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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的阁主重病不起,九皇子孤立无援——但看到苏先生这身行装,就知道传言果然不可信。”

    来人笑了。

    他的笑容很淡,淡的几乎没有;他的笑声很轻柔,却又带着清晰的疏离。

    苏濯道:“钟公子,想不到一别经月,我险些要认不出你来。”

    两人半响无语。

    直到屋子里听到响动的陈郡守回到了床上,月光才露出云层,照亮了这树上的两个人。

    不同于苏濯的衣衫整洁精致甚至因月光折射而显露出老鹰高飞的霸气图纹,坐在树干上的酒鬼头发乱七八糟,锦衣半干不干,浑身更是酒气冲天,完全看不出曾经鲜衣怒马俊美绝伦的模样。

    正是洛水教的少教主,钟锦年。

    ——或许更正确的来说,是前·魔教少主。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掉马之后,大家的热情就减退了好多,宝宝心酸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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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妹纸说到名字的问题,嗯,主要配角的名字都是霜湘当时在想大纲的时候找到的古诗词里面摘出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妹纸发现嘿嘿。

    从周一开始每次更新透露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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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早晨8点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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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此恨绵绵1

    苏濯抬起手, 金色的符文在他的指尖凝聚而成, 随后化为千丝万缕将整株杏树包裹,隔绝了与外界的所有声音。钟锦年默默的看着苏濯的动作,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 没有打算攻击, 也没有打算防御。

    苏濯温言道:“要一起喝一杯吗?”

    “有酒无杯, 还是算了。”钟锦年一脚将剩余的三坛好酒全部都踢了下去,嗤笑道:“苏先生与我不同, 可不适合这样不雅的喝法。”

    苏濯摇头道:“我以为这样的喝法也不太适合钟公子你的。”

    钟锦年没有回答苏濯的问题, 只是道:“你是来找这傻瓜郡守的?随你吧, 我敌不过你,自然没必要送死。”

    苏濯叹道:“你重伤了我,抢了我的钥匙,为的就是现在的生活?”

    “我与祖父相约, 若是能得到盘龙宝藏的任何秘密并将符箓之法带回教内,就能得到自由。”钟锦年看着自己的双手, 满是酒臭味,黏黏糊糊湿湿嗒嗒,这是曾经的贵公子绝不会沾上的。他大笑起来,完全没有曾经的魔教少教主的影子:“看, 这就是自由的滋味,无拘无束,无权无财,平平淡淡飘摇一生, 岂不乐哉?”

    苏濯不置可否:“平平淡淡的人生可不会半夜坐在郡守家院子的树上喝酒。”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温饱总是需要点钱财的。”钟锦年笑道:“既然有傻子愿意做那冤大头,我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苏濯摇头:“看样子钟公子此时是不想与我聊了。”

    钟锦年嗤笑:“苏先生请自便。”

    苏濯突然道:“不若我与钟公子打个赌如何?”

    钟锦年挑眉:“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苏先生既然如此有兴致,那么赌一场又何妨。”

    “那么钟公子就请好好休息一下吧。”苏濯轻笑:“我们就赌钟公子在一觉梦醒之后,是否有一丝想要再成为少教主的想法吧。若是有,便希望你跟我走。若是没有,我今日便当做从未见过你,还会给你百两黄金。如何?”

    “百两黄金对苏先生而言也不会是个小数目。”钟锦年挑眉道:“这个赌约对苏先生可不公平。”

    苏濯只是道:“那就看钟公子是否诚心与我赌了。”

    言罢,苏濯便跳下了杏树。钟锦年低头看去,只见树下站着一位玄衣剑客,他负手而立风姿卓然,明明背对着自己,却仿佛有长剑立在眼前,让人不寒而栗。

    钟锦年大惊。

    在淋过那金龙血液后,他的感知能力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即便是宗师巅峰的魔教教主、他的祖父也没能瞒过他的耳目。但是他却不知道,琴欢颜究竟是什么时候到树下,到离他不过五尺之遥的树下的。

    这就是宗师巅峰与大宗师之间的差距?

    还是说……

    这厢苏濯悄无声息的进了郡守夫妇的屋子,他的脚步轻的一丝声音都没有,即使是还未入睡耳目清明的郡守夫人也丝毫没有察觉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不同于丈夫快速入睡,她翻来覆去心事重重,始终无法闭上眼睛。

    突然,她味道了一股香甜的味道,这味道真的是太好闻了,好闻的即使在心中不安的此刻都让她快速的放松下来。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安上了翅膀,顺着香味好似鸟儿般在天空中飞翔,奇异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苏濯走到了床前,微弱的烛火照亮了郡守夫妇的脸庞。他伸出手放在陈郡守的上方快速滑动。金色的细丝自指尖溢出,宛如灵活的小蛇一般钻进了陈郡守的眉心。不多时,当整条细线全部进入陈郡守头部后,苏濯低声问:“粮仓里的粮食在哪里?”

    “在……在……山海……行……宫……”陈郡守闭着眼睛,发出了宛如呢喃般浑浊的声音:“在……山海……行宫……”

    “山海行宫?正在建造的那座与新猎场相连的行宫?原来如此。”苏濯又问:“粮食在行宫的什么地方?”

    “在……悬崖……下……”

    “悬崖?什么悬崖?”

    “行宫主殿床下……有暗道……”陈郡守露出了难受的表情:“暗道……通往……悬崖正中……的洞窟……粮食……都在……那……”

    “在那种地方?”苏濯沉吟片刻:“若有需要,你们如何将粮食弄出来送往京城?”

    “国师……五行搬运……大法……”

    “转移阵法吗?原来这才是他祭天的真正原因……”苏濯又问:“你们是通过工奴手中的圆木运送粮食的?圆木大概是空的吧。”

    “……正是……”

    苏濯点了点头:“国师是元熙郡人?”

    “不……知……”

    “最后一个问题。”苏濯缓缓道:“那些被你抓住的探子在哪里?”

    “已经……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