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朗觉得自己除了不能代替小倩怀孩子,所有能干的他都干了。
刘教授摇头,“都说母亲是神圣伟大的,可是这神圣伟大可不是用嘴随便说出来的,不说这养育的艰辛,就说怀孕的不易,孕期十个月到生产,这个期间因为生理原因带来的心理变化是难以掌握的,外人就会说孕妇矫情,还有人说我怀孕时如何如何,别人都是矫情,这都是不客观。”
每个孕妇的个人情况都不同,不能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以正常人的要求对待孕妇,更不能用别人的经验去比对,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有百分之10的女性可能会在孕期存在抑郁,但不能说这些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矫情鬼。
“就拿小钢炮来说吧,她的不满肯定不是从你这来的,应该是出自她父亲那边的因素,你不要担心,只要找到问题的根源,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哎,原来她和老漆是这种关系,那就不奇怪了。”
刘教授判断了小倩的大概情况后,顺口说了句。
小强本焦虑小倩的抑郁,听到这句话随口会了句。
“为什么不奇怪?”
“老漆的确是没了个女儿,算起来跟小钢蛋的年纪差不多,哎,当年那孩子的葬礼我也去了,埋的地方也离咱们这不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漆对小钢炮这么好,倒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等会,你说漆教授的孩子...已经埋了?!”
于明朗此时脑中浮现巨大的问号。
神马情况,漆教授到底几个女儿?
“是啊,当时他刚从国外回来么,那孩子得了一种治不了的病,老漆挺伤心的,那段时间瘦了十多斤跟个骨头架子似的,我们都劝他再要一个,他就是不听,说孩子一个就够了,还说救不活孩子他誓不为人,可是孩子还是没了,葬礼我也去了。”
不对劲儿啊,哪里出问题了?于明朗没想到来一趟还有这样的收获,于是继续问道。
“那孩子埋在哪里了?”
“就距离这边不太远的一个县城,那是老漆的老家,他每年都会回国祭祖,说起来,我还利用他每年都回来祭祖看那孩子这事儿给他和小倩制造了一次见面机会,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
不,不是第一次见面,是第二次。
于明朗马上在脑中构建了一幅推理图,有些事开始变的清晰了。
第1247章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倩宝第一次见到漆雨轩,是跟他一起去私房菜馆吃饭的时候,漆雨轩假扮厨师,送了倩宝一坛酒,那时就已经有计划的接近小倩刷好感了。
刘教授说的第二次见面于明朗不在,他倒是听小倩说过,有次去精神病院遇到漆雨轩,这就是刘教授说的她的刻意安排。
从那以后,阿卡被派来随时保护小倩,漆雨轩屡次出现。
正应了那句话,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次见面后,就引出了后面的这一系列事儿。
于明朗的大脑构造跟别人不太一样,对于这种蛛丝马迹的细节拼图能力特强,他马上拼了一幅图,真相呼之欲出。
“刘姨,倩宝之前有次参加国际比赛,你还记得是哪一年吗?”
刘教授说了一个年份,于明朗又问。
“那届评委里有漆雨轩吗?”
“我记得是没有,不过这种级别的比赛他应该有关注,他自己也说过,就是那次开始注意到咱们小钢炮的能力的。”
拼图对上了一块!于明朗终于理清了时间轴,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漆雨轩到底有几个孩子?
如果按着漆雨轩自己的说法,小倩是他和岳母一时糊涂生的,那么埋的那个孩子又是谁?
“刘姨,你确定漆教授有个孩子去世了?你看见过吗?”
“当然了,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孩子得了先天性疾病,别说是那时候的医学水平,就算是现在也治不了。”
“你为什么会看到?二十年前你跟漆教授关系也不是特别亲近吧?”
“对啊,我为什么会看到呢...”年代有点久远了,刘教授花了一点时间想起来了。
“对了!我是偷着混进去的!那时候据说国外来了一队科学家啊,老漆就是领队,据说在研究什么神秘课题,我那时候也年轻,学的也不是很扎实,总想跟着这些行业精锐学点什么,你也知道那时候咱们国家也是刚起步,人家有什么神秘的项目也不愿意带着咱们。”
刘教授当年也是热血少女,她一没后台二没靠山,就凭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偷师后振兴种花家的强大信念,想方设法的混进去,可惜这种保密项目的防范措施太严,她根本混不进去。
于是退而求其次,天天跑到漆雨轩他们住的招待所门口蹲着,就想来个不期而遇,跟人家探讨一下,结果学术没探讨到,却看到了漆雨轩给孩子办葬礼。
“当时我看着火葬场的人拿个丝袋子要把孩子装进去,按着当地风俗那么小的孩子不能抬,只能装袋子里,我亲眼看着老漆哭着给孩子抢回来,亲自抱上车,别人怎么说他都不听。”
这是什么情况,于明朗听完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罗生门,事情的真相扑朔迷离,漆雨轩说的话肯定是有真有假,问题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于明朗过来是想请刘教授帮小倩调整下心情,却没想无意中得到了这么个消息,一时间他心里波涛暗涌,无数个直觉的小天使来回咆哮成一首阴谋狂想曲。
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隐情,于明朗总觉得他站在谜团中心眼看就要抓到真相,却总是差了点什么。
“刘姨,你还记得当初漆雨轩他们那个团队研究方向是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那时漆雨轩的名声在国外就已经打响了,我是奔着他去的,不过听说这是垮界研究,除了精神科权威也来了不少别的领域的,当时还有个国外哲学系的大咖去大学挑助手,最后挑了两个博士走了。我就恨怎么不来我们学校,要是给我也挑进去,我是不是也能一窥究竟了。”一提到这事儿,刘教授就像个小孩。
这看似一句不甘的抱怨,却让于明朗把之前的一件事儿给联系起来了。
“刘姨,你说的那个学校被挑走的女博士,是不是姓常?”
“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