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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如自己去瞧,退而言之,即便她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可以再去问百合,左右自己时间宽裕,也无妨于事。

    “藏书阁里貌似是有的。”仙婢恭敬道。

    “那便带我去吧。”

    这藏书阁也着实辉煌,云尧一眼望去,竟看不到书架的边缘,就别说从这万千之中寻出一本来看,好在藏书阁内设有整理书籍的仙官,云尧仔细地说了自己想看的书类,那仙官便在片刻之内拿出了锦书帛物。

    那书上的文字与前世所学不同,但云尧竟奇迹般地能看懂。

    没纠结于为何能看懂的问题,云尧很快就沉浸于书中所言。

    八荒之下分六界,这个姑姑倒是同她说了,只是这神界的具体事宜,姑姑还未来的及同她细说。

    这事还要从那远古洪荒时代讲起。

    元气蒙鸿,萌芽兹始,天地瞑涬,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未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盘古生于其中。万八千岁,开天辟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是为创世。

    盘古垂死化身,成立天地,化于天地,造福于八荒十方,功德自不必详述。盘古之后,伏羲、女娲、神农、等神袛相继出世,世称洪荒之神。

    洪荒之神中,伏羲开辟神界,女娲补天造人,神农尝百草,为人神,功德虽至无尚,却也湮灭无存,空余传说。

    此后虽有诸神出世,但散存仙界,无主统领,及至千万年前,无上天弥罗之境,有玄象瑞光,非凡象幻假,永不坏,微难穷,天帝乃生。

    天帝龙头金身,历经九千九百八十一劫难,方化至尊,法身无上,开化万天,行天之道,布天之德,造化万物,济度群生,统理三界,召制万神,为万天帝王,天界至尊之神。

    云尧虽为女儿身,但读至此处,也不禁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心思飞扬间,脑海里浮现出的面目竟然是秦始皇的容像,遥想始皇当年一统天下,封王称帝,是何等意气风发,只是不知这天帝,是否同那始皇一样?

    云尧又继续翻了几页,才发现着实是自己多想,秦始皇专职严苛,残暴不仁,可神界的这位天帝,确是自古溯今天上地下亿万年难得一见的明君。

    天帝虽统治神、人、鬼三界,但人鬼两界高度自治,唯天命大事需上表陈奏,其余事宜皆有各界主宰亲自夺定。

    神界之大,又下分为数小界,诸如青丘九尾之狐,为上古神袛之后,为表敬重,特赐青丘之界。

    离恨天上有医界,医界诸仙同俢医法炼仙丹,是因功用之统而聚为之界。

    还有花界,是为便于统治万芳,故才设此界。

    各小界为虽名为界,但实则互联互通,并同人鬼一般享高度自主之权,界之主宰者即为帝尊,如花界的前花皇帝尊,再如离恨天医界的主宰青阳帝尊。

    除各界神君仙子之外,天界之上,还有四方神君、五岳大帝、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将、中央天宫八十一仙官。

    再往下细分更有零零散散缭乱绕眼的诸多仙名神名,可云尧看了这么久,只觉得耐心皆无,没的再往下详看,只得收了书本,打算回去闲暇时再读。

    这边云尧正转头要走,那边就听得一声传唤。

    “云尧神女听旨……”

    云尧堪堪停住脚步一回头,忽地记起前世那些个古人接旨之时,总要屈膝下跪以谢隆恩,然后宣旨的公公才拿腔作势掐着嗓音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云尧也不是什么铮铮铁骨的好汉英雄,非要搞那什么不切实际的人权主义,本着入乡随俗随遇而安的态度,云尧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宣旨的仙官见云尧这样吓得双腿一软,直接就给她跪了,还颤颤巍巍地道:“神女这是做甚?”

    做甚?神界接旨不用下跪?云尧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有些窘迫,面上耳梢又红了一片,心道封建思想害死人,嘴上却磕绊着道:“那个、咳、刚才腿麻了,我不过蹲下来揉揉,你继续、继续……”

    仙官虽一片狐疑,但还是跪着把旨意念完,原是天后挂念对她不已,让她前去说话。

    本还打算站起来的云尧一听这话又直直地坐了下去,想到自己不会腾云驾雾也不知道天后在哪里,只能不好意思地看着那仙官,恍称道:“我这腿脚麻的很,恐怕是不能腾云驾雾了,你能带我去天后那里吗?”

    正文 第6章 六

    天后所居之所,在阆风苑上。苑上风景别雅辉煌,可云尧着实是无心欣赏,想来,这花皇帝姬是见过天后的,天后对花皇帝姬也应知晓几分的,所以,到时在天后面前要如何言谈举止,才能蒙混过去、勉强过关呢?

    这边云尧还在那七零八落地想,下一刻就被仙官引领到了大殿之上。云尧不敢抬眼,只觉得这大殿金光晃眼,不可逼视。等敢抬眼时悄悄地瞄上一眼时,又被天后那妙法庄严的样子吓了一跳,腿下一软,竟又给跪了下去。

    这下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丢人丢上了天!云尧委屈的憋红了脸。

    “帝姬!”天后也是一惊,忙地从上位站起,使了个法决瞬移到云尧身边,扶着她的手把她托起。

    “你们都下去吧,”天后先是威严开口遣退了侍从,又叹了一口,声里无奈:“你这孩子何必行此大礼?难不成还在同我置气?”

    我哪敢跟您置气啊!云尧听了这话脚下又是不稳,面上也带了分委屈,这置气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云尧仔细一想,花皇帝姬这正主还敢同天后置气,应该也是个倔强坚强惹是生非的,可自己偏偏不是这样的。

    “我、我、我没同您置气……”云尧心中慌乱,嘴上急于反驳,却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她想,若是预知自己会有这样的处境,前世就应该练些口若悬河巧言令色的本领。

    “唉。”天后又是一叹。

    云尧被她这一叹吓得冷汗都快要留下来了,腿虚的打颤,混混沌沌的脑袋里却突然闪现出一线灵光,她把一长串话脱口而出,“天后,我真的不同您置气了,当时我年纪小不懂事,现下父君已去,身边也没有个贴心之人,同天后亲近还来不及,怎敢置气?”

    呼,这段话真是又奉承又讨好又无助又可怜,云尧心底暗暗鄙视自己,面上却还得一派真诚,表现的如同真事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