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苦不堪言,大多数都后悔第一天时留手了,原本近身大神那五倍奖励,在害怕大神不高兴的一犹豫便再也没了机会。
两个月后,能到内院的,已经只有寥寥数人,皆是拼尽全力,还负伤挂彩。火灵儿见那几个都是玉虚殿的熟人,心中万分高兴:这回总练得差不多了,蔺修果然没有藏私,真要好好谢他。
为了表达谢意,行动派小二妞窜去了蔺修的小院,见那院门上“涤香居”三字,虽然只认识两个,但就觉得异常气派。
小二妞推门而入,耸着鼻子四处闻闻,却没闻到任何香味,不止香味,而且是任何味道都没有。院子里没有花草,十分空旷干净,四周安静的渗人,地面上平铺着和外面一样的方砖,只是纹路特别复杂古怪。
这不太像蔺修的一贯风格啊……
火灵儿皱眉推开正东唯一的房门,里面也是一目了然,就一张纱帐大床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二,再无他物,甚至连桌椅都没有。
床上隐约躺着一人,二小姐撩开层层白纱,看见了意志消沉的小白同志。
“小白舅公,你怎么了?”小二妞从未见过小白同志这样的神色,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令人心疼。
“我没事。”白自在轻叹一声,双目依然无神,问她,“你找蔺修?还是宇文都玉?”
“他们都不在呀,难道是蔺修带玉儿出去玩了没带你去?”火灵儿纠眉想,这也不至于就这样难受了吧,大不了下次让蔺修带着小白再玩儿一次不带玉儿不就好了嘛。
小白同志闻言抬眉看着她,总算有了些表情:“不是,蔺修去找殿下了,现在应该在你的屋里。”
一听蔺修在相公那里,二小姐立刻转身就跑,纵上半空却忽然一顿,鸟瞰之下才发现,原来蔺修这涤香居才算是天师府的正中心,圆圆的院子分明就是个阵眼,那方砖的密纹图腾描绘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法阵,竟然将整个天师府囊括在内。
这家伙究竟在算计什么?
二小姐心中疑问一堆,揪着眉头回到住所,又看见君大爷和蔺修正襟对坐于露台,一脸笑意品着清茶气氛融洽。
小二妞背过手,捏了捏腕上那个红印,心中疑问化为别扭:真想走过去一脚踹飞他,可是好像所有本事都源自于他,估计只能把腿踹折了……
小二妞噘嘴走过去坐在一边,不满写在脸上:“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聊到二小姐与殿下的情意令修艳羡。”蔺修十分和善,小二妞那一脸不满并不能影响心情。
君逆风唇角微弯,目光温柔,却是颔首肯定。这段时间君大爷托了蔺修歪才私教的福,与小娘子夜夜温存,日子过得无比舒心惬意,心情自然是好。
小二妞见那笑颜恨不得拿块红绸包起来,省的便宜了这个不要脸的吝啬鬼。见着蔺修是看着自己说话的,这才悻悻回口:“你那么多情人不好好照看,跑这儿来勾引我相公。难道玉儿对你不好吗?……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刚才我去你院儿里,怎么也没见她,我记得她不是和你一起住进来了吗?”
提到宇文都玉,君逆风和蔺修的神色都有些变化。君大爷一脸不削,蔺修却是一脸无奈:“前阵子,她嫁给你跟班儿的大儿子,做皇帝的儿媳妇去了。见你画阵忙碌不便打搅,我也就没有刻意向你提及。”
“什么?她嫁人了竟然不叫我喝喜酒,连我的贺礼也不削要吗?”火灵儿瞪大眼眸,这可真是没想到。
“她心中有怨,恨你不保她宇文一族的江山,又想继续承你之势,以便回到朝堂兴风搅雨,好夺回天下。”君大爷凉凉补刀,这个令人眼刹的闺蜜总算是消失了。
“那破江山有什么好的,而且谁当皇帝关我什么事?”小二妞一脸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的扁嘴,又问蔺修:“所以是她要舍你而去不是你要抛弃她的?”
“当然。”蔺修垂眸,“我本许她一生平安顺遂,要陪她八十年逍遥自在,奈何她却嫌我不够诚心,非要回朝堂兴风搅雨,我便只能应她所求,助她嫁入杨家,做了太子侧妃。所以,我才羡慕二小姐与殿下的情意。”
小二妞揪眉不语,君逆风继续补刀:“可惜她能力不济,才华撑不起野心,想来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蔺修闻言看了君大爷一眼,笑着问道:“二小姐可要我帮她?”
“哼哼,这是你跟她的事,我管那么多作甚?”火灵儿撇嘴,“你还帮她,指不定就是你挖了个坑哄着她自己跳了的。”
小二妞有时真聪明得让蔺修诧异:“哦,何以见得?”
“离开你,去做别人的小老婆,这么亏本的生意,玉儿她是脑门儿被驴踢了吗?”
小娘子对闺蜜的关注方向不在自己担心的点上,君大爷抿唇含笑再不插嘴。
“如今宇文一脉只剩她宇文都玉一人,想夺回江山,自然是嫁进皇室才方便,原本嫁给皇帝最为省事,奈何杨坚惧内,皇后太过厉害,便只能次之选了太子,更何况她已非完璧,又是前朝公主,当然做不得正妻,做个侧妃,已是杨坚看在你的面上才同意的。她想着与你交好,杨坚怎么着也不敢为难于她,日后宏图可徐徐图之。”蔺修笑着细细分析,“我许她之愿也不是诓人之语,只她愿意,我便绝对兑现,可她不要,我能奈何?怎么是我在挖坑呢?”
蔺修一番事实辩论,小二妞无力辩驳却不认输:“我就是直觉,反正你肯定做了手脚,就算没了宇文都玉,你床上不是还躺着小白吗?难道小白对你也不够真心诚意?”
说到小白,蔺大爷眸光暗淡了下去,轻轻叹道:“我爱之人,首选为人,其他次之。蔺修虽有滥~交之嫌,但确实只碰活物。”
“你这说得难道小白是个死的?”小二妞一脸鄙视,忽然想起方才看见小白的样子确实很不正常,又问,“你把小白怎么了?”
“什么叫我把他怎么了,我上次见他时,他便已是一具固魂行尸,我只不过告诉他,我只碰活物,与他再无可能,他便成了你今天你所见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弄的?”
蔺修剑眉微蹙:“说起来,还与你有些关系。”
火灵儿眉头一皱,想起初见小白时,影子哥哥打了他一掌,后来上玉虚殿时又在门口遭了暗算,难道……
见着小二妞陷入自责,君大爷轻咳一声,蔺修又笑着补充:“和你没有直接关系,是你那两个爹干的好事。”
“那两个爹?不都是小白的徒弟吗?”火灵儿十分纠结,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嗯哼,简单说,就是你阿爹剜了你亲爹的心,小白就剜了自己的心给你亲爹补上,替你阿爹还了这孽债。”
蔺修说得简单,火灵儿听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