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简直要气死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谁敢!”
景元帝忽地出现,沉着脸自后面走过来,见淑贵妃行礼,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赵桑榆身边仔细看了看,“小丫头,可有受伤?”
赵桑榆摇摇头,拿开依旧踩在太监身上的脚,“参见皇上。”她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景元帝亲自扶着赵桑榆起身,转身看着跟上来的章启悦,“表妹对不住了,在朕的宫里,竟让颦儿丫头受了委屈。”
章启悦连连摇头,“皇上哥哥哪里的话,我看到的可是颦儿在欺负这些个小太监。”
赵桑榆撇嘴,见章启悦瞪她,她哼哼唧唧地“哼”了一声。
“妹妹!”皇后瞪了章启悦一眼,牵着赵桑榆的手走到一边,上上下下检查了好一会儿,再次确认赵桑榆没事后,她看了沉着脸的景元帝一眼,又看向淑贵妃,“淑贵妃,你可以给本宫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对颦儿动手吗?”
景元帝没叫起,淑贵妃自然不敢动。
听见皇后娘娘的问话,她心里不忿,身子却更低,“回娘娘,赵小姐妄议皇室及历任先皇,此乃重罪,臣妾正要带她去皇上面前。”
“哦?”皇后挑眉,转头看着赵桑榆,“颦儿,可有此事?”
“我没有。”赵桑榆摇头,“是房小姐说我用金制之物辱折她了,然后我就回了一句大政国的历代皇上也都戴金冠,然后淑贵妃就说我妄议皇室和先皇,要掌我的嘴。”
“是这样啊。”皇后拍拍赵桑榆的手,语气淡淡,“淑贵妃,可有此事?”
淑贵妃顿了顿,“是。”
“皇后娘娘,你看,不是我的错吧。”赵桑榆立刻接口,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原本走路走好好的,是房小姐突然从身后出现,然后命令宫中的侍卫抓住我,我这才被迫留在了这儿,不小心和她们起冲突的。”
“您看我的胳膊,就是房小姐命令宫里的侍卫抓我才弄成这样的。”她撩起袖子,手臂上是大片的青紫。
“嘶!”皇后倒吸一口冷气,“天哪,竟伤成这样,快去叫太医。”
看见章启悦担忧的眼神,她歉意地笑了笑,冷眼看着淑贵妃和房飞燕,“淑贵妃,这件事,你作何解释,皇宫大内,禁军侍卫,何时是一个你房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就可以随意调动的了。”
“皇上。”皇后松开赵桑榆的手,走到景元帝身边行了一礼,“皇上,宫中禁军侍卫从来只是守卫皇宫安全,只听从皇上一人调令,现在一个小小闺阁女子竟能直接调动,还望皇上彻查。”
景元帝沉着脸,眼神扫到下方的韩岭,“老七,这件事,你怎么说。”
韩岭弯腰拱手,头埋得更低,“父皇恕罪,儿臣……”
“算了……”景元帝摆摆手,招来赵桑榆,“颦儿丫头,你来说说,当时抓着你的禁军侍卫,你可还记得长什么样子?”
赵桑榆点点头,“记得,一个个子很高,又黑又高,像黑熊一样,一个和瘦瘦小小的,和我差不多高。”
“梁文韬,这两人是谁?”
景元帝身后不远处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走出来一个人,身穿禁军甲衣,“回禀圣上,高的那个是牛犇,矮的那个是侯宪,都是年初自城中驻守军中选调上来的,微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你的罪,朕自然记着,这件事立刻给我查清楚,否则,”景元帝眯着眼睛指着梁文韬,“就是你提头来见我。”
“是,微臣遵旨。”
景元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孙士。”他又喊道。
“皇上。”孙士弓着腰上前,“奴才在。”
景元帝闭着眼,手指在龙袍上不住敲着,“房垣修教子无方,着其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口谕,所有人不得出门半步,梁文韬,你知道该怎么做。”
睁开眼,他又看着下方的淑贵妃,不顾她惊讶的表情,“淑妃也闭宫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皇上!”淑贵妃脸色惨败,就连七皇子韩岭也变了脸色。
“父皇。”他拱手上前,“还请父皇息怒。”
“哦对了,还有老七。”皇上好似才看见韩岭一般,他背过手,绕过韩岭往前走,“今日御政司上折子弹劾刘文亚,江南一带的贪墨案,就由你去处理,即日启程,不得延误。”
韩岭张张嘴,看着走远了的景元帝,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是,儿臣多谢父皇。”
“母妃。”他扶起淑贵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众宫人打断,“殿下,淑妃娘娘该回宫了。”
淑贵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看着韩岭,“老七,此去江南,务必小心,替你父皇分忧解难。”
“儿臣知道。”韩岭点头,等着淑贵妃也走了,他转身走到赵桑榆的身边再次道歉,“赵小姐,今日之事,抱歉。”
“颦儿,今天的事情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多保重,等我回来。”路过赵桑榆的身边,他借着宽大的袖袍,捏了捏赵桑榆的手心。
☆、第三十一章 醋死了
卧槽!
赵桑榆吓了一跳,反射性摔了一下手,往旁边跳着躲开了。
感情这赵桑榆和七皇子还真有一腿。
赵桑榆下意识地看向韩岭,他一脸受伤地看着她。
“赵小姐,抱歉。”他又说。
“呵呵。”
赵桑榆抽了一下嘴角,躲在章启悦的身后,假装没听见。
章启悦提起唇角,微笑点头,“殿下严重了,小女顽劣,若是惊了殿下,我倒是要惶恐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章启悦的表情却不见丝毫变化,甚至还有些高傲。
韩岭忙称不敢,“姑姑严重了。”
“殿下客气,既然陛下有旨意,殿下公务在身,我和小女就打扰了。”
话落,章启悦牵起赵桑榆的手走了。
被皇后留着看了伤又吃了午饭,又在容华宫待了许久,赵桑榆这才捧着景元帝和皇后的赏赐出了宫。
放下一路小心翼翼捧着的赏赐,赵桑榆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肩膀,“母亲,我怎么觉得比我学规矩还累啊。”
“还敢说!”章启悦戳了戳赵桑榆啊的脑袋,“今天差点被你吓死,皇上是你能随随便便说的吗?”
“哦。”赵桑榆揉揉脑袋,“我就是刚好看到,然后就说了出来,再说你不是也让我有什么说什么的吗?”
“那这两者能混为一谈,颦儿,你自失忆后,竟是性格大变了许多,以往你即便胡闹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是吗。”赵桑榆心中一惊,“大概是我忘了太多了吧,”
“母亲,”她“嘿嘿“笑了一声,挽着章启悦的胳膊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