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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衣,也没有选择和服,而是选择了较为优雅绅士的复古西装。黑色真丝面料的法式衬衫,米白色的马甲,以及同色系的西装外套。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一颗,米白色的领带一丝不苟。紧致亮眼的领带夹看上去也是价值不菲,与袖口的款式也是十分的相切合。

    式神切切丸是人形面貌的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青少年。长发一丝不苟地竖在脑后,低垂着眉眼,听得主人秀行大人这般问道,切切丸才乖顺地抬起头来,目光中平淡无波,轻声道:“您这样就很好。”

    “是吗?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安倍秀行貌似有些苦恼。虽说是看不出什么错来,但是内心中就是这么认为的。而这样的感觉让他无法安心出门。

    “一束鲜花如何?”

    切切丸忽然说道。

    安倍秀行微皱的眉目蓦地一松,与夔兕相似的面容笑起来十分好看。但,他若是笑起来,因为眉眼极像安倍晴明,所以这个时候的他,有时候很难找得到夔兕的影子。反倒是安倍吉平,明明只是一双眼睛像夔兕,但笑起来的时候,却足以让人忽略与安倍晴明相似的容貌。

    知道了自己缺了点什么,安倍秀行满意地出门了。

    安倍秀行不是第一次穿西装。甚至还挺多次的。

    身居御门院幕后,但不代表足不出户。而出门的时候,他便会以西装示人。

    司机是御门院真实。这一次东京浮世绘之行,就只有安倍秀行与御门院真实二人。或者说,关于夔兕的事,御门院现在也就这二人知晓。

    “为何不明日去?”

    安倍秀行爽朗的一笑,“夜晚不好吗?说不定还能见到百鬼夜行呢……”

    第57章 给大家介绍一下

    当奴良陆生带着小乌丸和安倍时真到达若菜夫人所说的房间后, 里面却空无一人。

    “鸦天狗, 爷爷呢?”

    奴良陆生急忙问在外巡逻的鸦天狗。

    鸦天狗一听,顿感不好, 急冲进屋内飞了一圈,崩溃地捂住了脸:

    “总大将到底什么时候离开的?!在下竟然又没有发现!”

    奴良陆生扶额, 歉意地对小乌丸和安倍时真说道:“看来今天应该见不到爷爷了……”

    “那不介意吾在此等候吧?”

    虽然是疑问,但小乌丸腰间的太刀已蠢蠢欲动。仿佛只要奴良陆生一否决,太刀就会出鞘。

    “可、可以。”

    奴良陆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总觉得对面的童子笑起来的模样很可怕啊……

    “少主,这两位是你的同学吗?”

    鸦天狗像是才发现小乌丸与安倍时真。

    但看到小乌丸的时候,眼底明显多了一层戒备。

    奴良陆生摇手道:“怎么可能!”

    ——怎么看都不像是同学好吗!

    “少主,这里有幅画!”

    雪女冰丽眼尖地看到了矮桌下的画,便急忙地将之取来了。但交给奴良陆生的时候, 画轴上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奴良陆生:“……”

    他到底是该接呢还是不接呢……

    “交给吾吧。”

    小乌丸这么说道,随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手轻轻附在画轴上,不多时,画轴上的冰便纷纷碎成了霜花。

    “小乌丸阁下真是厉害啊!”安倍时真由衷地赞美道。

    小乌丸笑笑, 显然很是享受安倍是真的赞美。

    之后, 小乌丸便打开了画。

    “那是……”

    奴良陆生和雪女冰丽倒吸一口冷气。

    在画卷展开的那一刹,像是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曾经评价一个人是否美丽得耀眼,都会以“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人”来比喻, 那时不经事, 只觉得画中的美人美是美,却少了份灵动。可现在一看却发现,所谓的“像是画卷中出来的美人”地描述的的确确是真的。

    画中的红衣少女轻嗅着梅花, 仿佛都能看到她轻颤的睫毛。轻勾的唇角,宛若无声地笑着。这样的画面,无法用定格的某个瞬间来表达,似乎以本身就是一幅活的画来表述才可以。

    “那便是姬君。”小乌丸轻抚着画上的人,嗓音轻柔。

    “是真的兕子夫人呀……”安倍时真喃喃道,“见到了真品才知道一百二十亿的价格着实小觑了……”

    “不过……”安倍时真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目光严厉地直视奴良陆生,“安倍家的宝物为何会在此?五十年前盗走此画的人难不成就是你爷爷?”

    “诶?!”

    奴良陆生眼角一抽,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反驳。

    ——

    不知奴良宅所发生的事。此时的夔兕与奴良滑瓢在一家寿司店吃寿司。听奴良滑瓢说,这家店的寿司味道十分不错。夔兕听听也就罢了,到没有特别的在意。

    无论是夔兕的红衣还是奴良滑瓢的脑袋都很惹眼。不过不知为何,却也若无其事地融入了其中。

    “别看老夫现在这样,想当年可是威风凛凛的百鬼夜行之主!帅的那个叫惊天动地!”奴良滑瓢边喝着酒,边对夔兕说着当年百鬼夜行的威风事迹。他的言语中不乏洒脱与嚣张,倒也不是惹人嫌,反倒是容易被他说动,也不由得想象那样的画面。

    “可你现在只是年老色衰的有着怪异脑袋的老头。”

    夔兕不留情面地笑道。

    “不过若是说帅到惊天动地,大天狗倒是蛮符合的。”夔兕回忆了下大天狗的容貌,觉得这辈子都忘不了了。即使已过了千年,但那张俊脸仿佛昨日才看过那般。

    “大天狗?可是那爱宕山的大天狗?”

    不知为何,奴良滑瓢的神色有些微妙。

    “正是。你可认识?照理说既然你曾是百鬼夜行之主,那么必然是会认识的呀。”

    “曾经交过手,不过他一直戴着丑得要死的面具,也没见过他面具下的真面目。为此还和部下打过赌,大天狗的面具之下到底长什么样。”

    忆往昔岁月,奴良滑瓢不禁感叹着将酒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颇有些洒脱与怀念之感。

    “最后如何了?”

    夔兕似乎也被提起了兴趣。虽说是见过大天狗的容貌的,但是却不知有多少人见过。

    “无论是想了多少种办法,依旧是无法摘下他的面具。不愧是爱宕山的伊邪那歧神社的守护者。说起来,兕子夫人是如何见到大天狗的真面目的?”

    奴良滑瓢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该不是见了兕子夫人姿容姣好,便心生了雀跃之感吧?

    “我呀?”夔兕微微偏过头,随后蓦然一笑,“他听了我的少女心事,自然也要付出点回报的。我问他,可否看看你面具下的容貌,然后他便摘下了。”

    奴良滑瓢将手中的酒杯磕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