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要不了多少钱。”
两人你推我拒的,几番来回。施与美无奈收了一千元。
叶呈锋笑了,啜了口茶。他随口问了下施与美的家庭情况。得知她一个人带着儿子,他有些惊讶。
叶径神色如常地坐在窗边。
他看着施与美和叶呈锋的互动,转了头。他从窗台俯视往下。
不远处有一棵大树。微风拂来,枝干上葱绿的小叶子在风中摇摆。
春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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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翘绿是被叶呈锋牵回家后,才知道,原来她离家出走跑了一大圈,也不过是两条街。
绕来绕去,都没出两公里。
不过,由于她的闹脾气,叶呈锋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多了起来。
她很开心。
开心之余,有时候会想起施与美,想她温柔的语声,和善的笑容。
施与美来还书包的时候,叶翘绿没见到。她那会儿在午睡。
叶呈锋单独接待了施与美。
叶翘绿得知后,有点失落。
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漂亮阿姨了。却在开学第一天的放学人群中,遇到了叶径。
他穿着白色上衣,灰色裤子。很普通的衣着,但因为脸蛋漂亮,还是比普通学生要招眼。
叶翘绿惊喜,“叶径。”她隔着一段距离,朝他拼命挥手,那模样像是遇见久别重逢的好友。
叶径的神色却没太多热情,瞥过来的眼神有点淡漠。
她跑向他。小书包晃着,砸到她的背。“你也在这里上学吗?”
“嗯。”
她笑开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我在三年级。”她伸出食指,“一班,你在几班呀?”
“二。”
“我们是隔壁班同学。”
“嗯。”
她瞄着他的身后,问道:“施阿姨来接你吗?”
他看着她胸前的小蝴蝶结,摇了摇头。
叶翘绿有些失望,又道,“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他不说话,还是盯着那个小蝴蝶结。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不行。”叶径没忍住,伸手将她胸前那个垂向左边的小蝴蝶结扶正。这样,他看着顺眼多了,他将目光移至她的脸,“刚刚歪了。”
叶翘绿看着他的动作,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过她顺口一提,“这是爸爸帮我系的。”
他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叶翘绿继续问,“叶径,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不行。”叶径还是这个回答。
她这会儿突然想起,他也没有妈妈来接送。于是跟上他的步子,“施阿姨为什么不来接你啊?”
“我认得路。”
“我也认得路。但是爸爸让珍姨来接我回家。”
正说着,珍姨的身影就在校门口出现。珍姨远远见到叶翘绿,招了招手。
于是叶翘绿打消了尾随叶径回他家的念头。
叶翘绿和叶径虽然同校,不过由于班级不同,平常见面倒不多。一旦碰见,叶翘绿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叶径则没太大反应。
她问过几次,“叶径,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他回了几次,“不行。”
叶翘绿沮丧。
不过沮丧是短暂的,下次见到叶径,她又是灿烂笑靥。
同桌孙多丽问:“你认识二班的那个男生吗?他都不理你。”
叶翘绿解释着,“他没有不理我啊。他的语文不好,说话想很久。”
孙多丽一脸怀疑。
为了增加可信度,叶翘绿继续说:“他还会把我歪了的蝴蝶结立正起来。”她学着叶径的动作,把自己胸前的蝴蝶结拉了拉。
孙多丽这下倒信了。
第5章 第5章
四月末的那个星期六,叶呈锋推掉了所有工作,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一大早,他给叶翘绿穿好衣服,笨拙生疏地给她绑了个辫子。他笑着拉起她的手,“爸爸带你去儿童公园。”
这可把叶翘绿高兴坏了,连辫子歪了她都不介意。
更让她高兴的是,施与美牵着叶径等在公园门口。
施与美一袭色彩明媚的连衣裙,裙摆扬起的弧度,摇曳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施阿姨。”叶翘绿眼睛一亮,奔着过去。
施与美朝她张开手,漾起浅笑,“小绿。”
叶呈锋踱着步子过来,轻语说:“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施与美微微垂眼,两颊的胭脂似霞,“我们也刚到。”
叶径双手插兜,不说话。
这时,施与美轻轻抚了下他的头。
他意会过来,仰起头,“叶叔叔。”
叶呈锋微讶。
这个男孩子,之前从来没有唤过他,态度一直都很淡。
今天想来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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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的家长牵着各自的孩子,进了公园。
叶翘绿晃着脑袋,“施阿姨,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当然可以啊。”施与美应允。
叶翘绿听到这话,下一秒就得意朝叶径一笑。
叶径只看着她那歪了的辫子。他的手指动了动,忍住了。
叶翘绿被公园的玩乐设施吸引了注意力。她玩得很开心。
叶径陪在旁边,不见多少喜色。
上了旋转木马之后,叶翘绿禁不住好奇,问着相邻黑马上的叶径,“你不高兴吗?”
“不是。”
“我觉得好好玩。”她拍拍身下的白马,“驾,驾,驾!就和电视上的大侠一样。”
叶径对她的比喻不发表任何意见。
木马绕了半圈,叶翘绿看见台下的叶呈锋和施与美在说话,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叶翘绿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于是她又找叶径说话,“叶径。”
他瞥她一眼。
他的黑马升高时,她的白马在下降。
她仰起头看他,“你爸爸呢?”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说得很快。
叶翘绿懂了,“我妈妈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时,叶径的黑马下去了。
她高高地升起,见到了他的发旋,“如果我们都有爸爸妈妈就好了。”
闻言,叶径侧头看向叶呈锋和施与美。
两个大人聊得很开怀的样子。
这样的情景,叶径见得多了。他的妈妈很美丽,被许多男的搭讪过。不过,她从未和哪个男人聊得这么久。
叶径说不上什么心情。他仿若置身事外。他只是个孩子,大人们的事情,他管不了。
“叶径。”
旁边的声音又响起。叶径从思绪中回神,将视线转至叶翘绿。
她问:“你想要爸爸吗?”
他答:“不想。”
“为什么呀?”她回头去看施与美,“我很想有个妈妈。”
“你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