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大人,怎么办呢?”李奕循问道。
“没有办法,你继续派人去寻找柏张氏的踪迹吧——”
“至于柏李氏,本官带回去给太后娘娘交差。”
从客栈出来,柏崇没有回府,而是带着众属下直接带着柏李氏的尸体进了宫。
“这就是那柏李氏了?”
皇太后一身华服,由宫人搀扶着,围着柏李氏的尸体走了一圈。
“回禀太后娘娘,正是。”柏崇不卑不吭,给足了皇太后的面子,但也并不委屈自己。
“哼!”皇太后闻言,倏然抬头,冷冷看向柏崇,“真是有你的,柏大人!你以为哀家已经到了头晕眼花,什么都看不清的时候了吗?”
柏崇皱眉,“微臣不懂皇太后的意思——”
“哼!”皇太后饶了一周,最后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上,不满道:“到底是谁伤害了哀家的女儿,哀家没有看见过。你随随便便一具尸体就可以告诉哀家这是柏李氏,可是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柏李氏呢!”
柏崇一听这话,心一下子冷了,这皇太后分明就是故意找麻烦。
于是他同样冷冷道:“可是太后娘娘,又如何证明她不是柏李氏呢?”
太后一瞬间反唇相讥,“那柏大人,你如何证明这就是柏李氏?”
“事情发生在微臣家的门口,微臣家里家眷全部目睹了这个过程,想来认出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皇太后被噎住,语塞了半晌,瞬间又道:“那是你府上的家眷,谁知道有没有撒谎?再者说,你姓柏,这女人又是你家里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她偷梁换柱了呢!”
皇太后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没事找茬,连柏崇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无法忍受了。可是想想看,她到底是皇太后,名义上的皇上的母亲。
柏崇咬了咬牙,把怒火忍了下去,“既然太后娘娘这么认为,微臣也无话可说,不如就听从太后娘娘的发落吧。”
“好啊,既然你认了,就别说哀家不讲情面。”皇太后眯了眯眼睛,一股厉色迸射而出,“来人,把柏崇给哀家拉下去……”
“慢着!”
就在侍卫们就要拖起柏崇的时候,长公主的声音赫然响在了门外。很快,长公主快步进殿,跪在了皇太后的面前,“儿臣长绫拜见母后。”
“长绫——”皇太后一间长公主,立刻起身扶住了她,“你怎么到宫里来了?不是受了伤吗?应该好好休养才是。”
长公主笑笑,“没事的,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母后也知道,那些太医们都是喜欢夸大其词。其实啊,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怎么会呢?”皇太后不信,去看长公主的头,“来,母后看看,有没有留下疤痕。”
长公主按住皇太后的手,“在头发里,根本没事的。”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柏崇身上,“母后,柏大人没有做错事情,我跟柏夫人也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可是,如果不是他们,你怎么会这样!”皇太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那怨恨根本不是一次小小的受伤的那么简单。
长公主对着皇太后摇了摇头,“儿臣说没事就是没事。如果母后愿意给儿臣一个面子,就让柏大人回去吧。既然打到我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
“可是,长……”
长公主撒娇起来,皇太后也没有办法,只能摆摆手叫柏崇退下去了。
柏崇谢了恩,便离开了永寿宫,早早回去照料已经受伤的封云霓了。
“长绫啊,你一次,怎么这么傻,母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治理柏崇的机会,你怎么还帮他说话。”皇太后等柏崇走了,忍不住责怪起长公主来,“你是不是忘了,他们当初是怎么伤害你的。你是哀家的女儿,他居然敢拒绝你……哀家想起来还是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嫁给王念那个没本事的东西。”
长公主闻言,微微笑了,“母后,你这么想就不对了,王念虽然没本事,但是对儿臣一心一意,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说这话,真的不是心里面还有那个柏崇?”皇太后咬了牙,一脸不忿。长公主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母后认为儿臣是这种喜欢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么?不过都是为了皇上嘛,柏崇到底是那么有能力得意一个人,跟他好好相处,不是有利于朝政么。”
“呵呵——”皇太后闻言,冷笑了起来,“你还在帮皇帝,那个皇帝的心里可从来没有咱们!哀家看着,日久天长,恐怕咱们母女三人会越发的没有地位!哀家必须早早给玉儿找个好夫婿才是……”
皇太后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心中所想,却没有注意到在长公主的眼里,正泛着一股幽暗的绿光。
这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家家户户都在为了过年做准备,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连白天也常常听到烟花爆竹的声响。
封云霓在床上躺了许久,觉得实在有些乏味,便想起身散散步。
“娘子。”
谁知道,她刚一下床,就被柏崇逮了个正着。
“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下来了?”
“呃,我活动活动嘛……”封云霓瞥着嘴巴,希望柏崇能够理解自己那颗喜欢自由的心。
柏崇摇摇头,一脸严肃,“你的身体一直虚弱,这样乱走可不行,快点回去躺着。”
“不要嘛。”封云霓试图用撒娇的方式改变柏崇,可柏崇才不吃这一套,死死把她按住拖回了床上。
封云霓这下真是烦闷透了,大过年的不许她出去玩,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可是看柏崇那样严肃的脸,她还真没有继续反抗的勇气。
“阿崇,要不然,我绣个花样子吧。”她笑嘻嘻的,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哪怕是自己平日里最讨厌做的事情也可以。
“不行。”柏崇一本正经,一下子就拒绝了她,“你以为为夫不懂吗?人虚弱的时候,眼睛都是虚弱的,绣花那种费眼睛的活计,你不许做。”
“可是绣花不需要眼睛的,我不看着就动手就行。”封云霓继续给自己找理由。
柏崇却翻白眼,“封云霓,你以为为夫不知道你吗?如果说别人绣花不用看着我信。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