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不是女官?”
“我、”云尧艰难开口,“我不确定,我倒希望是她,否则,我不仅自己白白受苦,还牵连了无辜者,甚至还正中了那背后筹谋之人的下怀……”
“小帝姬啊,”月上老君搭上云尧的肩,安慰她道:“人也好,神也罢,总有天命不能违抗,女官受冤也好,罪有应得也罢,终归都是她的命。”
云尧轻声笑了,她软着音调道:“爷爷少拿这话糊弄我,想我受刑之前,也用这种命里有数的话来宽慰爷爷,可我心里想的却是,若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那么努力与挣扎,又有什么用呢?只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比起这个,我更愿意相信,事在人为。”
“这……”月上老君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只得又是一叹,转移话题道:“你经此劫难,倒是长大不少,只是观天帝最近的行为,明显是想让你回去,小帝姬啊,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正文 第16章 十六
“爷爷这是要赶我走了吗?”
“你这孩子,”月上老君在云尧头上敲了一下,骂道:“老头儿我巴不得你一直在这呆下去,外头腥风血雨的,我哪忍心再让你卷进去。”
“爷爷、”云尧眼底满是感激,满脸儒慕地去拽月上老君的衣袖。
“只是,你若不出去,谁能为你讨回公道,你那些个委屈岂不是要白受了?”
云尧把脑袋低垂了几分,抿了下嘴唇,脚边的柳树长的繁茂昌荣,而姑姑离开那天,就是在这棵柳树下,她说:“你等我回来。”
云尧心里一酸,她抬头注视着月上老君,一字一句缓缓地道:“月爷爷,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
而天后还在阆风苑上手抄神界刑律,牡丹就站在她身旁,为她研磨铺纸。
“天后您让旁人帮您抄写就是,何苦自己受累?”牡丹假意关心,面上却是一片真情实意。
“呵,”天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牡丹,直看的牡丹心里发毛,才转过头道:“天帝因我错判了云尧,罚我手抄神界刑律,我若是好好抄写便罢,若是投机取巧让他人代写,只怕是罪加一等,牡丹,你出这主意,究竟是帮我还是要害我呢?”
牡丹一听这话吓得直直地跪了下去,叩首道:“我对天后拳拳之心,天地可表,只是牡丹光想着为天后减轻苦恼,却没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是牡丹的错。”
天后也不说话,直到一行字落下放笔之后,她才回牡丹道:“起来吧。”
牡丹惶恐起身。
“你那些小聪明,暗地里耍耍还好,可别在我面前显摆,我瞧着碍眼。”
“天后教训的是。”
“你刚才说想替我分忧?”天后又突然开口。
“是。”牡丹嘴里马上应到,心里却七上八下不知道天后想要作何。
“我想你也听说了,那天行刑台前劫走云尧的是祸乱六界的魔邪之物,天帝想要追查,却一筹莫展毫无头绪,”天后背手叹道:“天帝这才下令说要免除云尧的罪责,给她诸多抚恤,重罚了女官,甚至责罚了我。你知道的,天帝这样做,无非是想引出云尧,继而追查魔邪之物,然,已过数日,云尧那边还是毫无动静。”
“那该如何是好?”牡丹附声应和。
“牡丹,非常的时候,只能采取非常的手段,既然安抚策略召不出云尧,那也只得换些,特殊的法子。”天后朝着牡丹笑了。
牡丹却被天后这一笑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定了定思绪试探问道:“那我该如何做?”
天后又是一笑,她对着牡丹道:“听说,云尧在花界有个要好的朋友,名叫百合?”
广寒宫内,
瑾儿见月上老君走了,又凑到云尧身边,不甘心地问道:“神女神女,你为什么不回去啊,现在正是扬眉吐气的好时候啊,咱们就大摇大摆的回去,反正天帝会为你做主的。”
“没有人会为我做主的。”云尧低叹着说道。
“咦,神女你说什么?”瑾儿没有听清。
云尧转身进了屋内,坐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才对身后火急火燎的瑾儿解释道:“我是说,天帝他不会为我做主的。”
“为,为什么啊?”瑾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解的模样。
云尧撇了撇嘴,把茶杯端在胸口,下意识地做出个自我保护的动作来,她说:“这次神界因为我闹的这么厉害,可天帝却丝毫不怪罪,还替我平冤,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
云尧端着杯子晃了晃,又吹了吹上面浮起的茶叶碎末,才偏着头抿嘴道:“反正我就是觉得,他这样做肯定是别有所图。”
“可是天帝图你什么,莫不是贪图你的美色?”
“噗、”云尧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收拾了片刻,方瞪了瑾儿一眼,“你想的真多,即使是贪图美色,那也是贪图我姑姑的美色。”
“你姑姑?”瑾儿停下帮云尧擦拭裙摆的手,不解地眨眨眼。
“是啊,就是那天把我从行刑台救走的女子,你有没有觉得她很好看?”云尧也跟着眨眨眼,眼底还藏着些许期待。
“我没看见啊!”瑾儿有些愣。
“哦。”云尧有些失落。
“诶,不对,神女我听说那天劫走你的是什么魔邪之物……”
“不好了出事了!”外面的一阵高声囔囔打断了瑾儿的话,有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进来,对着云尧道:“花界传来消息,说是花仙百合犯了错事,正要行、行刑呢!”
正文 第17章 十七
“砰!”
云尧手里的茶盏登时就落在地上,顾不得被茶水浸湿的裙角与地上碎裂的瓷片,云尧上前一步,拽住前来传话的小仙,红着眼睛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是百合想要偷移守界之石,意图不轨心怀叵测……”
“还不是他们给安的罪名,百合无缘无故的移那块儿破石头干什么?”云尧控制不住地哭喊了出来,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百合她本无罪责,此次出事,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过错。
“那可不是破石头啊,”瑾儿明显是没有明白重点,她一边给云尧抚背顺气,一边道:“花界所处之地,原名天之痕,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