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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

    “呵呵,把钱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黑暗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汉更加恼了,“装神弄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劫财,你是不知道老子当年是做什么,有本事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道黑影闪过,倏然肩头一痛,大汉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到底是谁?”

    这般功夫,动了手都不让他看到影子,大汉的脸上的怒气转变成了惶恐。

    “你不要乱来,我就赚点小钱给我娘子看病……”叫骂变成了解释。

    “呵呵呵。”

    黑暗里传出一阵笑声,大汉正惊奇这人为什么会笑,突然火光大亮,整个巷子里的情形都变得清晰起来。

    大汉的面前,站着三个英俊男子,尤其最中间的那个,一脸书生俊气,眉宇间带着读书人的儒雅和位居高位的贵气。

    大汉眉头一皱,转身便跑。

    “你跑得出去吗?”一道男声随着风声响在耳边,下一瞬,一个高瘦的白净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李奕循,带他过来。”柏崇冷冷发声,李奕循倏然抓起大汉的肩带,把他丢在了柏崇的面前。

    大汉站起身,低头不言。

    “你看上去粗壮,实际上粗中有细,甚至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们的身份,你说,你到底是谁呢?”柏崇轻轻道。

    “我……我就是个伙夫……”大汉道。

    “是么?”柏崇挑眉,“伙夫能有这样的功夫,这样的气魄,和这样的是识人能力。”

    “我,我并不知道你们是谁?”

    “那你为什么要跑?”南宫晏道。

    “我……我只是害怕……”

    “你害怕什么?”柏崇托起了大汉的下巴,露出他一张充满惊恐的脸,“怕当年的案子会追查起来,怕会丢了你自己的性命吗?那位董大人你应该还记得吗?”

    唰的一声,董瑞南的画像亮在了大汉的面前。

    大汉只瞧了一眼,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你饶了奴才吧,奴才也不想的,奴才知道董大人为官清明,可是如果奴才不对头那么做,那些人是不会放了奴才的,奴才的娘子常年卧病在床,奴才实在不能有事,求大人放过奴才。”

    说罢,男人又是一阵砰砰叩头。

    柏崇对李奕循一个眼色,李奕循便扶起了大汉,“好了,我们并不是来杀你的,我们也不打算打扰你的生活。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已,你只要认真如实回答大人的问题,就可以了。”

    “是,是,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灭了巷子里的灯,柏崇三人跟着大汉进了他家的门,他娘子已经睡下,所以来到别院里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钱恒。”

    “以前做什么的。”

    “刑部的狱卒总头。”

    “当年董瑞南私吞杀人一案,你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柏崇平和地问道,希望这钱恒也不要太紧张,而错漏了什么。

    钱恒皱了皱眉头,回忆了起来,“那是奴才去刑部做事的第十年,奴才一直做得不错,仗着自己的身体好功夫好,混了小头头。十年都是相安无事的,谁知道,就在第十年,刑部进来了一个荆州刺史,无论怎么审问,他都不肯认罪。后来,那些人实在没有了办法,就让我们重重的用刑,最后是屈打成招,董大人才画了押。”

    柏崇心里头一阵揪心,竟是屈打成招,可见董大人受了多少苦。

    “你说的那些人是谁?”

    “奴才也不知道啊。”钱恒一脸呐喊,“那时候,奴才也觉得奇怪,因为刑部侍郎都没有说什么的,是一些黑衣人暗中找到我们,逼迫我们必须让董瑞南招认,说如果他们不认就杀了我们全家。我们当然怕死,所以就做了。”

    这话让柏崇惊讶,竟然是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他看向李奕循,李奕循便出口问那钱恒道:“什么样的黑衣人?用什么样的功夫?口音来自哪里?你可还有印象。”

    钱恒又仔细想了想,“奴才记得,应该就是跟这位大人差不多的身形吧,他们是好几个人。功夫嘛,奴才看不太出来,但是都很高强。至于口音,应该就是京城口音。”

    李奕循听罢,略带失望,“那他们用什么兵器,或者,有没有什么统一的特别的地方吗?”

    钱恒想了很久,突然道:“哦,对了,奴才想起来他们好像都用一种弯刀,弯刀上坠着人骨头的图案。”

    “人骨头?”李奕循蹙眉,对柏崇道:“怕是屠门教。”

    柏崇听得糊涂,他哪里知道江湖上的事情,“屠门教是个什么教?专门杀人的?”

    “大人猜想得没错。”南宫晏故意抖机灵,“属下听说,就是拿钱办事的门派,出手极为狠辣,又非常低调。曾经朝廷也想围剿,可是他们狡兔三窟,根本抓不到。”

    “那你可还知道什么吗?”柏崇又问那钱恒。

    钱恒愕然了一下,“大,大人,奴才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案子过后,奴才隐姓埋名在这里做了伙夫,还希望大人理解奴才的难处,放过奴才。”

    “你放心,本官说过,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你也要记得,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柏崇起身,一些散碎银子塞进了钱恒的手里。

    钱恒千恩万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奴才一定什么都不说。”

    从城东回到家里,柏崇叫李奕循和南宫晏去休息了,自己则回到了寝房里。

    “咦,相公,你回来了?”封云霓一见他,就四下打量,看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嗯,回来了,你还没睡。”

    封云霓笑笑,“我怎么也要等着你回来呀。对了,我听大头说,李奕循调查到了当年的一个狱卒,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来。”

    柏崇叹气,接下腰间玉带放置架子上,“董瑞南,是屈打成招,受了很多苦。”

    封云霓愣了一下,“我不会告诉董绿颜的。”

    “嗯,那些狱卒打的,而那些狱卒也是受人威胁,不敢不做。”

    “我明白,狱卒也是讨生活而已。那么他们有没有说是谁威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