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郑卓峰一直拿眼睛看她,王晴没有来,她在房间里歇着。
苏暖别开眼,看到郑卓信这时才进来。
他托着一个盒子,笑眯眯地走到堂前,先是表示歉意,说是去准备礼物了,刚做好。
又说是自己亲手做的。
掀开来一瞧,却是一个大寿桃。也是桃红色,下面衬着绿色的叶子。
苏暖的眼睛一跳,这块原石原来在他这里。
上回子,她记得里头有两块极大的桃红色原石,色极其纯正,回来却是没有找到。
这厮。
她不由看了过去,却是发现他正嘴里说着吉祥话,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
苏暖一直盯着他,想问上一句,看这寿桃个头,应该还有一块,弄哪去了?
却是一直没有机会。郑卓信一直陪着老爷子,不时挟菜敬酒。好像今日是他做寿一般。
终于瞅着一个空隙,见他独自一人往院子里走去,苏暖几步赶上了他,一把扯住了:“四哥!”
“嗯!今日来得倒是早!”
郑卓信笑眯眯地,看着她:“有事么?”
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苏暖都有一刻都不好意思开口。
“那个,那两块粉色的石头,你可还有?”
她舌尖一拐,竟然很不争气地问了这么一句。
见郑卓信看着他,她鼓足勇气抬头,心里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搞得好像是她做了亏心事似的。
“没有了!”
郑卓信手一摊,就要走,
“你!”
苏暖一急,一把扯住他的背心:“你骗人,还有一块,我记得清楚。”
她的声音本是软糯,此刻一急,清脆了不少。
瞪着眼睛,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那么大的石头,两个巴掌大,怎么会没有了?
“你浪费了?”
她缓过神来,瞪着郑卓信,见他笑嘻嘻,心下着急,这才想起,他说是自己做的,他竟拿这么漂亮的原石练刀?
这个败家的。
她沮丧得不得了。
又心疼,那么大的一块啊,啊,啊啊!
可以做多少个坠子?
她的手下不觉使劲,揪着郑卓信的衣襟扭着。
头顶一声轻笑,一只温暖的手盖了下来:“好了。不就一块破石头么?别拉,给你就是了。犯得着揪着我不放?放手,我这衣服很贵的,刚做好,松手,快。”
郑卓信去掰她的手,一边皱眉,眼睛里却是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经逗?
他这刚上身的茧稠衣。哪里惊得起她这样大力扯着?这人,怎么老跟他的衣服过不去?
两人拉扯着。
不远处郑云玲早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四哥可是从来没有同其他姊妹这般打闹过。哎呀,苏暖还用手去使劲去拍郑卓信的肩,他也不避开。
郑云玲看着树下扭成一团的两人,有点回不过神来。
好半日,她慢慢地抽回来腿,有点麻。
却是吃了一吓,郑云意正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地。
郑云玲正要说话,她却一扭身走了,走得飞快。
郑云玲向后看了一看,忙踮着脚追过去。
却见郑云意像是后面有人追赶着似地,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
郑云意急步走着,一头拐进了一无人假山处,喘着气坐了下来。
她捶了一下腿,双手抓着裙边,捏紧了,又松开。
想着方才看见的景象,她嘴唇颤抖了几下。
苏暖竟然搭上了郑卓信。
她的眼睛不瞎。
她比郑云玲看得更加清楚。
郑卓信眼睛里的温柔,温和的笑脸,她怎么会看不懂?
那绝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眼光。
四哥从小就是嫡母手中的宝,莫说她们姊妹了,就是几个兄弟,也是不和他有多亲近的。郑云意从小就知道,姨娘教育她,将来这个郑国公府是他四哥在当家。
所以,一直,她就敬这四哥,努力把他看成是自己的亲哥哥。
如今,他竟然与苏暖这般亲近,郑云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看方才两人那份熟捻,竟然是再自然不过,这决不是短时日就能培养出来的。
原来他们两人早就如此熟悉了。
“好呀,原来你躲在这里,也不等等我。”
郑云玲终于追上了她,拎着裙子气喘吁吁地坐在一边。
“你方才也看见了,这四哥和苏暖是怎么回事情?”
322告状
郑云玲两眼八卦发亮。
“这人真是改不了,先是我哥,现在又是四哥。哎,你说,这是不是叫做那水性杨花的?”
郑云玲极尽所能地用最难听的话来损苏暖。
她扯了扯郑云意。
郑云意下意识地:“没有的事情。你莫瞎讲,小心夫人知道了,捶你。”
她立刻否认,说完,就住了嘴。
郑云玲忙前后看了一看,撇了撇嘴。
自从苏暖的郡主身份揭晓后,她不敢在人前说三道四。
娘说了,那是郡主,要是被听到了,可是要治罪的。
她虽然不服气,可是到底也不敢造次。
良久,她咕哝了一声:“你说,大伯母知道这事么?”
郑云意却似是没有听见。
她虽嘴里否认郑云甜的话,心里却极不是滋味。
苏暖这是什么运气?
听闻她丢了周家的亲事,还心里暗自高兴,总算让她没有那么得意。
“走吧!”
她起身,说:“前头该是要入席了,你不是要帮着招呼客人么?”
郑云玲一听,忙站了起来:“我查点忘了,我娘又要叨叨我了,这可是难得的历练的机会呢。”
她忙忙地跑走了。
郑云玲帮着金氏接待那些女眷,这会子溜了出来,待会子被韩氏知道,可不得唠叨她,好不容易地,从金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