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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不多结束了。叶迟宣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像韦书漫似的,一根筋轴到底的执拗的年轻人。

    许适拿手背揉揉眼睛,吸了一下鼻子,“不需要安慰,谢谢。”

    叶迟宣斟酌着安慰的语句,听见许适又说——这次稍许带了些克制不住的鼻音:“我好像忘了先介绍一下背景,一般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先讲她的背景来突出一下?不过也不需要突出,她很优秀,优秀得不得了。”

    叶迟宣说:“你也很优秀。”

    许适笑笑,不做肯定,“她啊,高材生,保送b大,在s市工作,z省人,英国读研。我从前一直都在后悔,后悔我没能早点遇见她,没有考上她的母校,没有在她待了四年的地方去切身体会一次,走她走过的路,坐她坐过的教室,读她读过的书。”

    叶迟宣刚想开口,许适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说安慰的话。叶迟宣便继续安静地做倾听者,她知道许适已经憋了很久,这些话和这些故事,除了她,也许许适再找不到第二个没有威胁的人来倾诉。

    许适长长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又拿手背抹一下眼睛,她很快抬头,叶迟宣的视力还算好,她看见许适的眼镜片上沾了一小块水渍。

    许适说:“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你要把握好机会啊,得到了,就要抓的牢牢的。”

    她意指韦书漫,叶迟宣点点头,郑重道:“我会的。”乍一看像是在给许适保证,然而她们两个都明白,这三个字不仅是在说给许适,更是在说给叶迟宣的内心听。答应了,就一定不可松手。

    许适也点点头,“她有点像我,至今只喜欢过一人,所以还没看清自己的性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也许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遇到什么。”

    叶迟宣说:“我是年长者。”即是是年长者,就要担起大部分责任。

    许适点头,“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不敢完全担保,但是只要有需要,定会尽力。”

    她咬字铿锵有力,像是古代侠士一诺千金,抱拳朗声定不负所托。

    作者的职业病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最近写文查资料到走火入魔。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书名解锁get,大家猜猜是什么内容呀~

    不知道许适如果知道韦书漫曾经嘲讽过“十里长亭”这个id,还说长亭学霸没文化后,是什么心态,,估计,会提起四十米大刀吧。

    ——以上你们可无视,作者君深夜写文脑供血又不足了。

    ——

    关于暗恋和尘埃这一说,各有各的观点做法吧,经历不同,选择也不同,当然也有那些活得恣意明快之子,像赵凡凡那般敢爱敢恨,也当然就有许适作者君这般。都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

    以下宣布感谢名单:

    读者“啦啦啦~”,灌溉营养液 10      2017-10-03

    感谢!卖萌给你看。

    ☆、chaoter.31

    许适当然不知道她郑重的承诺被叶迟宣暗暗诽腹叫怪,若是知道了,估计会气得跳脚当即翻脸。

    她如此保证不轻易给别人,长亭曾经得到过,现在叶迟宣也得到了,前者是退后半分默默祝福,后者是前踏一步拍手叫好。许适自己都挺郁闷,相似也不像,熟络也只不过点头之交,怎么如此郑重的承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送出去了?

    想半天没想明白,索性就撂一边不想了,她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最传统的文科生,语言修辞学技能满点,逻辑思维能力一概为零。

    许适绕了一圈,最后话题又回到最开始,她这次占着主动权,身子往前够了下,胳膊肘刚好垫着桌面,她两手做了个合拢姿势,拇指刚好卡在下巴上,其余指尖合拢抵着鼻梁。

    “你之前问我是怎么听出来的。”叶迟宣的注意力被拉回来,许适耸耸肩:“因为在脑中想过许多次,不断循环往复,从构思到下笔到自己编剧,一直有一个念头,好像是陆安在告诉我,我笔下陈镜予的情绪是不对的,她不该那样平淡,好像就只是在陈述月色很美似的。”

    叶迟宣不是很明白,“你是作者,人物是你的,她们的感情你不清楚?”

    许适没正面回答,又把问题抛给叶迟宣,“这么说吧,抛去那些见解默定,只由你来看,由你来思考,你觉得她们的感情线是什么样的?”

    女一号陆安,女二号陈镜予,男一号吴应堂,三个人都没有感情戏,却又青梅竹马惺惺相惜。

    “一般人,大概会觉得吴应堂暗恋陆安吧。”叶迟宣斟酌着,“一开始在街道上,只是一个背影就认定她是陆安;那么多次被陆安用枪指着,始终都是微笑着立在枪口下;后来打仗,生活物资紧缺也依旧把碗里的肉块挑给她;还有……”

    顿了一下,似是在刻意强调:“你在写吴应堂死的场景时,他看着天空,脑中想的是他初去英国时,陆安在码头接他,眉眼弯弯道欢迎来不列颠。”

    许适:“那也许,只是因为把她当妹妹呢?”

    “所以我说,只是直觉而已。”

    许适不满意她的回答,“你还是有所保留。”

    “的确,我还有一个观点。”叶迟宣犹豫着,“但是我不知道正不正确,因为确实有点瞎扯硬拗,这在你这个原作者面前太过于班门弄斧了些。”

    许适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可以说说看,毕竟真理永存。”

    “好吧。”听见许适这么说,叶迟宣决定破罐子破摔:“你写吴应堂死时,眼前的最后一个场景、或者说最后一个记起的人,是陆安。”

    许适点头做答。

    “这种手法在文中出现过两次,第二次是陆安重新回到剑桥后——那时候战争已经结束——她在国王学院大学生草地前的那条椴树林荫道上又看见陈镜予的身影。同样都是幻觉臆想,你对虚幻中对方的描写手法也都很相似。所以我认为……吴应堂会喜欢陆安……”

    “前提是陆安喜欢陈镜予。”许适说。

    “是的,前提是陆安要喜欢陈镜予。”话题进行到这里,叶迟宣脑中的疑云也逐渐被拨散,“但是我想,这个前提是成立的。”

    叶迟宣肯定道:“你说过,你文中的角色都是有人物原型的。”她紧盯着许适,“陈镜予的原型就是长亭,对不对。”

    嘴上问“对不对”,语气却是陈述句。

    对不对?

    当然是对的。

    许适忽地笑了,“怎么会不喜欢呢?从一开始就是喜欢的。在长沙城再一次看见长身而立的她;在师长办公室门前紧张地不敢敲门,被对方安慰就在自己身边;破译出密码后下意识寻求对方的肯定;小心翼翼假借赏月说今夜月色很美,怀着小心思默不作声告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