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实在是耶律戈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柏崇也发觉了自己的态度不好,又赶紧跟封云霓解释。
“我明白的阿崇,我就去换换衣服。反正以后耶律戈回他的塞北去,跟我们能有什么干系。”封云霓回到房间里去换衣服了,柏崇深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听信了耶律雪伊的话吗?”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早上的发生的对话又开始在脑海里回放起来。
“柏大人,走得这么着急做什么?家里柏夫人在等你吗?”
他下了早朝,就匆匆回家,谁知道耶律雪伊却在宫门口叫住了他,并且压低声音对他这样道。
听得出耶律雪伊话音里的不友好,搜易柏崇也冷冷的,“本官去做什么,跟耶律公主没有一点关系吧。”
“没错,你跟我确实是没有一点关系。可是你的夫人跟我的哥哥可是关系匪浅呢。”耶律雪伊一如既往的阴阳怪调。
听她提起封云霓,他才住了脚步,“耶律公主,本官不懂你的意思。”
“这有什么可不懂的。”耶律雪伊翻着白眼,“男人和女人能怎样呢,呵呵。”
柏崇闻言,冷了脸,怒道:“耶律公主,你一个女孩家,不要胡说八道,小心传出去,又丢塞北国的脸。”
“我丢不丢塞北的脸,这我还不确定,可是柏夫人要丢柏家的脸,应该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耶律雪伊咯咯地笑。
柏崇的心一下子变得沉重,他开始觉得耶律雪伊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了,他注视着她,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臂,“耶律公主,请你把话说清楚!”
“你不知道吗?柏夫人和我哥哥走得很近,而且还在私下里偷偷见面,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耶律雪伊恨恨道:“我哥哥是塞北的王子,也塞北未来的王,谁知道,柏夫人是不是有所图。”
柏崇不信,“你休要编造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云霓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然而,耶律雪伊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吗?问一个叫叶扶的人,问他你就知道了。”
柏崇本来是不想问的,可是偏偏在路上碰到了正要回青州的叶扶,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心里在作祟,他竟然问了叶扶那个问题。
“云霓前几天,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人吗?”
“是啊。”叶扶也抓着脑袋,“那天我跟夫人在画图纸,一个小女孩过来叫她,说有个男人要见她,她就去见了,而且去了好久。回来以后,我问她见了谁,她却不肯说话。”
叶扶也十分迷糊和奇怪,“柏大人,夫人是见的谁呀。”
柏崇干笑,“一个朋友吧。”
然后在回来的路途上,柏崇不断想起那天质问耶律雪伊的时候,耶律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封云霓的脸上。
他看得出,那是爱慕。
这时候,封云霓已经出来了,把铠甲和斗篷收拾好,撞在盒子里,“嗯,阿崇,我已经收拾好了,过几天就可以去看热闹了。对了,你要吃些什么,我一会去做。”
封云霓的笑容那样甜美,眼神那样真诚,柏崇突然心里放开了许多,他对封云霓笑笑,“好啊,我想吃咯吱盒,我们一起去做吧。”
“云霓是个优秀的女子,特别的女子,所以很容易吸引人来对她有所喜欢,这应该都是正常的事情。”柏崇这样告诉自己说。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九月初三,一年一度围猎的日子。
这一天,京城里热闹沸腾,各路王公大臣也都回了京城,连被先皇逐出京城的五皇子夫妇也被叫了回来,都要参加这无比重要的围猎大会。
一大早,封云霓就换好了自己的铠甲和斗篷,跟着柏崇到了城门外头。
城门外,浩浩荡荡,一水拿着弓箭的王公贵族们,长公主和玉公主也在其中,只是长公主一身红装,浓妆艳抹,显然心思不在狩猎上,而玉公主一身银装,眼神坚毅,看起来是要好好比试一场。
玉公主的眸光转动,很快发现了封云霓的目光,她对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策马来到她的身侧。
“柏夫人,准备的如何?”玉公主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封云霓缩了缩脖子,“我不会狩猎,只能做做样子,就等着公主殿下一展风采了。”
玉公主大笑,“好,本宫势必要你看看本宫的风采。”
“是啊,柏大人柏夫人,你们也该看看本王子是如何的风采。”耶律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在封云霓的面前意气风发道。
封云霓笑笑,“那我就等着看了。”
这时候,响亮的号角被吹响,无数王公贵族策马狂奔进入了围猎的林子,柏崇和封云霓只是看热闹的,所以没有去跟他们抢路,只是慢慢策马跟随着。
封云霓看得惊呆了,因为那些狩猎的好手简直像是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尤其是宇文将军和耶律戈二人,快得几乎肉眼看不见。
柏崇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快,“娘子,你跟耶律王子又有什么交集吗?他怎么突然来我们这里?”
封云霓心下咯噔一声,难道要把耶律戈跟她说过的话全盘告诉柏崇吗?那样应该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吧。
反正她已经跟耶律戈说清楚了,于是否定道:“没有啊。他大概只是跟我们耀武扬威吧。”
“哦,想来也是。”柏崇闷闷不乐,他不明白,封云霓到底在隐瞒他什么。
这时候,身后一阵马儿奔跑的声音传了上前,封云霓回头,只见是刘贵人骑着马慢悠悠的前行着。
看起来,她才刚刚学会骑马,很是惊惧的样子。
可是脸上脂粉厚重,显然又是为了得到皇上的注意而出来冒险。
“刘贵人,你可小心一点,里面有野兽的。”封云霓见她那般孱弱,忍不住关切地说了一句。
刘贵人听得封云霓的话,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她犹豫了许多,对封云霓道:“封大人,这世道人心险恶,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啊?”封云霓愣住,“刘贵人,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说起这样。”
刘贵人干笑了两声,“没什么,只是里面很危险,封大人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