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肖总分别和廖一晗、连笑握手,这才侧了侧身,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周总,本月开始正式接任容悦的ceo职位。”
“你好,周……”连笑看向这位姗姗来迟的周总。
笑容和声音一同僵住。
周子杉是怎么做到微笑自如、丝毫没表现出半点差异的?连笑缓过神来想这个问题时,众人都已重新入座。她斜侧方的主位上,正坐着侃侃而谈的周子杉。
可他的话,连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幸而也不需要她发言,廖一晗轻松carry全场。
廖一晗知道她曾经有个跨国恋的男友,不过她那时开口闭口就是“我们家周周”,廖一晗一直都不知道她口中的“周周”真名到底是什么,而等她和廖一晗足够熟悉、足够无话不谈时,她和周子杉也已经分道扬镳,周子杉在她口中自然成了“那个傻`逼”。
廖一晗大概不会想到这位周总就是“那个傻`逼”吧。
会议中途周子杉还有别的事先行离席,留肖总继续沟通,3千万的签约费已经板上钉钉,三七分成容悦也松了口,现在唯一问题卡在是三年期还是五年期上,讨价还价连笑就更不在行了,况且她有心结在,什么也听不进去。琢磨半晌,终是借着尿遁就出了会议室内间,确认外间没有其他人在之后,她直接用外间的座机拨通了ceo办公室内线。
一个女声接的电话。连笑用十分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晗一的廖总突然提了新要求,请周总赶紧下楼一趟。”说完也不等对方询问她的身份,已“啪”地挂了电话。顺便把电话线也拔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抱着双臂,掐表看时间。
五分钟后,会议室外间的门被人豁然推开,周子杉闪身进来,见到她的那一刻,一愣。
再见她分明是等候多时的样子,很快便领悟过来:“刚才那通电话是你打的?”
“我有话要对你说,”连笑就站在座机旁,这时才重新插好了电话线,抬头看他,“是在这儿说?还是去你办公室说?”
看周子杉的表情,是既不想在这儿说,也不想去办公室说。
那连笑就不耽误时间了直接开了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会见到我?”
周子杉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你之前一直拖着不回国交接,也是因为不想见到我”
“正好相反,我这么做,是觉得你可能并不想见到我。”
“放心,我不会跟钱过不去。”
“……”
“……”
“连笑……”他沉默半晌突然叫她名字,连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会议室内间的门已经自内拉开。不多时,与会的一行人已鱼贯走了出来。
众人见到去而复返的周子杉和借尿遁之后就再没消息的连笑,均是一阵错愕。
幸好连笑和周子杉之间起码隔了两米远,众人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也都恢复了寻常,肖总更是很快问道:“廖总连总,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末了不忘补充道,“周总做东。”
周子杉显然已从刚才老情`人对谈的氛围中走了出来:“没问题。我新发现了一家餐馆,很……”
可惜被连笑微笑打断:“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廖一晗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昨晚和连笑打了招呼的,准备做东请容悦的人吃饭,让她把时间空出来。
连笑自然记得这事,可她就是要当所有人的面给拒了:“我跟方迟约好了今晚带猫去医院。”
听到猫,周子杉的脸色瞬时一沉。
他终于有点反应了——
连笑却不知该愁该笑。
之前她还在会议桌上时,已经给方迟发了条微信:“我公司的车今天限号,能不能来接我?”
方迟回信答应下来之后,她想了想,又特别提醒一句:“停在负二层的b区行不?我好找一点儿。”
此刻一看时间正好,一行人就这么出了容悦,下到停车场去取车。
容悦的固定停车位就在负二层b区,周子杉和肖总的车都停在那,连笑自然一路顺路,廖一晗这时候终于觉察到了连笑的异样,可她俩和周总、肖总乘坐的是同一部电梯,当着外人的面廖一晗又不能直接开口问,眼看电梯停在了负二层,连笑率先走了出去,廖一晗终于忍不住叫住她:“方迟已经到了?”
不等连笑回答,众人耳边已传来两声车喇叭声。
循声看去,方迟的车就停在斜刺里的停车格内。
连笑直接坐进了副驾,特意降下车窗和廖一晗道别:“我先走啦。”
全程未看廖一晗身边的周子杉半眼。
自然也就不知道此刻的周子杉脸色有多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又是周末,为了赔罪,作者君本章会送出300个红包,比之前多100,小仙女们周末愉快,下周一见~
☆、第 10 章
连笑自认为自己的报复行为小心又周密,嘚瑟地升起车窗,对不明真相的方迟说:“走吧。”
车子起初在沉默中启动,连笑还没怎么在意,直到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来到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车厢内一贯如初的安静这才令她下意识地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出奇寡言的司机。
此人空有一口让人羡慕的大白牙却很少咧嘴笑,简直暴殄天物,如今更是压着一边眉梢,唇角几乎抿成薄薄的一线,他似乎……“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
他这才透过后视镜看向她,那几乎是审视的目光,令连笑本`能地缩了下脖子。
“那人是周子杉?”他毫无征兆突然提到周子杉,惊得连笑眼睛都不转了,直勾勾似在瞪他。
方迟却不再看她,扭回头去看车窗外,不耐烦地对龟速前行的前车按了两下喇叭。
连笑好歹是被这两声车喇叭惊回了神,语气已有些磕磕绊绊:“你……们,认识?”
再看此刻的方迟,似乎已恢复了寻常,周身不再像之前那样裹挟的戾气,只是依旧有点不屑:“04年的imo奥数选拔赛,他把我干掉了。”
十几年前的事还记得这么清楚,不是深爱就是深仇,正当连笑不知该怎么接话时,他却语气一松,继续道:“不过后来我听说他交了个不学无术、花枝招展的女朋友,也无心学业了。”
说完不忘意有所指地透过后视镜瞥她。
连笑一听他那俩随意却精准的形容词就火气上头,正与他那意有所指的一瞥失之交臂。
这回换她臭脸沉默。
好半晌他才觉察出异样似的,问她:“怎么突然不吭声?”
连笑忍不住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对着他皮笑肉不笑:“鄙人不才,你口中的那个不学无术、花枝招展的女朋友,正是在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