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小乌丸要做这些?”
虽然经历这件事,但对于小乌丸的行为,博雅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兕子想了想,道:“许是……他是一把刀吧。”
自天庆之乱后便被妥善保管的太刀,真的是他愿意的归宿吗?
小乌丸在其中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
说到底,他只是给婴灵指了一条路。
将军府内小公子的病也不过是婴灵弄出的小惩罚。但随后,他已不满足于此了。
为何他不能出生呢?
为何他不能出生呢?
为何他不能出生呢?
时刻想着这样的问题的婴灵,终于有一天进化成了怨灵。
想要取代小公子而生这件事,刺激到了贞盛将军,于是贞盛将军也顾不得什么好哥哥好弟弟的人设了。
“当年陷害菊之上夫人的是谁?”
“谁知道呢?”
晴明意味不明地笑着。
他好像知道是谁。
不过这个答案,如今也毫无意义。
“小乌丸以后还会偷跑出来吗?”
“或许吧。一把刀的归宿究竟在哪里,贞盛将军真的不能体会吗……”
……
…………
雪童子捧着食案来了。
博雅习惯性地道了谢,但一看到雪童子,又惊吓般地往后一震。
“这是谁?”
“这是雪童子。”兕子答道。她又说道,“当日你来之时,不是有个雪做的小童被砍了脑袋吗,?他便是那雪童子。因我那佛珠而生的雪童子。”
博雅看着雪童子,目光愣愣的,“……可真是神奇啊。”
“是呀,可不神奇吗。我以为他消失了。没了脑袋的雪人,与消失也无异了。”
雪童子很安静坐在兕子的身后,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晴明。
卖药郎注意到了。晴明注意到了。就是博雅与兕子没有注意到。
“你认识我?”
晴明直截了当地问道。
兕子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雪童子的目光还真是直愣愣地盯着晴明的。
雪童子道:“如果你是安倍晴明的话,那我便认识。”
晴明笑道,“这话可真有意思。”
“那你是安倍晴明吗?”
“我是。”
雪童子顿了顿,从衣襟处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他。
“这是你的大姨母托我交给你的。”
兕子&博雅:“大姨母?!”
卖药郎若有所思,“难道不是大舅?”
兕子&博雅:“大舅?!”
——到底是大舅还是大姨母?!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母or大舅即将出场。
为啥写ta呢?因为我有啊~~~
平家的事就这样了,故事有些老套。
接下来不意外就是宫廷副本了!
第24章
雅与晴明离开后。
兕子问卖药郎:“那……到底是舅舅还是姨母?”
卖药郎垂着眼眸,听到她的话,眼角微微一抬。
“在下可没听说过信太森林的白狐葛叶有个姊妹~”
“可她确实穿着女子的华服的。”雪童子坚持道。
卖药郎微微一笑,“凡是妖怪,都会那么一些幻化之术。”
雪童子皱着眉,似乎对卖药郎的话有些不大顺耳。
凡是妖怪……他也是妖怪,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看看兕子,她低头沉思着,随后,他看到她抬起头问了卖药郎。
“白狐葛叶,可是晴明的母亲?”
“是。”
“难怪……”
兕子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道,“难怪他会被称为白狐公子……智空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死去的智空虽然对兕子讲了很多关于安倍晴明的事迹,却是很少提到他的母亲葛叶。
他只说,安倍晴明是个传奇的人,而传奇的人,向来都会有一段传奇的出生。
很显然,安倍晴明的出生并不简单。
至此,智空便不再说什么了。
为什么呢?
没人知道。
甚至对于安倍晴明的了解,也仅限于未来的各种影视动漫。
不然呢?在真正见到这个人之前,谁晓得这个人真的会出现在历史中的呢?
“但我还是不知道晴明的舅舅为何要扮成女人。”
“许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在下也不晓得他有这样的癖好……”
“他走的时候,脸色有些失态了。”兕子说道。
“晴明吗?”
兕子点点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惊喜。”
“惊喜?真是奇怪的描述。”
“我也觉得,但就是有那种感觉。唉,可能晴明的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漫不经心的人吧。忽然间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就会有种‘原来他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呀’的心情。”
“很满足?”
“嗯,很满足。”兕子微笑着。
……
…………
晴明第二天没有上朝,理由依然是:犯物忌。
这个理由百用不爽。
当然在兕子心里,他也许还是对昨日那封“大舅的来信”耿耿于怀吧。看他的脸色,兕子觉得那封信上的事可能不大好。
比如,母亲病重。
那可就太糟了……。
已经病到连笔都握不住只好让自己的兄弟来提笔的程度,那该是有多严重啊。
这么想着,兕子便露出了那种感同身受的表情。
她当初死的时候也是这般,连抬个手都需要兄长帮忙。
越想,眼睛就湿漉漉的。
葛叶病重的猜想,在她的心底已经从扎根直接成长为大树了。
只是,等她到了晴明的住所后发现,晴明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心的情绪。
“为何看到我表情如此奇怪?”
兕子每次来,总是见到晴明半躺着喝酒。
天冷的时候,就加一个火炉。
今天也不例外,才上窄廊,便已感受到火炉的温度了。
“哭过了?”
走近了,听到晴明这样问。
兕子愣了一愣,她刚坐下,一只手便伸到了她的眼前,在她未反应之时,眼角处便已感受到了某个陌生的触感。
整颗心忽然紧绷了起来。
晴明微微起身,两人面对面,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对自己的行为似乎也并不感到冒犯。
兕子紧紧地抿着唇,恍若未觉地向旁一侧,避开他的视线,轻拭了下眼角,“没有哦。”
睁眼说瞎话呢,眼睛都那么红了。
“你以为我的母亲出了事?”
兕子闷闷道:“你大舅写的家书,你看了之后脸色不大好,我便想着是否是你的母亲……我很抱歉。”
听到兕子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