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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过去,亲口跟咱们说的,这还能有假?而且,知府大人的命令,我等市井之民,哪有反对的能力。」掌柜甚是委屈。

    「可是京师的知府?」

    掌柜知道自己把知府给供了出来,怕是难逃厄运,可他也没有法子了,不把药材铺关门,那这样捣乱的人还会有很多。可是没有官府的命令,他又哪里能关门,倒不如争取一线希望。

    「口说无凭,既然没有文书,你且按往常的规矩来营生。」原竟沉吟片刻,道。

    那掌柜面有难色:「可是大人,不知大人在何处当值?」如果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官员,那他听了她的话而得罪了有权有势的知府,这得不偿失呀!

    「翰林院,原竟。」

    众多围观的人一听,纷纷大惊,原竟是谁他们或许有的人没听说过,可是翰林院的名声那是极大的,更别提有的人知道原竟乃探花出身,又承蒙皇帝的厚爱升任翰林院侍读。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原烨的次子!

    掌柜松了一口气,连忙遵照原竟的吩咐来办,围观的人群这才慢慢散去。

    原竟毕竟不是御史,她无权弹劾知府,而且她需查清楚是否有明确的证据是太子指使知府这么做的,而在这背后又是否有人搅混水。

    结果她还没彻底查清楚,便出了事。

    那日她散值后又特意到街上去走了一遭,发现京城内外的药材依旧紧缺,而不少黑心的药材商将药材的价格提高了,投机倒把赚得金银满钵。

    正走着,忽然,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扑到原竟的面前,麦然身手敏捷地挡在了原竟的前面保护原竟。原竟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弄愣了片刻,只见那个女人哭得十分凄厉:「原大人,求求你大发慈悲放了我家夫君吧……」

    女人一哭,小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仿佛原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原竟拨开麦然,问道:「你家夫君是谁?」

    「桥春堂的掌柜岳贤良。」

    「不认识。」

    那女人又开始哭了,她靠近原竟,哭道:「原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家夫君,这里,我这里有全部身家,都给你,我不能没有夫君,孩子也不能没有爹啊……」

    原竟甚至能听见周围的人对她的责骂之声了,她捏了捏眉心,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抓过任何人!」

    「少爷。」麦然开口,但是也没了下文。

    「大人,前日您亲自到过桥春堂的,是您吩咐我家夫君照旧营生的。」

    原竟想起来了,原来是那家药材铺的掌柜。她又道:「为何说我抓了他?我一个翰林院侍读,可没有权力抓人。」

    女人抽泣:「可他是听了您的吩咐,才会被官府抓了去的。」

    原竟好一阵无言,也不跟她废话,道:「是何人以何缘由抓了他?」

    「是府衙,他们说有人吃了桥春堂的药出了问题,所以怀疑是我家夫君配药过量,致人中毒。」

    「既然是桥春堂的配药出了问题,那与本官何干?」

    女人当即又要拉扯原竟,麦然再次挡住了她,她哀求道:「大人,我家夫君是被冤枉的,求大人查明真相……」

    「你当去衙门击鼓鸣冤,而不是来找本官。」原竟摇了摇头,她本就不该管这些闲事。

    原竟没走两步,女人跟小孩子同时扑了上去,麦然挡住了小孩却没能挡住那个女人。只见那女人抓住了原竟的官服,死死地哀求着。

    这时,一股肃穆的杀气扑来。

    第54章 掣肘

    杀气的逼近令原竟警惕,她一扭头便见人群中冲出一个身穿布衣却蒙着面的杀手朝她杀来。因衣摆被岳贤良的夫人抓着,她躲避不及,眼看那刀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麦然眼疾手快割开了原竟的衣袍,推了她一把。她连连退后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墙面她才稳住身形。

    「铛」的一声,麦然挡下了那杀手的刀,「少爷小心。」

    只是杀手并非只有一人,在人群逃乱之时,四周跳出了多个一样打扮的杀手来,且有直取原竟的性命之势。麦然三两下便解决了第一个杀手,又去挑开那离原竟十分近的刀,喊了一句:「少爷快走!」

    原竟还算是冷静,毕竟在前世都上过断头台,也亲身体验过死亡,此刻她不慌不忙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刀。她看见那对被混乱的现场吓懵了的母子,而那孩子眼看着便要被混乱的人群踩到,她刚要过去扶他,便又有杀手杀来。

    麦然踢开了原竟身边的杀手,为原竟开路,并再度对原竟说:「走!」

    岳夫人回过神来抱住了自己的孩子,而原竟想她就算不怕死也不能白白去送死啊,于是便由着麦然替她开路。

    因担心还有埋伏,麦然也不敢让原竟自个离开,便拿出一个竹筒,并且朝天发了一个信号。那些人见麦然寻帮手便不敢拼尽全力去追了,只有一个人低声冷喝:「趁着救兵还没来,杀了原竟!」

    就在这时,一队官兵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骑在马背上的人下令道:「快保护原大人!」

    一部分卫兵将原竟重重保护了起来,余下的卫兵则与那些杀手展开了一场厮杀。骑在马背上的人见到原竟便从马背上下来,并递上了一条手帕给原竟:「原大人受惊了!」

    原竟睨了他一眼,看见了他嘴角不易察觉的笑,便明白他以为自己被吓得汗流浃背需要用手帕擦汗。

    接过那条手帕擦了擦手,脸色有些难看,原竟装作没见到,问:「你在哪处做事?」

    「下官是东宫的仪卫正。」

    「哦?」原竟眉毛一挑,「太子殿下的贴身掌刀侍卫怎会在此?」太子身边有一支贴身的掌刀侍卫,除了太子以太子的身份出巡或办事才会有御林军保护,否则私底下都是这支掌刀的侍卫卫兵保护的。

    那人说:「太子殿下微服出巡,正巧听说有人刺杀原大人,便命下官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幸好下官等来得及时,而原大人并无大碍。」

    这不动声色地便把原竟安然无恙的功劳归到自己的身上,也是无耻了些。

    「嗯,真是巧。」原竟把手帕还给他,道,「既然太子殿下救了本官一命,本官不过去道谢一番怎行?还请带路。」

    那人笑道:「自然,原大人请!」

    似乎是料定原竟会过来,太子在一家常去的酒楼等着她,虽然太子在,但是酒楼的生意也还是照旧,不过二楼以上都有重兵把守,寻常百姓也是进去不得罢了。

    这又哪里是微服私访了?原竟暗想。

    太子瞧见原竟,脸上露出了笑容:「原侍读,本宫可算是把你等来了!」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的侍从将酒菜端上来,太子道:「原侍读虎口脱险,当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