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却是看到了一个酒楼。
这酒楼的装饰看起来是十分气派的,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酒楼里竟然没有客人。
因此,空荡荡的酒楼看起来仍旧是多了几份萧索之意。
封云霓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中,直接进了这酒楼。
而当她已经在空桌子旁边做了半刻的时候,才终于从后堂出来一个男人。
听到动静的封云霓立刻向那男人看去,竟微微有些愣神。
一双桃花眼仿若含了水一般,星星点点蛊惑人心,樱唇微抿,不笑而含喜的一张脸蛋令人惊叹不已,然而这比女人还要令人惊艳的脸,却是出现在男人的身体上。
柏崇那种君子的天人之姿,和这个男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但是不得不说,各有千秋。
不过封云霓也只是微微愣神,她很快就清醒了。这时候,那男人款款地朝着封云霓施了个礼,道:“小娘子可是想要吃些什么?”
“你是?”封云霓问道。
这位是老板还是小二或者厨师?虽然封云霓有些判断,这人的样子不像是小二,那必定是老板了。但是在封云霓观察下,她发现做饭的地方就在她目所能及的地方。
她有种预感,那就是这个酒楼里,只有这一个人。
这个,让人疑惑,所以她问出来。
只见这男人微微一笑,就像是春水荡漾了一般,但是却是丝毫不见轻佻或者是傲慢之意:“小娘子,我是这里的老板,也是厨师,这酒楼只有我一个人。”
接着,他像是打算好好地为封云霓解惑一般,道:“小娘子不必疑惑,想必您定是从外地来的吧,还不知我的事情。小娘子方才可看到了我这酒楼的名字?”
封云霓点头,这酒楼名字叫‘风林之客’,刚才虽然有些不解一个酒楼为什么要起这么素雅的名字,但是封云霓却仍旧是记了下来。
“这风林之客,之前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男人像是在回忆一般,娓娓道来:“那时候,这条街虽然算不上十分繁华,但是这个酒楼却是京城第二。不过那时候,却是我的大哥经营着这家酒楼。”
这时,男人停顿了下来,眼中明显的有一些痛苦的神色:“我大哥是个善于经商的人,但是我却是一个不喜欢商场和官场争斗的人。大哥没有子嗣,所以想要把我培养成为接班人。”
“我那时候只知道玩乐,一点也不在意大哥说的话,也并不知道大哥做的事情。我只知道后来,大哥突然被官兵抓走了,说是这酒楼违法为别人洗钱,证据确凿,就连大哥也是供认不讳。”
“之前赚的所有的钱,都被没收了。而且大哥也被斩首了,酒楼也被封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大哥一直撑着我的天,大哥一死,我的天就塌了。”
封云霓听到此处,虽然因着这如画的男人痛苦失落的神色,有一丝丝的同情,但是却更加疑惑了。
这酒楼既然被封了,又是怎么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呢?另外,若是酒楼一直没有利润,应该早就开不下去了吧?又怎么会一直存在,不被竞争之人收购,而且还这么冷清?
这个酒楼不简单,而且这些话,也是让人觉得半真半假的。
封云霓轻笑一下,只好干脆地道:“我是来这里吃饭的,老板一直讲故事也不是个道理,另外实不相瞒,我是有意要收购你们这个酒楼。”
男人的身体明显晃动了一下,应该是觉得封云霓有些令他难以接受。
封云霓看在眼里,道:“不过,我并不是强自要买了这酒楼。我看这里的生意这么差,若是我买了这里,自然有办法改变。如果你想要提成的话,也是可以的。现在既然是说开了,在下就问一句,你这酒楼卖是不卖?”
“我”男人水眸一眨,看着就像要落泪一般,却没有落泪,只是含雾叹道:“可是,我大哥他的尸骨都安葬在这里。”
封云霓站了起来,仔细去观察这男人的脸色,却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她不由有些懊恼,为什么不提前做好功课再来谈判呢?
若是知道会遇到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封云霓绝对不会轻易进来。
男人浅浅一笑,端得的倾城之姿:“你怕了?可你踩着的地毯之下,就是我大哥的骨灰。”
封云霓有些恶心,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总不会去查探一番这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她倒是明白了,现在这男人的话围绕的都是一个中心点,那就是让封云霓离开这里。
也就是不愿意,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说?这样间接地让封云霓去猜测他的心意,真是无聊至极。
封云霓直截了当地挑明了话题:“你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不愿意,倒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离开就是。”
她立刻转身,边走边道:“谢谢接待了,风林之客的老板。”
她不过是想要把这里收购下来,收拾一下先住在这里,到底是什么运气,竟然会遇到这样神经兮兮的人啊。
竟然还用到了吓人的法子?
真是极其不正常的美男?
不过,她还真是没兴趣陪着说话了。
本来之前听到一半的时候,她被勾出了一些好奇,想要差人问问这酒楼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却是一点也不想打探了。
闲的没事干,她封云霓也不想去破解什么谜一样的男人的秘密。
而且她能判断的出来,这里不简单,真的是不简单。
这里给她的感觉是已经不是酒楼了,如果说真的非要找一种定义,那就是这里更像是这个男人的家,而且这个男人拒绝别人来他家里。
既然如此,封云霓自然是不会去打扰这个男人的。
就在她即将踏出酒楼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身后的男人嘶哑的声音:“你不许走,你想走就走么?你必须过来,吃了饭再走。”
封云霓转身,挑眉道:“我还偏要走。”
“不要走,大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这时,男人竟然蹲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封云霓联想了一下刚才的话和现在的情形,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会真是个神经病吧?
咳咳,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心理疾病。
她站着不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