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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这盆南天竹是玉烟拿回来的。”

    柏辰眉头一皱,刚要说话, 萧凛又道:“玉烟见暖春拿回一盆好看的植物,她特意去向她讨要了地址, 托人去城南的花市买的。”

    柏辰心下明了, 这是玉烟为了讨萧凛欢心特意弄来的, 没想到临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好姐妹死了, 盆栽又弄得主子勃然大怒,难怪最近玉烟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没有萧凛的吩咐也不敢在他身边转悠了。

    “我记得王妃说过, 她那盆南天竹是暖春拿回的。”柏辰疑问,“南天竹本就不是产于北方的物种,暖春一个丫鬟如何得知?又是如何把盆栽拿回王府的?”

    萧凛道:“这个问题在暖春死之前, 我问过玉烟。玉烟说暖春告诉她这株南天竹是花市的一位老板推荐给她的, 王妃喜欢花草,她便弄一个回去孝敬王妃。”

    “然后你顺道查到了花市老板。”柏辰见萧凛的表情, 猜测道,“是不是没有结果?”

    萧凛点头:“城南花市只有两个铺子卖南天竹,老板都是异族人。飞云找去的时候, 两个老板一个死,另一个失踪。”

    ……

    果断的杀人灭口。

    暖春死了,连卖花的老板也一死一失踪,线索可以说是完全断了。

    就算有怀疑的人,也拿不出证据。

    要不是今天何文光自己暴露了自己,这个案子要想取得进展,将会非常难。

    柏辰思考了一阵,问:“死的那个老板是被何种凶器所杀?”

    “一剑割喉,干净利落。”

    “这手法像是杀手所为。”柏辰道,“他们求财,与被害人也没有深仇大恨,这种杀人方法不但干净利落,对受害人的痛苦也是最小的。”

    “我也想到了这点,但京城鱼龙混杂,类似这样的杀手组织大大小小有好几个,查起来颇费时间。而且……”萧凛话锋一转,“他们干的就是杀人的行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算查到眉目,他们也一定不肯说出主顾是谁。”

    “这倒是。”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杀手干的是刀尖舔血的买卖,如果出卖了主顾相当于毁了自己的声誉,不但在这行混不下去,不论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同行追杀。

    柏辰又道:“那个失踪的老板恐怕也已经惨遭杀害,只是尸首还未找到。”

    萧凛道:“已经失踪了好几日,要不是伙计报案都无人知道。”

    被职业杀手杀死的案件除了上头派出精英彻查,否则很可能会变成无头公案。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在新朝同样适用,死了两个异族生意人,上头是绝对不会花费大心力来调查的。

    杀手组织这条线相当于也是大海捞针,意义不大。

    “现在花市里的那两个铺子已经关闭了吧?”柏辰道,“之前调查的时候,你可曾让林侍卫带着画像询问两家的伙计帮工?”

    柏辰说得含蓄,带着谁的画像去问人,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去了。”萧凛没有否认,“可他们都说不认识。”

    ……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谁会蠢到亲自现身,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柏辰道:“我有一个想法,萧公子可愿一听?”

    萧凛:“柏公子请讲。”

    “那些伙计林侍卫现在还能找到么?”柏辰道,“如果能够找到的话,可以拿着何文光的画像找他们看看,兴许有结果。”

    萧凛眼睛一亮。

    “多谢。”声音虽平静,却隐隐带着感激。

    “应该的。”柏辰道,“现在我们同在一条船,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萧凛脸色不自觉一滞,很快又恢复正常。

    “如果是何文光的话,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萧凛喃喃自语,“想不出理由。”

    “何文光恐怕只是其中一环。”柏辰道,“他的脑子如何,我们都是知道的。”

    萧凛被这话逗得不由一笑,冰山展笑颜,顿有种万物复苏之感。

    对嘛,笑一笑多好,柏辰心道。

    “我帮你不但因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还因为我很讨厌草菅人命的恶毒之人。”柏辰补充道,“阴谋也许会获得一时之利,没有谋略雄才之人终不会成大气。”

    萧凛听了这句话,不自觉心中微微震动。

    这个少年或许没有绝世容颜,也没有惊世才学,但他澄澈,通透,又鲜活。小小年纪却有着处变不惊的大将之风,虚怀若谷的君子之气。

    萧凛想到一句不太恰当的形容:美人在骨不在皮。

    他之前,是误解他了。

    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并不是绣花枕头,恰恰相反,他胸有沟壑,前途无量。

    他不免自嘲,哪怕他自诩聪明,却也受了人云亦云的谣言影响;也因为他的过度自信,才落到如此下场。

    ……

    柏辰自是不知萧凛心中这种种情绪,他还在想那个案子。

    “萧公子,那两个花市老板的妻小可在京城?”

    萧凛回过神,想了想道:“被杀的那个老板一家子迁到了京城,现在就住在南市。”

    “那就有办法。”柏辰露出狡黠的笑容,“你将之前怀疑那人的画像拿去给他的孩子辨认一下。”

    “孩子?”萧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曾命飞云拿着画像问过他的妻子,他妻子也说没见过。”

    柏辰道:“大人会因为诸多原因有所保留,甚至撒谎,可小孩子基本不会。小孩子也不会受到更多的防备,说不定看见的,听见的,更多。”

    萧凛不解:“为何不把何文光的画像拿去给他的儿女辨认?”

    柏辰:“我猜想,何文光并未在他那位老板家出现过。”

    “你的意思是……”萧凛迷茫一瞬,很快将此事串联起来,“那盆南天竹是何文光送给暖春的,暖春又借花献佛送给了母亲。但是何文光和暖春一样,并不知道那盆花有毒?”

    柏辰:“也许他是听别人介绍的,比如某个人,又比如……那个老板。”

    萧凛之前疑惑的,断断续续的思路仿佛被一截一截地缝在了一起,渐渐形成一条完整的线索链。

    “何文光这个蠢货。”萧凛冷哼一声,“被人当刀使还浑然不觉。”

    “他的头脑简单,又冲动,还好|色。”柏辰摊手,“最佳背锅侠,不找他找谁。”

    很显然,有人借何文光的手,将一盆有毒的南天竹送进了王府。

    那个人还知道玉烟与暖春关系颇好,料到玉烟会为了讨萧凛的高兴而不惜花费重金买一盆南天竹回去。

    与其琢磨这些弯弯绕心思,还不如把精力用在正事上,注定难成大器,柏辰无奈地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靠不靠谱,但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是颇大的。

    “此前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