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不要搅进这里面来。知道么?左右那不是我们所能涉及的。你看,已经死了那么多人。相信这件事情之后,再也不敢了的。”
贺司珍一个劲地叮嘱她,叫她置身事外。
苏暖就没有再想这件事情。
“四哥,你说,如果真的查起来,我师傅会不会受到牵连?上会子就差点把她牵进去,现在这件事情如果翻出来,皇上会不会怪罪到我师傅头上?”
苏暖有些忐忑,她摇摆不定,一面想帮郑卓信,那件生铁的案子他一直在查,上头也一直在催促。郑卓信几番出去,都未有结果。
上次他去岐山,打的就是这个幌子。从岐山回来后,没几日他又出去了一趟。估计也是为的这事情。
苏暖感激他,有了线索,自然想帮一帮他。
可另一方面,又怕牵连到师傅。
郑卓信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只有这会子才是那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他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见她没躲,满意地:“无事,想那么多作什么?我自有分寸,放心吧。此番多谢你了,你想要什么谢礼,四哥给你买。”
苏暖一时未语。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巴巴地跑他这儿邀功来了?
她摇头,这才发现动弹不了。
郑卓信的手在她头顶按着。
她仰了头:“那我回去了。”
郑卓信收回了手,说:“好!我这就去查,你就别管了!”
318失踪
苏暖回去后,王十三正与老蔡在认真揣摩一块石头,也就没有打搅他。
几日后,那块石头雕好,送了来。
苏暖吩咐雯月收拾一个盒子出来,摊开的盒内垫了厚厚的丝绒,苏暖小心地捧了那尊石榴摆件小心地放在中间。
这是一尊金黄色的雕像,约有二十公分。这么大的一快,颜色又纯净,很是难得的一块。是苏暖为数不多中的一块。似这种的,一般都是雕刻成奔马等大气的形象,可这位客人却是偏偏要雕成石榴的样子。
苏暖要价很高,这原本是作为这批石头中的样品,轻易不出手的,可对方开价很动人,苏暖当即就应了。
老蔡师傅整整花了一个月,又和王十三商量了,才雕刻完成。这得亏石头容易受刀,不然得更长时间。
苏暖小心地在上头又覆上了一层绸布,唯恐那里磕碰了。这石头质软,不经碰撞,适合常常抚摸,能光亮如新。
一般都是制作成手中的把件,经常赏玩。
还是头一回做成这般大的,苏暖决定亲自送货上门,倒时再叮嘱一番注意事项。
马车一路到了东城一处宅子里,一行了下了车,车进不去。是个很普通的宅子,守门的那个门子很是仔细,看了她们好几眼,让她们在二门处等着,自己叫了一个丫鬟进去问了。
一会,一个妈妈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同样问了苏暖几人,这才带来她们进去。
苏暖与木青跟在身后,里头布置得很是幽静,一路向里行去,连一点鸟声都没有。
闻得前头带路的那个妈妈与他们走路的声音,很是清晰。
苏暖向后略微退了一步,这领路的妈妈身子笔挺,脚步却是急而不乱,显见是训练有素。
穿过两道回廊,一直到了一座屋子前,堂前又有一个嬷嬷模样的,见了几人,引了她们往那厅堂里去坐了。
苏暖没有坐,她说明来意,又打开了匣子。
那个中年嬷嬷探头看了一看,与身边一个小丫头吩咐了一声,她答应着,捧了盒子进去了里间。
一会,就有声音传来,帘子一动,那个小丫头捧了一个托盘出来,里头是一个荷包。
“我家夫人说,做得不错,这是余下的银子。”
木青接过来,打开一瞧,多了,知道这是赏给她们的,就弯腰谢了。
两人重新下了台阶,沿着来路往回走。
走了两步步,苏暖忽然想着忘了嘱咐一声,这石头质软,莫要磕碰了。
她停住,廊下的妇人跑上前来。苏暖就她嘱咐了几句,对方很是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忽方才那屋子里一扇窗户正缓缓推了开来。推开处,窗下一个丽人正侧身站在那里,似乎是听得院子里的说话声,那脸就惿慢转了过来。
苏暖登时就看了个仔细。
她诧异地盯着那个女子,却见身旁的妇人脸色一变,转身挡住了苏暖的视线,又催促自己离开。
苏暖见那窗户里的人已离开,也就继续往外走。
方才那个是郝明秀。
她没有看错。
那脸她看得清楚,而且,她似乎大着肚子,那腹部隆起,很是明显,方才她的手正搭在上面。
郝明秀嫁人了?
苏暖心里想着,已经是出了仪门。
在上马车时,她禁不住又瞟了一眼大门。
寻常的如意门,此刻已紧紧地闭上了。
看着两扇朱红色的大门,苏暖缓缓地放下了帘子:“走吧!”
马车平缓地走着,苏暖靠坐在车厢壁上,想着方才的事情。
她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会碰到郝明秀,自郝家出事后,郝明秀已经是很久未见到。
对她的印象,她只是停留在当日的映象当中。
那个靓丽的郝家大小姐。头高高地仰着,走到哪里都是亮点的一个人。
差点就成了自己的四嫂。
想到郑卓信,她叹一口气。
不知道如今郝明秀嫁给了谁?这孩子都有了。
看这户好像是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只是稍显冷清些。大概是常年在外的罢?不然这一路走来,怎会这般清净?连主子下人统共才四五个人罢?
过了几日,梁红玉跑来要一尊观音。
苏暖带了她去挑石材。
挑了一会,苏暖忽然想起那件事情来,她就随口问了一句:“郝明秀什么时候嫁了的?”
梁红玉一愣,忙拉拢她,对着她的耳朵一阵嘀咕。
苏暖着实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梁红玉两手一摊,一脸的无奈与焦急:“我娘都要急疯掉了。又不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