形,但每个人的眼中都射出兴奋的光芒,这是潜伏已久的饥饿野兽嗅到猎物气味时,才会迸发出的绿光。

    特警申南阳接过易拉罐,用锯刀拦腰把易拉罐割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拨开烟灰和烟头,找到一团被锡纸包着的纸条,展开,那是随手撕下的一小块报纸,空白处是一堆错综复杂的密码符号。

    “小昌,快破解。”密码破译专员正靠着窗户吸溜吸溜吃面,被紧急按着脖子凑上前,他放下麻辣味的泡面,抹抹辣得通红的嘴巴,扶了扶眼镜。

    “9p.m,西北仓库,收网。”

    一句话说完,室内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静得掉针可闻,那位有点迷糊的专员抬起头,茫然四顾。

    “你确定,说的是收网两个字?”邓曼问。

    专员又看了两遍,仔仔细细比对了一番,挠挠头,“没错啊。”

    “曼姐,秦岩出动了,我们为期两年的行动是不是要结束了?”苏昆吾坚持把呆毛撸平的动作暂停,瞪大了眼睛问。

    邓曼掀开鸭舌帽,眨了眨眼睛,翻来覆去把那张纸条看了几遍,又仔细跟小昌确认了几遍,最后掏出手机,指尖有些发抖地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其余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头儿打电话,恨不得把呼吸都屏住。

    “这……这里是‘狼群’驻中俄边境分部,今晚执行最后收网行动,请求总部紧急支援。”

    邓曼声音发紧,一口气说完,小小的出租屋内突然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喝彩声。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张,约吗?

    ps:scar:一款比利时fn公司制造突击步枪,使用5.56mm、7.62mm口径北约弹,点射准确度很高。

    徐承渡这章里脸上的刀疤当然是易容啦~

    第2章 久别2

    时间将近下午三点,已经过了传统意义上的午饭钟点,大多数苍蝇小馆都呈现出忙碌过后的懒惫疲软,厨子跟老板一起,瘫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电视吹风扇,没有客人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开空调的,即使已经热得汗流浃背直喘粗气,依旧顽强地在高温蒸炉里一边擦汗一边昏昏欲睡。

    那位肉嘟嘟的厨子一脸不满,一边跟身边同事小声讨伐着老板的吝啬,一边拿细小的眼睛直瞟店里唯一的客人。

    这位客人近半个月,每天都是这个点到店里吃饭,穿着背心大裤衩,趿拉着人字拖。两个菜,一荤一素,也不打包,这么热的天在角落里那张桌子上慢慢悠悠地吃完,每回吃完那件薄薄的背心就湿了个全透,站起身来连裤衩背面都是水印,淌了这么多汗,但是你看他吃饭时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模样,真不觉得他有多热。

    “小伙子,热不热?要不到这边来,这儿离风扇近。”厨子看不下去来了,好好的小年青,热傻了咋办?

    徐承渡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扇嘎吱嘎吱转得很慢的吊扇,上面还停了许多苍蝇在兜风,他微微一笑,“没事儿,我不怕热。”

    厨子这么一看,这青年长得还挺周正,用现在小姑娘的话说,简直就是颜值逆天,身材也好,一身劲瘦干练、线条流畅的腱子肉,这个条件找什么工作找不到?怎么每天这么邋里邋遢像个无业游民似得乱晃?

    再仔细一看,瞬间明白过来了,这人是个残废!用左手吃饭的姿势有些别扭,右手连倒个水都颤颤巍巍。

    眼看着那晃来晃去的壶口怎么都对不准纸杯口,厨子看不过眼,想起身帮个忙,肥大的屁股刚刚离了凳子,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火急火燎地闪进了店里,一手把青年手里的壶夺了过去,帮他倒上。

    那是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虎背熊腰,肩膀宽得看上去能放两座山,看年纪像是青年的爸爸。

    厨子于是又把屁股贴回了凳子上,电视上的新闻频道正在报道一个打击犯罪的专栏系列节目,好像是一个跨国倒卖军火的大型犯罪组织被警方捣毁,这种节目对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是半点吸引力也没有,厨子打了个哈欠,头一斜,歪着脖子打起了瞌睡。

    徐承渡笑眯眯地看着任原任处长在他对面坐下,不着痕迹地收回右手,藏到桌子下。

    “藏什么藏,之前有胆子做,现在怎么就没胆子让我看了?”任原坐下,就着徐承渡的纸杯喝了整整一杯水,喝完了放下,浓眉皱到一起,“什么玩意儿?”

    “好像是什么……大麦茶。”徐承渡嘿嘿嘿陪着笑脸,“有点苦。”

    “让你休息一段时间,你就是这么休息的?”任原寸草不生的前额上,青筋都暴出来几根,“睡到下午才起来?”

    “任处,我这不是前段时间太操劳,缺觉嘛。”徐承渡用左手飞快地扒着饭,一改以往优哉游哉的形象,风卷残云起来。

    “缺屁,你个二五眼子,天塌下来照样睡,还能有缺觉的时候?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