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监视似的,浑身上下不舒服。
街边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小吃冒着汩汩的香气,比军营里的伙食要好上不知多少倍,翟弋郎远远地便被这些秀色可餐的美食吸引了去。
她快步挪到摊前,正寻思着该买什么好时,便被身前身后匆匆而过的人群挤来挤去。
翟弋郎一时有些气恼,但又不好对着些百姓发怒,抬手指着前方乌泱泱挤作一团的人群问向摊主:“这······前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翟弋郎惯常穿男子日常服,不喜女子的那套衣段锦绣,啰里啰嗦地碍着她的行动,所以乍一眼看,心不在此人身上,摊主自是没能认出翟弋郎本是红妆。
“公子今日来的真是凑巧,今日正是程家大小姐抛绣球选夫的日子,那程家老爷可是城里十大巨贾商人之一,谁要是娶了他家闺女,那可是几辈子吃穿不用愁喽。”摊主眼冒金光滔滔不绝着,好像若是他能年轻那么几十岁,他定然也要去凑个热闹,只可惜······他言罢复又无奈地收拾着自己的小摊子,偶尔抬眼瞅上几眼,眼里满是羡慕。
“那既然这么有钱,为何还要抛绣球呢?上门说亲的人怕是要踏破他们的府门了吧?”翟弋郎疑惑道。
“公子有所不知,正是这求亲说媒的人多,其中不乏官宦之子,这程老爷才犯了愁,把女儿许给谁都要得罪其他官家人,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翟弋郎恍悟,兴致勃勃地挤了过去,她在边关连年征战,哪儿见过此等热闹?仰头看了看高楼上的女子,一身的红妆,美的耀眼,但却未曾激起心中半分的悸动。
翟弋郎负手而立,只当是看个热闹,绣球抛落,在空中打着旋地滑落,在半空中便被一只只带着欲望的手拦截。
翟弋郎瞪大了眼睛看着绣球在空中跳来跳去,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这绣球究竟会花落谁家。
“我的······我的······”
人群中的争抢声此起彼伏,滚着花边的绣球却像是个气势汹汹的火球重重地砸在了无辜的翟弋郎身上,随即孤零零地跌落到地上。
人群中立刻静了下来,只听得几声粗粗的喘息声和簌簌地眼神犀利地射向翟弋郎的声音,似是隐约能闻得嗖嗖的箭羽穿梭声。
程家管家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捋着胡子眯觑着眼睛细密地打量着面前的公子哥,浊浊的眸子顿时瞪大了。
这······这不是前几日随军凯旋还朝的都指挥使?那日翟弋郎一身甲胄加身,头上束得正是今日利落的发式,只是今日少了金冠,只简简单单地用发带结发。
管家暗自惊疑,面上却有掩不去的欣喜。
翟弋郎被他们盯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些个百姓,不像边关的敌人,打不得、骂不得。
她眼珠一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转身拔腿就跑,跳出拥挤的人群,徒留一地的错愕,屏着气一个劲地往前冲。
她耳朵动了动,感受到身后追来的急步,咬牙又使了些力在街上绕来绕去,趁着人多眼杂之时,他翻身一跃上了一二层楼,未看清是何处便推门闯了进去。
“呼······呼······”
翟弋郎轻阖上门,急促地喘息着,凝神回身便见着一室的惊艳,面前的女子中衣已退了一半,背对着她露出冰雪般光洁的后背。
翟弋郎太阳穴突突的跳得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晚回来晚了,写好就已经十点了,对不起你们了,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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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常年在外征战,翟弋郎的一双不见腥肉的眼睛还是头一遭享受如此优待,嘶嘶的闪着星光的眸子里满满的装的都是曾若祎粉嫩的肌肤。
就好像······就好像是那刚出笼的包子,白嫩白嫩的,热气腾腾的还透着诱人的魅惑,不像她自己,身上的腱子肉藏也藏不住。
翟弋郎歪头想了想,以她贫瘠的知识储备,她只能想到用刚出笼的包子来形容眼前这个好看的女人,就像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小笼包子,一口一个,吃起来津津有味。
翟弋郎又扭头偷瞄了一眼,眉头皱了皱,不过,这个女人太好看,就算她真是冒着热气的包子,她也不忍心下口。
曾若祎听着动静,以为是身边伺候的人静影烧好了水回来,再说二楼入香阁的口向来把守的严谨,她并不曾想会有陌生人闯进她的闺房。遂头也不回地顾自脱着身上的衣襕,说道:“水可是烧好了?方才被那醉汉吐了一身,现在闻着那味,直让人作呕。”
曾若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言道:“记得多泡些花瓣,去去味。”
解下衣襕,下衣也跟着松散开来,光盈盈的身子这下是全全落了翟弋郎满眼,正待跟前的人即将回过身时,她断了根弦的神经才重新被续上,连忙干脆利落地出声制止道:“慢着,姑······姑娘,可否先把衣服穿上。”
翟弋郎双唇抖成了筛子,结结巴巴地制止住曾若祎回身,一双通透的眸子恋恋不舍地从对方身上移开,却又慌乱地打着转,无处安放。
曾若祎被这突如其来窜进的陌生的声音惊得浑身一怔,倒是没惊喊出声,只匆忙地撩起一旁被搁置的衣衫慌乱地往身上套。直至她正过身来,脸上的惊疑与愤怒愈来愈深,冷冷的透着凉气。
待看清来者是谁,曾若祎隐忍的神情忽明忽暗,喜怒交加,她自是欢喜能与这位鼎鼎有名的都指挥使再次相遇,但却难消她对那人鲁莽行径的怒气。
“想不到堂堂的都指挥使竟也会做出此等偷鸡摸狗之事?擅自私闯她人闺房,窥视女子沐浴更衣,此等宵小之举若是传了出去,未免有失都指挥使的名威。”
“我······我······”
翟弋郎被曾若祎三言两语说得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她抬头对上面前人璀璨的明眸,欲要反驳,可一张口几个我字之后到底再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惯常舞刀弄枪,但实在不太擅长周旋于布衣红妆之中,眼下早已红着脸耷拉着脑袋窘迫到墙根处了。
曾若祎静等了片刻,见她未有要离开的意思,遂无奈地叹息一声,催促道:“大人这是打算就这么干干地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