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吧。
厉左在早市停留了半个多小时才往回走,到了楼上,他就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烟抽着,怎么也挥散不去烦闷的情绪。
雪花徐徐飘落,天渐渐亮了。安琰推门一看厉左在沙发上,吓了一跳,“你,你,你起来了?”
什么时候起来的?
厉左扭头看他,扬起从容的笑容,“嗯,刚起,还没缓过来困劲呢。”
“哦。”安琰长松一口气,提着早餐往厨房走,“我下去买烧饼了,还有豆腐脑呢。”
“外面下雪,你在家做多好。”说着,厉左进了浴室,用脚盆接了一盆热水,端出来时,安琰在看他。
“你接水干什么?”
厉左把盆放到了沙发那边,然后拽过安琰,上手脱他的袜子。安琰看他要给自己洗脚,被惊住了,连忙伸手去推他的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我妈说,下雪天泡泡脚最好了。”厉左微微地笑,兀自地脱安琰的袜子,随后半蹲在地上,慢慢地将安琰的脚放进盆里。
他看安琰原本白白净净的脚冻的痛红,心就难受的要命,“水热不?”
安琰不太好意思,可看厉左怜惜地揉着他的脚,心里美的直冒泡,“不热。”
“泡一会。”厉左坐回沙发上,凝视上安琰明媚的眼睛,“手凉不凉?”
安琰下意识想说没事,奈何心跳太快,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厉左面前。
“我可没洗手啊,不过,你脚也不脏。”厉左笑笑,将安琰的双手捂在了手里。安琰害臊地呲牙笑,享受着厉左给他的温暖。
“下回别出去买早餐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厉左说。
“你今天真奇怪。”安琰开心地咧嘴笑。
“因为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把我揍了。我想吧,可能平时我太欺负你了,然后你在梦里揍我,所以我决定要好好讨好你,不然我睡不踏实。”厉左开起了玩笑。
安琰“咂咂”两声,“看来你还知道自己脾气不好,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现在好多了,别得寸进尺啊。”
“我愿意。”
“行了,天头冷,我给你弄点热乎的汤。你泡好了自己倒水。”
“嗯。”安琰应了一声,回头看厉左进了厨房,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厉左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温柔?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用过饭后,厉左让安琰先去学校,说自己要回家取衣服。而他却去了李叔的啤酒批发店。
“你们这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他和一个戴口罩的男生走的很近,能叫一下他吗?”厉左对一个工人说。
“戴口罩的那个是小安吧?四十多岁?你说的是不是李哥?这就我们李哥是四十多岁。”那人问。
“对,戴口罩的是小安,那应该就是。”厉左说。
“李哥,李哥,有人找。”
不一会,李叔从店里出来了。厉左一眼就认出他是骑电动车那人,“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关于安琰的事。”
“走吧。”
李叔随厉左走离了店,厉左拽出一根烟给李叔,李叔接了过来,顺便点燃了,“小伙子什么事?我还要回去睡觉。”
“你和安琰在早市还要干多久?”厉左说话一向直白,除了面对安琰。
“你也想干啊?不行了,那活明天最后一天,然后那个老板这冬就不来了。”
厉左一听心里舒服不少,原本他是想让这个人说动安琰不干了,这回正好。
“安琰是我的一个兄弟,我特别欣赏他。昨天偶然看到了他和你去干活,我心挺不是滋味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找他干太累的活,他还要学习,生活的困难我会帮他。我想你也有子女,你应该也不想你的子女受苦吧,我同样的感想,我不想我兄弟太受累。”
李叔点点头,“安琰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我知道了,以后有累活我不找他了。”
“那谢谢。”厉左难得的客气,他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你能想办法把这一千块钱当做工资给他吗?我不想他知道这钱是我给的,就让他觉得这是他自己努力赚来的。”
“我们这一天一百,两周的活。就算老板多给的奖励也太多了。五百,奖励撑死五百,再多他就该怀疑了。你为啥不直接给他?”李叔一看厉左就是有钱人。
“在我心里他是骄傲的人,他也不告诉我他在干那么累的活。对了,你们干活的地方不是卖海鲜的嘛,你帮我给他五百,剩下的五百你帮我买大虾,能买多少就多少,然后分你一半。你帮我保守这件事就行。”厉左吸口烟,淡淡地说。
李叔讪讪地笑了,“给我一半?那不太好吧。”
“我听安琰叫过你李叔,那我也这么叫你了。李叔,这件事麻烦你了,以后天气冷的时候别找他了,我会帮他的。”
“那好吧,我就捡个便宜了。希望你以后多帮帮安琰吧,挺好的孩子。行了,那我走了,我得回去睡觉。”李叔挥挥手就走了。
厉左顺畅了一口气,骑上自行车往学校去。
今天只有一节大课,安琰到那时,刘漠他们也到了。没多久,厉左来了,一手拿着热水瓶,一手拿着棉大衣。
“四哥,你怎么没和安琰一起来?”刘漠问。
“我回家了一趟。”厉左把棉衣服给了安琰,“衣服穿上。”
安琰不好意思地瞅了瞅别的学生,听话地套上衣服,“穿两个衣服瞅着难看。”
“冻死不难看。水瓶握着。”厉左递过热水瓶,安琰握在了手里,不仅暖和了手,也暖和了心。
“谢谢。”
“今天晚上我不在你那住,我妈要我回去。明天我去。”厉左笑说,转头瞅向哥仨,“这冬天一到,你们挺老实啊,没有啥地方玩玩。”
“冬天去哪玩?多冷啊。”付东说。
“现在确实没啥玩的,不过等上冻时,我们去乡下,上水库滑冰特别爽,然后烤着鱼喝着酒。”郑易阳说。
“我看可以,正好寒假还有空。”厉左瞄向刘漠,“怎么了?今天话这么少?”
刘漠犯愁地叹口气,“我爸说我太费钱,要给我减少零花钱。减就减吧,还减掉了不少。一个月就五千,能干什么?”
“五千?”安琰一惊,“五千能花很久的,你吃钱啊?”
“怎么能够啊。你看啊,换季节我得换衣服吧,一件大衣就四五千,一双鞋得两千吧,买条围巾还要好几百那。”刘漠掰扯手指头算。
安琰终于知道厉左为啥给他取外号叫大款了,真是比不了的生活。他对刘漠这个败家子摇摇头,“叫你大款没错,还应该叫你败家子。”
厉左瞅安琰撇嘴的小样,憋不住勾了下唇角。刘漠不满地拍拍桌子,“我的五哥啊,你说啥就是啥。你们明天不去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