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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用手去推。”萧凛叮嘱道,“将你那把匕首给我。”

    柏辰无语,他才没那么手贱,“……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萧凛:“就算你八十岁,我也会提醒的。”

    ……无形表白,最为致命。

    柏辰语塞,将匕首递给他。

    萧凛反手握住匕首,用刀柄戳了戳铁门。

    没有任何异常发生,他将匕首靠近烛火仔细查看,“应该没毒。”

    “你赠我的这把匕首还能验毒?”柏辰惊讶,“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刀柄底部有块是纯银,我姑且试试。”萧凛道,“既然没陷阱也没淬毒那便好办了。”

    说罢,一脚踹向了铁门。

    萧凛看起来没有用力,轻飘飘的一脚,但非常宽厚的铁门发出响声,随即轰然倒塌。

    这野兽般的力量让柏辰愕然:“我还以为你会找找机关开门呢。”

    “那样太费事了。”萧凛淡定道,“我们进去吧。”

    柏辰:……

    果然能动手就不逼逼是么?

    两人踏着倒塌的铁门,进了屋内。

    一进屋内就闻到一股有些腻的味道,有血腥味,有香料味,还有药味。

    这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反胃,柏辰反射性就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萧凛皱眉,“我们往里走。”

    走近了,用烛台一照,室内摆设陈列都一目了然。

    眼前的一切让柏辰与萧凛有些目瞪口呆。

    屋子的正中有个笼子,非常大,里头有一副狗项圈,还有食碗与水碗。

    笼子的外面是一个拷问椅,天花板上垂下来许多麻绳。

    靠墙的桌子上放了许多蜡烛,蜡油滴得到处都是。

    墙壁上挂了许多鞭子与刑具。

    ……

    柏辰走到笼子边,地上有一件血迹斑斑的女式亵衣还没来得及收拾。

    “贞娘很可怜。”柏辰叹了口气,“被如此对待,难怪吓得羊角风都发作了。”

    这种情|趣play是需要建立在双方都自愿并享受的基础上,但贞娘显然不是天生的抖m,除了恐惧与疼痛,恐怕她没有任何愉悦。

    并且这个男人早已经过了线,变成了纯粹的虐|待。

    “这世上披着人皮的畜生满地走。”萧凛安慰道,“如果真是他杀了那些女子,就一定会被抓住。”

    “嗯,我们找出路吧。”柏辰心中虽很愤慨,但现在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还有正事要办。

    两人找了一阵,在桌上发现了一支并未燃烧过的蜡烛。

    萧凛用手帕包着手,转动了一下烛台。

    只听见“轰--”一声,墙角处出现了一个门。

    这应该就是出口了。

    两人不再耽搁,直接往外走。

    门后是一条向上的石梯,柏辰刚走了一步,脚下便踢到了一个东西,在黑暗中发出一阵脆响。

    “是什么?”

    萧凛道:“你别动,我来看看。”

    说罢他蹲下|身,将烛火靠近,在石梯的角落处,有一个小小的木牌。

    木牌是檀木做的,只有女子的半个巴掌大,做成了花朵的形状,上头挂着红色的绸缎,非常精巧。

    正面刻着两个字:潋滟。

    “这是什么?”柏辰不解,“上头这两个字是名字?谁会把自己的名字取成这样?”

    “这是青楼女子的名牌。”萧凛拿起木牌仔细端详,“青楼女子出来接客,不会用自己的真名。看这做工与花纹,应当是头牌花魁的。”

    “原来如此。”柏辰觉得又学到了一点知识。

    “看来你以前的确不喜烟花之地,连这都不明白。”萧凛突然有点酸溜溜,“你从前斗鸡遛狗顽劣不堪,对待萧川倒是死心塌地。”

    柏辰:……

    毫无预兆这口大黑锅又给他扣下来了。

    他是个现代青年,又是基佬,哪里懂得古代青楼里这些门道?!

    这冰山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吃起了飞醋?而且这醋简直莫名到天际了,最尴尬的是,他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又来了。”柏辰道,“既然如此介怀,那便不要再与我往来。”

    萧凛:“我只是突然有些嫉妒。”

    ……倒是实诚。

    “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柏辰道,“我与他从未在一起过。更何况谁都有过去,你和柳公子又怎么说?再说你对木牌之事如此熟悉,是不是经常去烟花柳巷玩乐?”

    萧凛被怼得无话可说。

    他自知失言,老老实实道歉:“抱歉,我不该提这个,以后也绝不提了。”

    “你说话可要算话。”其实柏辰也没生气,他知道萧凛的性子,看起来高冷,骨子里有时候挺幼稚。

    只是不这么治治他,他以后还会时不时犯病。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凛认真道,“以我的人格担保。”

    “嗯。拿上名牌,我们走吧。”柏辰道,“时间不早了。”

    ……

    密室的出口便是贞娘那屋的床板之下,设计得相当巧妙。

    衣柜后面那个暗门太危险,估摸着贞娘与那个男人都是从床板这里进出。

    柏辰与萧凛出来后,不再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院中。

    萧凛的手臂所幸没有骨折,只是有一些擦伤与红肿,柏辰给他上了药。

    “这个木牌会是谁的?”萧凛拿着木牌仔细端详,猜测道:“难道是贞娘的?”

    “很有可能。”柏辰将药膏纱布收起来,“先前那群来扫尾的男人提到她便称呼什么「小|浪|蹄|子」,还不解为何大主顾要为她豪掷千金,字里行间都带着对贞娘的轻贱,恐怕贞娘以前就是青楼的头牌。”

    “青楼头牌……”萧凛沉吟道,“莫非……”

    “麒麟坊。”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三个字。

    “贞娘以往是麒麟坊里青楼的头牌,被那个男人看上,花大价钱赎了身,因此名牌也被男人带回。那个男人匆忙离开的时候将木牌遗落。”柏辰道,“我推测是这样。”

    “麒麟坊那个异族人就是用美若天仙的女子吸引了那么多的朝廷官员。”萧凛道,“也许还有一些平时在青楼里不能玩的花样在他那里也能玩,比如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些死了的女子怕就是他们玩过火了之后没办法收场的。”

    柏辰点头:“有道理。”

    为一群表面装模作样仁义礼信背地里有着特殊xing癖|好的圈一块极其隐秘的地让他们玩耍,的确是一个发家致富还可以以此作为要挟的好生意。

    ——毕竟这些官场中人最是要面子,害怕自己的癖好被人知道,却又忍不住要玩。

    然后那些被虐|待至死的女子,尸体便被随意抛弃。她们都是青楼女子,失踪了没人理会,更不会有家人为他们报官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