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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门。

    还没等护士把青年手上的血清理干净,钱宁跟在医生身后,一起进了病房。医生观察了一下,对钱宁说:“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办理出院了,如果有不适要及时回来。回去后注意饮食,跟我去取出院证明,赶快走吧。”

    钱宁看着医生催赶的样子,问:“医生,这只是补充了液体,就好了么?其他的呢?”

    医生快速走出房门站住脚,轻轻对钱宁说:“你没发现吗,他情绪不太好,就他那一瞪眼,我们想扎都不敢扎。其实身体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哦,对了,给他吃点感冒药。”

    钱宁点头,“哦哦。”

    办理出院结算,再一次刷卡刷的肝疼,操/他二/大爷的。

    扶着走路飘摇的青年,钱宁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康宁路。钱宁轻车熟路地打开门,青年坐到了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现在正午了,阳光照进了房间,非常明亮。钱宁忽然瞥见地上的一片狼藉,这肯定是昨晚吐的,怪不得屋里这么的难闻。

    钱宁快速打开窗户,又把地上清理干净,大汗淋漓,而青年眼皮都没抬一下。

    “喂,少爷,你感觉怎么样啊?饿不饿?”钱宁无奈地问。

    “你是司机?”青年终于开口了。

    钱宁笑了,“哎呀,您老人家还记得呀,我以为你这精神恍惚没有印象呢。”

    青年捏着眉心,深深地把头抵在膝盖上。

    “还难受?”钱宁嘴上问着心里骂着,让你小子在医院耍浑,医生都懒得管你了。

    青年微微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钱宁坐下。

    “你早晨回来是因为……”青年说着停了下来。

    钱宁一笑,赶忙回答:“你把手机落到我车里了,本想着找个里面的号码通知你找我去拿,谁知一个号码都没有,我只好给你送来了,也幸亏昨天送你回来的,不然我也找不到你。”

    青年听完钱宁的话,终于抬起了头,舔了一下干裂的下唇,又仰起头看向屋顶,好半天说了句谢谢。

    钱宁笑着说:“你可得好好的谢我。哦,你现在还是缺水,看来你这里应该没热水,我去给你烧点吧。”

    起身来到厨房,空空如也,钱宁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转身走到沙发旁边,问:“你一直住这里吗?”

    青年摇头。

    “那你打算长住吗?”钱宁问完了又觉得有些唐突。

    青年先是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好,我去给你添置点东西。”钱宁说着站起身来。

    青年也站了起来,哑着声音说:“一起吧。”

    钱宁摇头,“你呀,算了吧,等会儿我回来给我开门就行了。”

    青年毫不客气的坐了回去,伸手把钥匙递给了钱宁。

    钱宁接过钥匙,这是连门都懒得开了,钱宁拿着钥匙说:“那行,你去睡吧,要不我扶你到卧室里?”

    青年摆了摆手,又转手指了指卧室,说:“还没这里舒服。”

    钱宁向卧室看去,硕大的床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床垫子,床上用品一应全无。钱宁疑惑地走进了卧室,或许衣橱里放着呢,铺上不就好了。

    打开衣橱,钱宁倒吸了一口凉气,很快转身走了出来。

    第3章 第三章

    关上了比床面还干净的衣橱,钱宁走进客厅,“我去去就回。”

    一路上,钱宁在想,这小伙子问题大了,一个人,一套空房子,一部空手机。

    这是要断了外界联系的征兆啊,叛逆离家出走,似乎已经过了离家出走的年龄,逃婚,又或者是逃亡,太惊悚了,钱宁猛地摇了摇头。

    等到返回屋中,青年还在沙发上发愣。开门关门一系列的声响,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喂,给你饭。”钱宁把打包的饭盒放到青年面前,“你这胃不好,趁着温热赶紧吃吧。”

    青年没说话,快速地打开了餐盒。

    钱宁笑了起来,调侃着说:“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了,上演饿狼的传说吗?”

    青年还是没有吱声,索性端起了粥盒抬头灌了起来。

    “这是烧水的水壶,保温杯,记着不能喝凉水,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第一壶水我给你烧。”钱宁打开包装走进了厨房。

    站在水龙头前,先是放了一会儿水,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放放水是有必要的。烧好水,又开始洗涮保温杯,钱宁心里一阵叫骂,我自己都没舍得买一个保温杯。

    一套床上用品被甩给了青年,“新买的,自己铺吧。”

    青年看着钱宁,放下手里的粥盒,轻轻地说:“我没力气铺床。”

    “那你还睡沙发吧,老子才不会给你铺呢。”钱宁哼了一声。

    青年把脚抬起来搭在茶几上,伸手向衣服摸去,摸了几下才低头看了看穿着的是医院的病服。

    “都这样了还想抽烟。”钱宁摇着头,接着问:“你叫什么呀?”

    “安伦”,青年说着不情愿地把没有摸到烟的手放回了膝盖上。

    “安伦?”钱宁重复着问了一句,靠,怎么不叫“纯棉”呢,心里不自觉地嘲弄起来。

    “嗯。”

    “我说,你感觉怎么样了?”钱宁问着话又走向厨房里正在沸腾的热水壶,倒了一杯水。

    看着安伦搭在茶几上的大长腿,钱宁踢了一脚,“把腿拿下去。”

    安伦把腿挪到沙发上,看着正在观察药盒找药的钱宁,问:“你叫什么?”

    “钱宁。”钱宁说着把找好的药放到水杯边上。

    “我没钱给你,先欠着吧。”安伦平静地说完闭上了眼。

    钱宁一愣,继而无奈地腹诽了一句,丫/的,说的真他/妈的自然,一点没有抱歉的感觉,咱俩熟吗?

    “既然没钱,那我就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钱宁把手提袋里的药扔到了沙发上。

    安伦睁开眼,慢慢地说:“你晚上来给我送饭。”

    “我/草,没完了,我可不想再伺候大爷您了。”钱宁说完抬腿就走。

    “我是病人。”伦说说着指了指水杯旁的药。

    钱宁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安伦的姿势竟然笑出了声,“这药啊我看是不对症,你应该挂精神科。”

    “你等会儿——”安伦说着站了起来,可能是起的太猛了,膝盖磕碰到了茶几上,“咚”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

    “干什么?”钱宁停住了脚步。

    安伦手里举起钥匙,说:“这个,你拿着,帮我准备晚饭。”

    钱宁接过钥匙,晃了晃说:“蹬鼻子上脸了,我可不想成为你的案发现场第一目击人了。”钥匙扔回给了安伦,转身下楼了。

    已经过了饭点,钱宁饿着肚子听了一节两小时的大课。刚一下课,钱宁光速一般冲回了宿舍。

    “老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