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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鸣歌摇头:“不,没有你,我大概得死在木箱里,而没有我,即便你被困于洞窟里,我相信,你也是有法子能逃脱出来的!”

    他还真是毫无理由盲目地相信她,白朝说:

    “说起来,你我是因为寻找麦梁生才认识的,和钟队长、魏先生都一样,谈不上交情,最多只是有共同的目的,你这样相信我,也不怕我解错谜,突然就触动了洞窟里隐藏的危险……你真的不怕死?还是说早就了解掌握一切?”

    赵鸣歌猛然抬头:“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早就了解掌握一切?”

    这话是怀疑他,怀疑他跟这地洞的一切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干系,他无法接受她这样怀疑他!

    白朝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在滚地时粘到的尘土:

    “第一个壁橱里的数字,让你想起你父母空难的往事,接下去的六个壁橱,你虽然只跟着看了一遍,你明显有所触动,眼神儿瞬间触动的流露骗不了人,但你却什么也没说……为什么?你想隐瞒什么?”

    隐瞒什么?

    他没想隐瞒什么,他只是不想再提,不愿再去想,他觉得不可能!

    他心中是有疑团,是没跟她如实说出,但那是他的私事不是么,他不想说还不可以么?

    白朝坚定地说:“不可以!赵鸣歌,自你进了这无回谷,自我从木箱里把你救出来,我们同在地洞里,你我就已经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蜢!我在努力地解谜题,而你想到什么却要瞒我?安全了,我们一起走,潜在危险你却要我一个人担!赵鸣歌,你觉得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事儿?”

    “不是!不是这样的!”赵鸣歌努力解释,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不会连名带姓地喊他:“我想到的事情跟这地洞没有关系!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白姑娘,你相信我,我一直信任你,不仅仅是信任你的能力,更是信任你的为人!为了麦梁生,你可以不顾性命危险只身进谷,这份情义我佩服!我赵鸣歌这辈子最佩服最敬重的人就是有情有义的人!”

    白朝说:“那你说,看着壁橱里的东西,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第一百章 脸

    赵鸣歌没再隐瞒,也是为了能和白朝再一起走下去。

    她身手好,脑子好,在这地洞里,没了她,他的危险指数直飙上升。

    他说:“第一个壁橱我说过了,数字是‘111’,第二壁橱是五只老鹰,我想数字应该是‘5’,第三壁橱是九只蜜蜂,应该是‘9’,我看着这头三个壁橱就想到这些,我没说,是因为不确定,觉得角解谜应该没那么简单,但……”

    但后来他想起当时父母空难海方xc111航班里的其他信息,其中飞行员5人、乘务组9人,老鹰就是自然界中的顶级飞行员,蜜蜂一生为蜂王服务,与乘务组里的人员是为客机上的乘客全程服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能想到这些,且这些都涉及了他父母那一次空难,不确定之际,他也就没想在她面前提起,也是因接下去壁橱里的东西,他再看不出其他和父母空难有关的东西。

    听着赵鸣歌说完,白朝真想翻个白眼,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现在就她和他两个人互相扶持闯地洞,要是大家互相隐瞒,那不是自取灭亡么。

    她肯定道:“你猜的也没错,头三个壁橱里的东西所代表的数字,我想就如你所说,至于接下来壁橱里的东西所代表的数字,我也解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和你父母空难有没有关系,我说出数字,你想想看?”

    赵鸣歌当然没意见。

    白朝说:“第四壁橱放着一件绣着'世世'两字的上衣,取其一件的‘1’,绣字‘世世’谐音数字‘44’,也就是‘144’;第五壁橱放着六个身上带着2、3、4、6、7、9等阿拉伯数字的小人,其中总共少了1、5、8等数字,所以取数字‘158’;第六壁橱里放着一座西布山模型,西布山是环绕无回谷四座大山之一,我记得它有2637米高,我觉得重点应该就是‘2637’;第七壁橱里放着一个农民伯伯在烈日下辛苦农作的油画,画里要表达的就是劳动,而劳动节是五月一日,取其意‘51’。”

    七个壁橱所放着的东西解出来的数字依次就是——111、5、9、144、158、2637、51。

    赵鸣歌听着她最后的总结,嘴里不停重复念着七组数字,念着念着,他全身僵化,刚起身站着的腿微软,他后退了几步,直接靠在洞外壁上发着怔。

    白朝知道他得消化消化,也没催他,只站在原地等他消化完回过神来。

    片刻后,赵鸣歌双眼有些不聚焦,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与迷惑的期盼说:

    “……从庆祥起飞,飞往犀藏的海方xc111航班由于飞行过程中遭遇不可抗拒原因造成飞机失事……据悉,此次空难无人生还,客机上的飞行员5人、乘务组9人、旅客144人,计158人全部遇难……客机最后在两千多米高度上空中解体,失事地点距犀藏机场51公里……”

    ………………

    钟益盯着眼前的峭壁已经很长时间,他始终无法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真是在做梦?可梦为什么能这样真实?

    他转身往后看,看到一大片沙土地,除此,再无其他,更别说有什么人,有他那些兄弟。

    他们是不是知道他太过自责,所以可怜他给他托个梦?

    但这样也解释不通!

    他负伤狂奔,跑出浓雾后便又累又伤,浑身没力气地跌坐在沙土地上,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他刚刚跑进眼前这一大片沙土地。

    而现在,他并不是身在沙土地边缘处,直接到了沙土地最尽头,还被一座陡然而起的峭壁撞得鼻血直流。

    鼻血止住了,可他心中的疑团却越滚越大。

    倘若说他真是在做梦,那他就不可能会跑过那么一大片沙土地,从边缘到尽头这么长的一段路,做梦怎么可能走得到?

    倘若不是做梦,那又怎么解释他看到那些兄弟那样真实的感觉?

    在峭壁下再坐了一会儿,钟益起身往两边走了走,看到了被弃的大衣,和一些别的杂物,他觉得有可能是先进谷的白朝和昌南留下的,那他们肯定是攀过这座峭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