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顺着她的猜想,道:“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我也不满你,我是大将军派来保护你的人。”
白玥失神片刻,眉头一皱:“大将军?”
简巾煞有其事点头:“就是大将军,她派我日夜守护你身边。”
白玥冷笑:“监视?”
“唔。”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不管了,话既已出口,也没什么顾忌,简巾耸了耸肩,“反正大将军叫我保护你的安全,至于是不是监视,你自己去问她。”
“既然你是来保护我,为何不出手击退那些杀手,你当我好愚弄么?嗯?”
简巾心里发苦,使劲绞尽脑汁来圆慌:“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大将军只吩咐我护你安全,可没让我闹事,你这不是安然无恙坐在我面前么,只要你没事就行,何况你武功也不弱。”
白玥冷漠脸:“漏洞百出。”
简巾一脸无奈,隐隐愤夹杂着愤神色:“你不信就算了,我还懒得跟你解释,要不是大将军喜欢你,我还不摊这差事呢!”
破罐子破摔的性情反倒让白玥半信半疑起来,倘若真是大将军派的人,她未必领情,白玥当即冷道:“回去以后告诉大将军,我不需要她自作聪明的保护。”
简巾阴阳怪气的说道:“是,你自己会武功,不需要我家大将军的保护,大将军肯定是瞎了眼连心都瞎了,才会看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白玥一张俏脸都被她气黑了,从牙齿缝里挤出四个字:“倒打一耙!”
☆、大将军,你又赖皮
简巾不怕死口无遮拦,说什么喜欢大将军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
大将军喜欢她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
这般黑白颠倒的本事白玥倒是见识过了,有此以来,她第一次被气的失了理智,白玥扬手,折扇飞速脱手而出,直射简巾嘴巴的方向。
“偷袭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简巾轻蔑一笑,随意伸手两指夹住势如破竹飞来的折扇,“看在你是大将军女人的份上,我不与你多计较,下不为例。”
白玥哑然,她下手虽使了六分内劲,却也不是像简十五这般轻描淡写就化解过去。看样子,简十五武功必定比她高出许多,对于她是大将军派来保护自己的说法信了半分。
她眼含讥讽:“莫不是你忘了,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女子,你不知女子通常都是小肚鸡肠么?我一个普通的小女子自然比不得你这么正人君子。”
简巾明知是嘲讽,偏偏故作理解成字面上的意思,她佯装深沉道:“你说的对,像我这种世间少有的正人君子。”她一拍大腿,“据我所知,你们女子都十分倾慕正人君子的,难道……你可喜欢上我了?”
白玥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折扇还我。”
“喔……”简巾依言随意抛了过去,下一刻折扇竟返回暮然朝她爆掠而来,毫无防备之心的简巾顿时措手不及,“啊——”她捂着嘴痛嚎,愤怒的瞪着白玥,“你在干什么!”
白玥慢理条斯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简巾的脸颊,她清浅一笑:“可知道女子的小肚鸡肠了?”
简巾上下嘴唇火辣辣的疼,她怒极反笑:“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
白玥捡起折扇,笑盈盈道:“小女子拭目以待。”
若不是她叫白玥,依着简巾的脾气,被人如此欺负,定要十倍百倍还回去。
哪里还像此刻受委屈的小媳妇般蹲在角落画圈圈哼哼唧唧诅咒某人:“方恒你个王八蛋,她哪里善良贤惠了,哪里大家闺秀了,分明就是头母老虎,回去我一定要告诉大将军,这恶毒的女人要不得,娶了以后肯定是被压着欺负的,不行不行,我家大将军怎么能配的上高贵的母老虎嘛!”
听着简巾的胡言乱语,白玥隐隐头疼,她轻叱:“闭嘴!”简巾本不服气刚想顶回去,耳畔便传来白玥夹着莫名紧张的轻声:“先别说话,你往洞口看看。”
简巾好奇扭过头,对上一双泛着赤红光芒的两点,在乌黑一片的夜幕中格外诡异,简巾瞳孔猛的一缩。
白玥蠕动嘴唇:“这是什么……”话到一半,就听到简巾欣喜的说了声“过来。”
洞口不明物从黑暗中挪动,在火光的照耀下现身,竟是只体型硕大的獒狼。
白玥在古籍上偶然翻阅过这种生物,略略看了几眼,她犹记得成年獒狼能够长成半人高,常常出没在深山中,獒狼凶猛嗜血,不易驯服,古往今来还未有记载过几只獒狼出现,但古籍中对獒狼性情的描述只有寥寥数语。
突然冒出来的这只獒狼,它通体漆黑,额间有一道伤疤,露出白雪的皮肉,獒狼屁颠屁颠摇晃着尾巴跑过来,后腿屈坐在简巾的身旁,伸出诞水的舌头舔着简巾的手背,它很兴奋的嗷叫了几声。
眼前这只獒狼明显跟古籍中记载的不搭边,白玥怎么看,都没觉着獒狼生性是凶残的。
简巾扯了扯獒狼的圆鼓鼓的肉脸,惊喜道:“小爷,你怎么来了。”
獒狼嗷嗷叫唤,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白玥看,简巾掰正它的脑袋,怒道:“色狼,看什么,没见过漂亮的姑娘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么,越漂亮的姑娘就越危险,少接触少认识。吃过亏还死性不改,总有一天被人抓了去,把你剐心挖肝泡酒喝。”
獒狼不屑的看了一眼简巾,从她怀里跳出来,朝白玥扑过去,白玥一愣,虽然她刚刚已经知晓这只獒狼没有恶意,但她还是忍不住脸黑:“简十五。”只见獒狼大脑袋在白玥的胸口蹭来蹭去。
简巾过去扯着它尖尖的耳朵,一把拎走,她骂道:“给我安分点。”獒狼一脸委屈的神情。
“它叫作小爷,十分通人性,估计是嗅到我的气息了,才跑过来寻我。”简巾摸棱两可的解释,“以前救过它一命,后来一直生活在溪谷。”
白玥静默不做声。
一人一狼玩玩闹闹中互相枕着入睡,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驱散了山洞中的阴冷。白玥隐晦的斜了一眼趴在獒狼肚子的简巾,嘴角若有若无的勾了勾。
天亮之后,白玥欲从东门进城,简巾也不反对,带着獒狼沿着标记下山。其实她不反对的真正原因是,一晚上没有沐浴她嫌弃的很,身上粘乎乎似乎都散着怪异的味道,衣裳被溪谷茂密低矮的树枝刮的破烂不堪且脏兮兮宛如一个乞丐。
简巾从一颗树上认出了她独有的痕迹,她眉头一挑:“啧啧,默契,太有默契了。”
白玥定下步伐回头望着简巾摇头晃脑,也不知在嘀嘀咕咕,她喊:“墨迹什么,还不快走。”
“来啦来啦。”简巾应了声,獒狼蹭了噌她的腿,咬着她的裤脚不放,白玥已经走有些远,简巾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