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啊?!!”
里面,只听方邢的声音,非常激动:“我能不能控制,有什么区别吗?!你看看她,你看看她现在,到底都在干什么?!!”
“啪”一击响亮的耳光!
乔金醉拦道:“不要这样。”
苏沫沫心头一跳——
方海女打人了!!
气氛刹时紧绷,如同厚重洇水、无法厘清的棉絮,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郁夏:“……”屏息凝神,动都不敢动。
伏娜·贝芝蹙了蹙眉。
房间里,只听方邢突然哭道:“妈!——你竟然打我!!”
苏沫沫:“!!!”
谁妈?!你妈?!
郁夏和伏娜·贝芝,也都是吓了一跳,齐齐贴住墙角,刷刷竖起耳朵。
方海女平静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做你的事便罢了,胡乱猜忌,总要旁生枝节。”
方邢哭道:“我什么都没做!!”
乔金醉说:“方邢,你先出去。谢谢你赶过来,我会再联系你的。你……你用热毛巾,把脸敷一敷……”
方邢道:“不要你管!!”
方海女:“你真是不懂事!……”
乔金醉:“天呐,你也少说几句吧……”
方邢呜呜呜,猝然夺门而出,正好撞见门外一脸懵逼,震惊不已的三人。
方邢捂着脸,一眼认出苏沫沫,咬牙说:“哼!你有什么资格待在她身边!……”
苏沫沫小小的仓鼠脑袋里,一堆毛线团,找不出线头,嗫喏道:“方、方医生,你的脸……你、你没事吧?……”
方邢的脸真的被打得很重,嘴角微微见红,里面定是磕破了牙。
“谁要你装好人!……”方邢一身白大褂,黑丝长袜,黑高跟。掠过苏沫沫的时候,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息。
乔金醉追出来,喊:“方邢!——”
长眼儿一瞧,苏沫沫、郁夏、伏娜·贝芝,三张嗷嗷待哺,渴求知识的小脸,一齐转向她。
苏沫沫磕巴颤抖道:“……你、你和妈妈……”
方海女踱步走出来,典雅沉稳的美丽脸庞,不带有一丝情绪。
“我不是她的母亲。这不是……很显而易见了吗?”方海女说道。
乔金醉嘴角微抽,目光游离一下,终于抬起眼睛,看住苏沫沫。
医院走廊,白炽灯惨亮亮的照射里,苏沫沫愕然发现,乔金醉灰色迷雾般的左眼,此时,血红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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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
方海女目不斜视,仪态端庄,拎着名牌手袋,同苏沫沫擦身而过,这就准备离开。
苏沫沫怔忪之下,轻唤一声:“妈……”
方邢见乔金醉出来追她,本就滞住脚步,回过红肿的脸颊,竟有些狰狞笑道:“都说你是个小狐狸精,想不到,真的这么下作……妈,恭喜你。在乔家熬了这么多年,终于万年的小三熬成婆,名正言顺了!!”
苏沫沫明明是只小仓鼠精,方海女更是理也不理她。
郁夏惊恐:“这是什么情况?!!”
伏娜·贝芝翻了个大白眼:“豪门恩怨。”
乔金醉冷下脸,说:“方邢,够了。直升飞机在楼顶等你。”
那寒凉的森暗气息,苏沫沫从未见过,如同蔓延展开的冰凌,攀爬过医院走廊的每一个角落,向粒粒毛孔袭来,让她也禁不住颤抖。
方邢一愣,心底涌出丝丝恐惧,重新捂住涨肿的脸颊,后退一步。
乔金醉:“方医生,你知道规矩。乔家有些事情,私下说可以。放在台面上,就不行。”
方邢自知失言,却也仗着毕竟是方海女的亲生女儿,嘴上硬道:“这么多年了,你们就是忘不掉……金醉,你当初要是肯听我的,何必受这么大的苦?!……”
她言语中充满关怀与眷恋,乔金醉明显要送客了,长眼儿一划,微微瞥开眼神。
宁静无声,方海女道:“邢邢,没有什么当初。你没有爱过一个人,根本不会懂。”
方邢轻唇浅咬,嗤笑一下:“我如何能跟你比?你们都是疯子!……我明早还有两台手术,麻烦送我回去。”
方海女冷漠说:“也麻烦送我回去。”
乔金醉:“……”伸出手指,严肃提醒道,“只有一架直升飞机。”
狐狸长眼,一眼又一眼,扫过方海女,再扫过方邢。
这母女俩,谁都没有一点点谦让的意思。
乔金醉:“你们饶了我吧!!”
方海女一架飞机,乔金醉又花了十万块钱,租赁了另一架,来接方邢。这十万块里,有两万,是加急接送的费用。乔金醉刷卡的时候,手都是打摆子的。
方邢随接机人员上电梯,苏沫沫忽然想起什么,对着走廊那头大喊一声:“……我……我不是狐狸精!……”
乔金醉:“……”
这孩子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
乔金醉凑上充血得像僵尸一样的眼珠子,献媚道:“嗨哟宝贝儿,你比狐狸精还迷人一千倍,一万倍……”
郁夏扶墙:“呕!——”
伏娜·贝芝:“臭不要脸。你没事我们回去了!”甩手要走。
乔金醉蹦蹦跳跳:“你们等等!你们等等!我出院了!我也要一起走!!”
苏沫沫踮起小脚,两手上前,一把揪住乔金醉左右两只耳朵。
乔金醉:“哎唷!哎唷!!”
杏眸相对,苏沫沫仔细查看了乔金醉的左眼,感觉真的只是充血。
那依旧漂亮的眼珠,活泼地在眼眶中乱转,一副地痞无赖、恬不知耻的模样。
苏沫沫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果断丢开乔金醉的俏脸,道:“……先回去,回去把话说清楚。”
乔金醉捂着两边红通通的耳朵,站到仓鼠老婆身边,低头认罪:“哦……”
郁夏摸出车钥匙,说:“就是,你怎么会嫁给这种人!!”
乔金醉:“……”
斜睨伏娜·贝芝。
伏娜·贝芝摆出“老娘说得口干舌燥,别来烦老娘”的表情,前/凸/后/翘,波浪翻滚,大白腿长伸,领衔,走了。
苏沫沫说:“学、学姐……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怕你……怕……怕人接受不来。”
郁夏道:“我是接受不来。”她闪闪眼睛,心情竟十分的好,说,“走吧,我也最不喜欢医院了。”
苏沫沫:“嗯!……”紧张的心境瞬间展平,跟着走。
乔金醉看见郁夏如沐春风的样子,长眼儿微虚,忽然开窍——我的天呐,郁夏该不会以为,终于有机可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