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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转了转手电筒,抬脚朝楼上摸索过去。

    就在他们交接的空档,徐承渡已经踮着脚,猫着腰,迅速穿越木质走廊,来到尽头的那个房间。

    银质门把手上泛着冷光,戴着白手套的左手轻轻按了下去,一声闷响,意料之中地遇到了阻力。

    “锁着的?什么类型的锁?”苏昆吾的声音里染上焦急,“还剩五分钟。”

    徐承渡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根回形针,掰扯两下蹲了下来,把铁丝往锁眼里插,边鼓捣边嘟囔:“感谢上帝,陆望到底老了,跟白格这种年轻人不一样,没用什么指纹、人脸识别、瞳孔识别这些高科技电子门锁。只要是机械锁,万变不离其宗。不是我吹,就算是保险柜的锁,我也能在不破坏锁芯的情况下撬开。”

    “还有三分钟。”苏昆吾沉着嗓子兢兢业业地当起了倒计时钟表,还是那种带警示音效的。

    越急越出错,徐承渡索性把无线电从耳道里掏出来,深吸一口气。把心跳压制到最慢,集中注意力,摒除杂念,全身心地感受起锁芯的排列组合,锁柱、弹子、弹簧……

    咔哒一声轻响,如释重负。

    这时,一束手电筒的光束直直地从面前的暗红房门上扫过。

    “诶?那边是不是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白格嚼着小手帕,变成一座望夫石。

    第61章 升温6

    “哪里?”他的同伴闻言,立刻紧张地转过身来,同时把手摸向腰际,那里悬挂着公司统一配置的三十万伏高压电棍,能在三秒内妥妥儿地放倒一个成年男子,使其抽搐着全身丧失行动能力。

    手电筒的强光穿透长长的走廊,上下左右晃了一圈,除了紧闭的房门,古典的扶手,就是纤尘不染光可鉴人的地板。

    “咦?难不成是我眼花了?刚刚我真的看到一个影子闪过去。”那人捂着发凉的脖子,瞪着惊恐的眼睛谨慎四顾。

    他的同伴被弄得疑神疑鬼,心跳骤然加速,握着电棍的掌心渗出冷汗,说话都结巴起来:“影影影……影子?人影还是鬼影?”

    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两个人皆咽了口唾沫,死死地盯着走廊尽头的那扇暗红色房门,越看越觉得脚底、后背凉意四起。

    这时,身边爆发出响亮的笑声,肩膀被猛拍了一下:“哈哈哈哈哈,王六说的没错,你小子真的怕鬼!”

    瞬间反应过来被耍了,同伴拉下脸色,恼羞成怒:“……你他妈这个时候开玩笑,是不是有病?”

    话音刚落,啪啪啪一阵乱响,别墅里的灯光再次亮起。备用电源这次切换救场得非常及时,比之前那次快了几分钟。

    几乎绷断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捉弄得逞的那位还在自顾自嘲笑,好在被捉弄的那个不是个心大的,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关了手电筒,“神经病,别笑了,仔细着点转一圈,好好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混进来了。”

    说完,他带头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两三趟,确保走廊两边原先锁好的房门没有撬开的迹象,那些没上锁的空置房间也里里外外认真搜查了一番,做完这些,才满脑门官司地下了楼。

    在最后一秒惊险万分地开了锁闪进书房的徐承渡,一动不动地半张脸紧贴着门凝神谛听,一只手牢牢握着门把手。方才开锁的时候,一时情急,锁芯被破坏了,无法反锁,为了不被发现,他只能隔着门人工压着把手跟门外检查门锁情况的保安互相逐力,好在那位仁兄没有使用蛮力,拧了两下没拧动就果断撤了手。徐承渡全程蓄着十二分力道,随时准备一被发现就迅速出手直击要害,直到说话声和脚步声渐远,才解除应激状态,额头抵着门板长舒了一口气。

    把耳机重新塞回去,里面立马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徐哥徐哥,备用电源提前启动了,来电了!监控重新运作,你现在被困在书房了,快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啊!”

    徐承渡转身,书房里原本就没开灯,现在仍是一片黑暗,他拿出一把迷你金属小电筒,拧亮。

    “别急,先找东西。”他轻声安抚了一下那头几乎失控暴走的小同志,把小电筒叼在嘴里,腾出双手开始探索起这片充满秘密的未知领域。

    *

    拍卖会现场,主持人一段热情洋溢但座下宾客并不买账的冗长开场白后,是陆望夫妇精炼简短的致谢词,尽管寥寥几句,却收获了全场春雷般躁动的掌声。美女主持也算是个咖位不算小的主持界新秀,被人捧惯了,没想到底下的人这么不给面子,精致的小脸一红,略显仓促地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遵循抛砖引玉的惯例,人气最高的重点拍卖品都在中间出场,价值非凡但有价无市的藏品往往都在最后压轴,开头的几件小玩意儿就起个暖场预热的效用,所以拍卖品刚开始的前一刻钟,真正的买家都兴致缺缺。只有那些为了蹭热度而来,但手上实在没什么钱的小明星才会在这个环节表现得异常活跃。

    白格的哈雷重型机车排在第五名竞拍,起拍价58万。由于哈雷戴维森这个品牌在机车史上发烧地位,再加上白格的这辆是全球超限量纪念款,传奇蓝牛仔斜纹车漆配上深色处理,营造出复古和现代混搭的酷炫风格,收藏价值远远大于实用价值。一时间在现场掀起了一小轮年轻人之间的竞相举牌热潮。

    拍卖会最外围的一个低调圆桌上,白格背靠座椅,双腿交叠,十指交叉置于膝盖上,眯着眼睛盯着展示台上那辆缓慢旋转的机车。

    两天之前,这辆机车就从车库里被抬出来运上货车,徐承渡全程目送,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羡慕之色,被白格轻易捕捉。由于拍卖品一早就被拟定上交并公开,且临时无法更改,所以……

    “一百五十万。”

    音量不大,温润且略带慵懒,意外的好听,在满场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中脱颖而出。

    上一秒竞拍价格还在九十万以五万的均衡速度慢慢累加,一下子飚到了一百五十万,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23号,23号竞拍者出价一百五十万。”拍卖师拿着话筒,声音洪亮如钟,“还有有意向的买家加价吗?”

    现场一阵寂静后,陷入了小声的议论纷纷。

    23号竞拍者就是这件拍卖品的主人白格啊!这是个什么新鲜的玩法?自己用成倍的价格买回自己的东西,这人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怎么看不懂这世界?

    众人皆在风中凌乱,议论中心的白格却始终老神在在,对四面八方投来的询问目光回以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

    面对这种于漩涡中心岿然不动的淡然神色,人们恍然大悟,不由景仰:人家这才是真心实意来慈善捐款的!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