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称奇。
房东大娘见了,笑着说,这彩虹不算好,不够大,有回连了两座山才是漂亮呢,她用手比划着。
几人就慢慢往那田地里去了,远远地却是发现几个人正蹲在那挖了一半的池塘里摸着什么。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快步上前。
见有人过来,一个青年汉子抬了头来,说:“这里有鱼。”
苏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
郑卓信上前,双手环抱盯着他问:“我们挖的池塘,哪里来的鱼?说,到底想干什么?”
他板下来脸来,很是吓人,一张脸冻住了一般。
那被他盯住的汉子强自硬着头皮:“这里头真的有鱼。刚还看到的。”
说着就想爬了上来。
“且慢!”
郑卓信一个健步就到了那人的身后,探手一拉,汉子一个趔趄就摔在了水塘里。
手中一块石头也脱手飞出。落在苏暖的脚前几步远的泥地里。
苏暖一眼瞥见,脸色难看:那是一块原石,粉色的。在泥土里微微发着光。
309明日开始养鱼
木青上前一步捡了起来。
她一瞧,约有半块是有用的,另外半块是灰色的石块。
那汉子见了,叫来起来:“放开我,无怨无故打人。你们这些外乡人,莫不是想造反了?”
木明手下一用力,那人就歪了嘴,只是叫痛,再不敢说什么。
郑卓信这才上前,看着那人说:“外乡人怎么了?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手被扭得要断掉。只得开口:“大爷饶命,是那张老爷,打听你们在这里挖池塘养鱼,说是叫我来瞧瞧,莫不是在挖什么宝贝?”
几人心中一惊。
“你找到什么宝贝了?”
郑卓信弯腰问,语气平淡,似乎还含着一丝笑意。
“没有。找了半日,就找到这块石头。狗子说,这就是宝贝,拿回去给张老爷看,也能讨个赏钱。”
那人见郑卓信问,三五下,全都倒了出来。
苏暖听到这里,止不住瞧了郑卓信一眼,目光里有着焦急。
郑卓信忽然起身,一脚踹在另外一人的腿弯上,说:“这是什么宝贝?你告诉爷,也让爷开开眼。”
那个叫狗子的早吓得不行,就在水潭里叩下头去:“都是小时顺嘴胡说的。是,张老爷说你们这放着好好的池塘不去,要费那功夫去挖田,定是有什么宝贝。所以,小的就自告奋勇来探一探。”
又急急辩白:“并没有找到什么,就摸到了这么一块彩色的石头,看着与那岐山上的矿石有点子像,就准备带了回去,去张老爷哪里去讨个赏钱。”
这话一出,几人都吃惊,尤其是苏暖已经变了脸色。
“你去过岐山?”
郑卓信依旧不动声色,问那人。
那人一抖,忙回答:“小的先前在那岐山开矿,因为实在是吃不消赚那份工钱,就回来了。”
郑卓信拿过了那快石头,举到他面前:“与这个一样?你可看仔细了。那条路上铺都是我们这里择出来的石头,铺路是极好的。你说,这是矿石?什么矿?”
他举着那块石头,刚好灰色那一半石块对着那狗子的眼睛。
他吓了一跳,忙低了头。说:“不是,不是,小的哪懂这个,只是想赚几个跑腿钱,随口乱说罢了。”
郑卓信却是不放过他:“木明,那边有许多石块,叫这位帮忙掌掌眼,没准你爷我就发财了。快去!”
木明答应一声,揪了那人的衣襟就往那石子路去了。
这里苏暖看着郑卓信,咬了咬唇,有点担心:还真有人识货?
见那人被按着在那堆石子上摸索,她不由轻声:“四哥!”
郑卓信却是眨着眼,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料定,那人不可能找出这样的一块来。
苏暖那双眼睛,是一点都不放过,来回看三遍,怎么可能有遗漏的。
倒是,田里的,可能漏下。再说,这不懂得,看去也就一块石头,有颜色而已,这原石,差不多都混着各种石块或者其他杂质的。不是专业的人,很容易就忽略过去。
他这几日,也是跟着学了不少。但是还是会出差错,错把石头当璞玉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
这个狗子,一看就不是那等识货的,最也就是见过几块分解出来的矿石,要他这样去选,选得出来才怪。
苏暖心里是七上八下,这还真是有人惦记着?
又想着,屋子里堆的那些石头,不知可还牢靠?
一会,狗子被拎了回来,对着郑卓信点头哈腰:“小弟错了。大爷饶命。”
方才木明按着他,两只手就像钳子般地揪住他,他硬是动不了分毫。
他也不傻,知道自己这会是碰到了硬茬。
莫说,他没有发现什么,就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敢再说什么。
方才,他可是记得,那个公子看他那一眼,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吓给他一个激灵。
这几个人,非富即贵。哪里是大家嘴里说的寻常商户家公子?
他也自忖是在矿上待了几日,他看过那来往的客商,都是和气得很,哪里有这般吓人的眼神?
而且,这几个人,看长相与谈吐都是不俗,且个顶个的会武。不然,他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人,怎就一点都动弹不了?
他再也不敢说什么。心里的那点子想要邀功的想头早散了个干净,如今只求赶快离了这里好。
看着两人狼狈地离开后,苏暖几人一时看着池塘里的积水发呆。
“明日里开始养鱼!”
郑卓信忽然拍着手说。
已经挖了两口池塘。因为是分散各家的农田,不能整片地掏空了,那些界线得留着,所以,仍旧还是一块地一块地的挖。好在,各家都大得很。每家少说都有半亩关紧。
现在因为一场雨水,地下已经聚集了浅浅的一汪子水来。
苏暖知道这是个办法。不然,真要让人疑心。
于是,隔日,那个挖好的池塘里就注进了水。
又购买了那最是便宜的鲢鱼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