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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往回走。

    “你也回府罢。”柏辰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送你回院子再说。”萧凛道,“不差这一时。”

    “……好。”

    两人在月光下徐徐漫步,夜晚的微风吹到身上痒痒酥酥的。

    地上的影子一个高些,一个矮些,它们并排走着,不远不近。

    就在此时,马车的车轮声传来。这条巷子的住户,除了柏辰与还未入住的萧凛,便是隔壁那位姑娘了。

    大晚上的,会有人造访一位单身姑娘?

    还是他真的猜准了,这姑娘是某人养的外室,这是男主人趁着夜色来看她了?

    柏辰与萧凛对视一眼,萧凛很快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搂着柏辰嗖一下地上了对面的房顶。

    柏辰:……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一看八卦一下而已,为什么阵势搞得如此大?

    不过,蹲在房顶的感觉,他上辈子还真没试过,居然……还有点刺激。

    两人蹲下|身子,看着马车进入了巷子,停在了那位姑娘的宅子前。

    作者有话要说:  姜.傻白甜.灏.平地摔.琛:为什么和离呢?告诉我嘛!

    萧某人:不想提,心脏疼。

    ☆、第九十三章

    这是一辆看上去普通实则很低调奢华的马车, 一般马车的车轮都是用硬度较高又耐磨的榆木制成, 但眼前这辆, 柏辰眼尖地发现轮子都是红木做成, 主人必定非富即贵。

    隔壁的这位姑娘,果然大有来头。

    马车停稳之后, 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与十七八岁的丫鬟小跑出来候着。

    这就是张大娘与那位姑娘的贴身丫鬟。

    车帘掀开, 从里面下来了一位穿着淡粉色罗裙, 身材窈窕的女子,她看上去年纪不过十七八, 梳着堕马髻,眉间贴了小小的花钿,眉目如画,在月光下看起来清纯中又透着一丝慵懒。

    要不是她的神色有些苍白疲惫,真配得上闭月羞花之神采。

    她刚下马车,张大娘便为她裹上了披风, 随即那名丫鬟也上前,扶着女子。

    女子往马车的方向福了福身子,马车中的帘子随即放了下来。

    在那一瞬间, 柏辰看见了马车里坐着一个男人, 大晚上裹着披风戴着帽子,完全看不清模样, 只能看见他留着山羊胡,下巴有些尖。

    很快,马车便开走了, 女子在婆子与丫鬟的搀扶下也回到了院中。

    八卦时间完毕。

    萧凛又如法炮制地把柏辰扛下来,让柏辰又体会了一遭飞一般的感觉。

    二人显然都对刚才看见的场景有诸多疑问,但路上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回到了柏辰的家中,进了堂屋。

    “你刚才看清楚马车中男人的模样了么?”柏辰给萧凛泡了一杯茶水,“我只看见了那人一眼。”

    萧凛摇头,“我只看见他鼻子以下的部分,不好辨认,但应该是官场中人,官职还不低。”

    “大概真是养的外室罢?”柏辰冷哼道,“带着外室出去赴宴,对于他们来说不也是常事么?”

    --这就跟后世有些大款似的,有了老婆不算,还要养个“女朋友”,应酬的时候带上“女朋友”,不但能得瑟,还能让“女朋友”陪酒,简直一举两得。

    柏辰上辈子抓到过一个走私军|火的人,他不但有老婆,有小三,还有小四小五小六。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就随机带着三四五六出去,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这事上不得台面,但却成了气候,可笑。”萧凛道,“都是些虚伪小人,面子里子都想要。”

    “对于他们来说,一生一世一双人都只是戏文中才有的虚幻吧。”柏辰喝了酒后有点感触,“与这样的人成亲,当真不如一辈子一个人。”

    “还是有人相信的。”萧凛低声道,“比如我。”

    “是啊,这个我信。”柏辰道,“只可惜我们都被命运玩弄,你只能第二次成亲的时候完成这个夙愿了。”

    萧凛:……

    为什么有一种想吐血的心情,他告诫自己,不要急,不要慌,一定要沉着之后再冷静。

    两人聊了一阵,第二日又都有正事,萧凛便带着如意告辞了。

    走出柏辰的家,萧凛决定宅子整修完毕就马上搬过来。

    ……

    “小少爷,喝了酒会口渴,喝点糖水再歇息吧。”柏辰在井边打水洗脸的时候冰儿端着碗走出来。

    “好。”

    柏辰洗了把脸,清醒多了,想到刚才看见的八卦不禁问道:“你同隔壁张大娘这几日经常一起买菜,她没对你提她家姑娘的家世么?”

    “没有。”冰儿将碗放到桌上,“张大娘和善,但不会提她家姑娘的事情,嘴很严。”

    “原来如此。”

    果然是外室罢,想到此,他的八卦劲头也消失殆尽。

    “隔壁姑娘白日不会出门的,偶尔见她晚上乘马车出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冰儿道,“张大娘除了买菜,还会去抓药,好像她家姑娘身子有点弱。”

    “嗯。”

    看出来了,刚才下马车的时候面无血色的,感觉被风一吹就会倒。

    ……

    喝完糖水,洗漱完毕,柏辰反而没有了睡意,他让冰儿去睡了,自己一个人在院中赏月。

    又是一个十五,月如银盘,光似亮纱。

    穿过来之后,这段日子是他过得最安稳,最惬意的时候,哪怕有时候忙到深更半夜才能回来,却能让他心情平静。

    只是偶尔会有些莫名的困惑,他却搞不清这困惑到底在何处。

    这困惑犹如一只小爪子,时不时轻轻地挠着他的心脏,让他有些□□,也有些茫然。

    比如现在,他的困惑又冒了出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在院中漫无目的地转,脑子同时也在转,走到墙根的时候,隔壁院中传来一阵啜泣声,压得非常非常低,但是柏辰依然能听到大概。

    “姑娘,你要保重身子啊……”听声音是张大娘的,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心疼,“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

    “张妈,我没事,你不是给我熬了药么。”斯斯文文的女人声音,应当就是隔壁宅子的女主人,那个美|艳又清纯的姑娘,她温柔道:“别担心了。”

    “我……”张大娘止住哭声,叹道:“这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来,喝药吧姑娘,喝了就去歇息,更深露重,不宜在院中久坐。”

    “好。”

    渐渐的,隔壁院中谈话的声音消失了,也许那姑娘喝了药进房休息了。

    张大娘的语气哀伤心疼,那位姑娘却淡定平静,似乎是看淡了一切似的,跟他心目中娇俏心机的外室固有形象有些不符。

    也许是他猜错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