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给了两个人极大的震撼,她们安静的坐在暖玉床上,对望着。
鹿难烛怔怔地看着夏秦怡,她觉得,自己能够大难不死,继承怪侠的衣钵和故事,遇到夏秦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当年,在她看到怪侠留下来的信时,凤血刀的主人在她的心中就有了很特殊的地位,那是因使命感而起的,特殊感觉。
从那天起,她发奋习武,除了不想辱没了怪侠天下无双的名声之外,也是对凤血刀的主人存了几分较量的心思。
在天穹山屠魔大会上,她得知夏秦怡就是凤血刀的主人,心中就涌起了一股:原来是你的感觉。
今日,又从夏秦怡的口中得知:华夏山庄的老祖宗,居然也给夏秦怡留下了相似的使命。
她无法言说此时的心情。
夏秦怡被鹿难烛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红着脸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有,我现在……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就是……”
“就是有一种命运安排的感觉?”
“嗯!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也是。”
听到这三个字,鹿难烛怔怔地看着夏秦怡。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里拱了出来,然后疯狂的生长。
“秦怡……”
“嗯?”
“没,没什么!”
鹿难烛的脸一红,从暖玉床上跳了下来,逃也似地走到了洞口。
夏秦怡看着鹿难烛笔直的背影,双颊红的发烫:刚才小鹿看她的眼神,还是第一次……
小鹿,你……会不会,和我有一样的心情?
夏秦怡压下心头的雀跃,来到鹿难烛的身边,脚下的寒潭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鱼群游来游去。
“小鹿,你说要带我吃的人间美味,是不是就是它们呀?”
“嗯,走吧,我们下去。”
鹿难烛所谓的“下去”需要以轻功直接飞过整片潭水,达到对岸。
夏秦怡目测了一下潭水的距离,如果使出全力,她是可以越过去的。
“你是说,我们飞到对岸去?”
“是啊!”
“可是……人家的轻功火候不够,飞不到~”
鹿难烛歪着头,眨了眨眼,心中疑惑:她见过夏秦怡的身手,应该是能过去的啊。
见对方不说话,夏秦怡干脆耍起了赖:“刚才你带着人家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腿都吓软了,跃不过去嘛~再说,再说,这潭水肯定很冷,万一掉下去,生病了可怎么好。”
鹿难烛一听,忙说道:“别怕,我抱你过去。”
说完,以横抱的姿势将夏秦怡抱起:“你搂好我,我们要出发了!”
“嗯!”
夏秦怡枕在鹿难烛的脖颈处,双臂紧紧的抱着鹿难烛的脖子,露出得逞的笑意。
鹿难烛提了一口真气,足下用力,抱着夏秦怡翩然飞出。
她的身法飘逸又独特,在半空中一连使出五次叠步,掠着水面飞过,却不沾一滴水,稳稳的落在了对岸。
“到了~”鹿难烛将夏秦怡放了下来。
夏秦怡的心中甜蜜极了,小鹿的怀抱安全又温暖,让她眷恋。
鹿难烛从怀中掏出一个叠的方正的布兜抖开:“我们多抓几条回去,给村里的人也尝尝。”
“这要怎么抓啊,又没有渔具……”
鹿难烛笑道:“这寒潭终年不见人迹,谭中的鱼都有些痴傻,好抓的很,来,拿好袋子。”
鹿难烛将布袋递给夏秦怡,自己则蹲在岸边,用手轻轻撩动潭水。
夏秦怡认真的看着,她不相信鱼儿自己会过来。
谭中的鱼听到水声,果然傻傻的游了过来,鹿难烛以指成爪,向水中猛地一抄。
一尾又大又肥的鱼,被捞出了水面。
鹿难烛回眸一笑:“怎么样?”
“唰”的一声,将鱼准确的丢入布袋。
那笑容太过美好,当夏秦怡回过神的时候,布袋中已经装了很多条鱼。
“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哦,好!”
夏秦怡将布袋递给鹿难烛,自己学着鹿难烛的样子又抓了三条鱼。
“好了,够吃了。”
鹿难烛将袋子的口系好,放在一旁。
“等等我们就回家。”
“等什么?”
“等这袋子结冰我们再走,不然会弄湿你的衣裳,若是着凉就不好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袋子已经发硬,鹿难烛让夏秦怡抱着袋子,然后把夏秦怡横抱在怀里。
夏秦怡看着头顶万仞冰墙,惊愕的说道:“小鹿,你能抱着我跃上去?”
闻言,鹿难烛捉弄的心思又起,故作为难的说道:“呀,我忘记了!我自己倒是完全可以跃上去的!可是抱着一个人,恐怕……”
“啊!?”
夏秦怡大惊失色,沉默半晌,喃喃的说道:“那……你先放我下来,自己上去好了,上去之后,你再想办法放绳子拉我上去。”
说着,挣扎着想从鹿难烛的怀里下来。
鹿难烛紧紧的抱住夏秦怡不让她离开,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我逗你的~”
说完,深吸一口气,向上飞去。
明明是光滑无比的冰壁,也不知鹿难烛用了什么样的身法,竟然如同一只攀岩的壁虎一般,以蛇形的路线,飞快的向上窜去!
夏秦怡一手环着布兜,一手搂着鹿难烛的脖子,向下一望,谷底的寒潭已经只有巴掌大小……
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
随着“踏”的一声,风声停住。
“好了,我们上来了。”
夏秦怡从鹿难烛的怀中下来,犹如置身梦中。
她抓着鹿难烛的胳膊,向悬崖下面看了一眼,连忙退了回来,她们真的上来了!
“小鹿!你好棒啊,这么高的悬崖,而且四处都是寒冰,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有人能从下面跳上来的!而且还带了一个人。”
鹿难烛呼出了一口气,其实刚才并不轻松,怀中抱着一个人,多了顾虑,也就有了杂念。
有好几次她险些失足,但抱着那份,绝对不能让夏秦怡有危险的信念,硬是上来了。
夏秦怡掏出手帕,拭去了鹿难烛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累了吧?”
“不要紧,只是很久没有一口气用这么久的轻功了,我们回家吧。”
“好。”
“路滑不好走,把袋子给我吧。”
“不要,你都这么累了,还是我来拿着。”
“好吧,那我牵着你走。”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写《丑侠》一边铺垫《怪侠》,我觉得我真是一个炒鸡腻害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