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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in,我离开沈灼已经331天又17个小时了。”苏净丞坐在轮椅上,目光却不知道落在哪里,“他真的会等我吗?”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很轻,lin却觉得他坚持了这么久的毅力和勇气像是被重重一拳。

    ——彻底击垮。

    他坐在那里,那么近,但他整个人想的念的都是另一个人。

    他在漆黑无光的时间里,一个人数了331天,然后17个小时。

    这漫长而寂寞的时间啊……

    lin陪着苏净丞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语气,他红着眼睛,慢慢道:“他会等的,老板,他一定会等你的。”

    因为,他已经来看你了。

    “是么?”苏净丞自顾自的笑了笑,轻声道,“但愿吧。”

    正午的太阳慢慢西斜,lin在寒冷到来之前将苏净丞推回了病房。

    一起回去的还有其他病人,美国人口不多,住在同一个医院同一层的病人多数都互相眼熟,见面总会打个招呼。

    lin不经意间又看了几个病人的穿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明明还没有到美国最寒冷的冬天,只是刚刚初冬季节,大家虽然都穿的厚了一些,但却没有把自己像是重症患者一样的裹起来。

    就连苏净丞才做完手术不久,都没有沈灼穿的那么厚。

    他戴着羊绒帽遮住了整个脑袋,还有严严实实的羊毛围巾,黑色的羽绒大衣。

    除了脸,身上没有任何外露的地方。

    厚重的行装让他整个人连行动都显得慢吞吞的。

    lin皱了下眉,真那么冷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这是今天份的玻璃糖。【伸手递。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沈灼走的挺匆忙,aimee一直以为他只是想给自己度个假,最长一两个月就能回来。

    直到沈灼差不多离开一个半月之后,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从总裁专属的那部电梯里走了出来,跟她出示了沈灼签署的委托协议和“一娱”职业经理人聘书。

    男人是和齐远洋一起上来的。

    和齐远洋平平的五官不同,这个男人异常年轻,个子高挑,而且长得相当漂亮,是那种非常邪气的漂亮,一眼看过来的时候让人有种被盯上的不适感。

    aimee愣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接过文件的手有些发抖。

    她跟在沈灼身边工作了这么久,沈灼的签名和字体基本是牢牢的刻在了脑海里,然而当她看到面前的这一沓文件时,却依旧感到不可置信。

    她看了齐远洋一眼,又叫了法务部上来确认了聘书和委托书的正确性,这才直到沈灼在离开的时候已经跟法务部做过交接,等到新经理来上任的时候直接办手续就可以了。

    大概是看到aimee满眼震惊的眼神,和齐远洋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沈董都不怕我夺他权,你们这些干活的怕什么?”

    aimee抿了一下唇,伸手将电话拿了起来:“您稍等,我联系一下沈董,做个最后确认。”

    这时候距离沈灼消失在“一娱”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就在aimee担心他会不会接电话的时候,那头的沈灼却很快把电话接了起来。

    他的声音依旧是和以前一样温和,似乎还多了些懒洋洋的味道:“aimee,你不好好上班,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太久没看到自己的老板,又或者是因为在百种担心下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aimee竟突然有种要哭的感觉。

    她伸手抽了张纸巾:“老板,齐总监把新的经理带来了,他出示了您的聘书和协议,需要我再扫描一份给您确认吗?”

    沈灼那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回了过来,还是懒洋洋的,声音很轻,像是没怎么睡醒。

    “不用了,都是我自己写的,内容我还记得,你直接给他办手续吧。”

    “我知道了。”

    aimee在得到回答后很快的将数据导了出来,她顿了片刻,才像是没忍住一般的问了一句,“老板,你聘书上写的是由董事会监管,受聘的年限是暂定五年。这五年……你都不回来了吗?”

    沈灼像是被问得愣了片刻,随即笑了笑,笑声从电话里悠悠的传过来:“再说吧。”

    aimee已经非常了解沈灼的性格,他向来会给自己留很大的余地,凡事都不会说的太过绝对,既然这样回答她了,那大概是在这五年内已经没有了回来的打算。

    她觉得有些不能理解,然而仔细想想……

    aimee在两份协议书上盖好了公章,又签上了正式生效的年份,最后浅浅的叹了口气:“老板,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决定,但‘一娱’是你亲自办起来的,大家都会等你回来的。”

    这次沈灼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自己高兴一点,要保重身体。”aimee擦了擦眼角,撇了下嘴,再三忍住没有哭出来,“老板,早点回来。”

    这次沈灼那边却没有回答她,在悄无声息的空白之后,沈灼率先挂掉了电话。

    将手机随手丢在了病床旁边的桌上,沈灼在床边坐了许久,非常安静,连姿势都是极其固定的一动不动。

    他离开京城,来到沪城,在这举目无亲的城市里选了一家条件不错的医院住了下来。

    茕茕孑立,孤独一身。

    刚开始他的病房是在三楼,在正式放疗的第二个月后,放疗的副作用开始慢慢出现。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在第二次自杀被救回来之后,住院部意识到了沈灼情绪的不正常,于是从门诊心理卫生科调了主任医师过来帮沈灼又做了一次测试。

    结果非常不乐观。

    呼吸内科的主任医生和心理卫生科的医生连续进行了三次会诊,无奈之下只能减少了放疗量,加大了心理干预时间,希望能够控制沈灼的情绪。

    但沈灼的症状并没有因此得到改善。

    独自一人住在病房,突然有一天早上护士进病房给沈灼换液体的时候,发现他终断了与人的交流。

    沈灼不再说话,但如果两人目光相撞,他却依旧会对你非常温柔的笑一笑。

    这种笑容就像是他的一种本能,又像是已经穷途末路,孑然一身,只能力求对别人好一点……以此来要求别人,别放弃他。

    派来看护沈灼的护士已经工作了许多年,她见过了不少生离死别,听过了比教堂更多的祈祷。

    她甚至一直觉得自己对于这种病痛已经麻木,但看到沈灼对他笑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