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她这么相信她,她居然可以这样。
心里好痛,封云霓忍不住痛哭出声音来,“阿崇,阿崇,你说,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
“没办法,有的人就是这样,她自以为自己受了全世界的伤害,可明明就是她自己在伤害所有人。”柏崇托起了封云霓的脸,“云霓,但是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你看南宫晏那么讲义气,那么心爱盈盈。你看李奕循,那么讲规矩,那么偏爱妹妹,我们身边还是有很多人都说真诚可靠的啊。”
柏崇的声音像是温暖的灿阳,一点点温暖封云霓的心“尤其是阿崇,阿崇是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云霓的。”
封云霓在柏崇的用心劝慰下,终于好了很多,慢慢在柏崇的怀里睡了过去。
而同一时刻,王念和长公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长公主高高在上般坐在床榻边上,王念站在她的身旁。
“你说,我错了吗?”长公主目光冷冷,目视着前方。
王念想了想,声音很低,“错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按照我说的做,如果柏崇执意追究,你很有可能会死得很惨的呀。”
“可是我是你的驸马,我的心里都是你,为了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做。”王念闭了眼睛,轻声说出自己的心事。
第八十一章帮我
王念本来是那种含蓄的性格,可是面对着长公主,他却如论如何用尽力气也要说出自己的心事。
皇宫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贵不可言的皇太后的长女长绫,于他而言,是那样美好的存在。
当年,他才七八岁的时候,曾经跟随祖父进宫去赴宴,那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到长绫公主。
那时候的长绫也在五六岁的样子,但才那么小就已经是个标志的美人儿,穿着鲜艳的衣裳在百花中像是蝴蝶一般游走。
他站在花园边,竟然看得呆住了,直到长绫发现了他的存在,递给他一块芙蓉糕。
她的声音那样稚嫩好听,“咦,你是谁,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而后,因为他的到处乱跑被祖父大骂一通,还是长绫公主为他说了好话才算幸免灾难。
那时候的长绫,真是集貌美良善高贵于一身的的小女孩,而那张美丽的笑脸永永远远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时至今日,他还是无法忘怀。
随着王国公府的没落,他越发的跟长公主的距离远了,所以,这个小小的秘密小小的愿望他是准备埋藏在心里,一生一世的。
可是,谁知道呢?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很快,那一次,他竟然跟长公主同时喝醉了酒,做错了事。
他竟然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得到长绫。
别人不会懂得,他是多么激动和感恩,他曾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他将一辈子守护着长绫。
可是得到了长绫之后,他却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美好。他时常看见长绫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发呆难过,也看得到长绫对自己的冷淡和厌烦。
甚至每个深夜里,长绫在枕边一声声的叹息,他都听在耳朵里,记在了心上。
他是个有心的人,他慢慢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长绫的心思,从来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过。
他有点难过,但又觉得可以理解。自己平平无奇,王国公府也在没落中,长绫不喜欢他当然能懂。
所以,就算是长绫让他做错事,他也一定会去做的。
就算冒再大的危险,只要能让长绫多看他一眼,他便心甘情愿。
“你心里有我?”
过了半晌,长公主才反应过来,王念到底在说些什么。
“是。”
“如果我的心里没有你呢?”
“我等。”
长公主摇了摇头,“如果一辈子你都等不到呢?”
“我不后悔。”
长公主慢慢颔首,“希望吧,希望有一天我能克服自己对于过去的那些怨恨,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心里全是你。可是如果还没到那一天,我就会一直报复柏崇和封云霓!”
王念睁开了眼睛,望着身边的长公主,长公主眼神里充满了悲戚,“其实你报复了,你也不快乐,不是么?”
“也许是吧,可是不报复我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长公主的视线慢慢落在了王念的脸上,“帮我,好吗?”
“好,我会帮你,不论是是对是错。”
寒冬渐渐过去,春日随着温暖的微风到来了,北方的雪灾也已经成功的赈济,皇上的病情也跟着好转起来。
转眼间,到了农历二月,一身清爽的皇上于朝堂之上对于这次赈灾给了柏崇无数嘉奖,甚至提出了将柏崇晋升为丞相的想法。
可谁知道,竟然遭到了以王国公等人为首的反对,认为柏崇年纪尚小,不足以担当重任。柏崇心里当然知道,王国公等人这是完全站在了皇太后和长公主的这一边。
因为整个朝廷,只有她们是对自己有着极大意见的人。
但是无所谓了,反正他做官并不是为了位高权重,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所以对这件事看得很开。
封云霓也是比较开明的人,更何况她一门心思全在经商方面,所以她接下来的日子全身心投入到了商业上面,并且用很快的速度发展回了之前的盛况。
三月初,天气微暖,湖面上的冰都已经融化了,封云霓带着家里四个小鬼过来泛舟游湖。
封云霓坐在床头,望着这碧波荡漾的水面,突然想起要考考这几个孩子。
“大头,小木,你们两个在学堂里上学也有一段时间了,学会了哪些新诗句呢?”
小木最像抖机灵,笑嘻嘻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封云霓上去一个爆栗,“去你的,这是夏天才有的景象,现在才是春天呢。”
“那么……”
大头和小木陷入了沉思中,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不远处。
“那便是浅草才能没马蹄喽?”
“咦,是谁的声音?”
封云霓听这声音分外熟悉,赶紧侧目看了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粗衣裳的男子撑着船往这边来了。
虽然那人衣裳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