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过分,其实我二婶也不是什么大坏之人,但是吧,她就像苍蝇似的,你要是不管她吧,她就嗡嗡嗡嗡在你耳边乱转,特烦,”云尧是真心郁闷,“我姑姑在的时候她还有所收敛,这我姑姑一走,她越发变本加厉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她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是是是,”秦嬷嬷其实挺欣慰的,至少姑娘现在愿意管家里的事了,不是以往懒散慵闲的态度。
于是秦嬷嬷就继续问:“那姑娘想怎么做?”
“季如惠带来的陪嫁,也不全是硬骨头的,你看刚才那些事互掐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不是一条心的,当年季氏带过来的陪嫁不少,总不能全收拾了,那些精明能干的,不能留,那些忠心不二的,也不能留。而那些愚昧又好掌控的,反倒是可以先留着。”云尧开始一点一点的分析道。
“嗯,姑娘的有道理。”秦嬷嬷不住地点头。
“再则,这杀鸡儆猴的事还是要做的,只挑两个硬骨头,施以重惩,给大家看看,不听云家的话会有怎样的下场,这样她们心里生了畏惧,即使季氏花钱收买,也没有人敢替她做事了。”
“嗯嗯,姑娘果然长大了。”秦嬷嬷欣慰地笑了。
“哪有,这些事我可做不来,也就是嘴上,真做起来,不还得辛苦嬷嬷嘛。”云尧好话不嫌多似的一箩筐地往外倒。
“你这孩子!”秦嬷嬷嘴上这样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对了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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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19.偶遇
“袁紫珠?!”云尧吓得花容失色,登时就乱了心神,撂下秦嬷嬷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跑,本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却发现自己这院子太过宽敞明亮,竟找不到一处合适的藏身之所。
“大姐,袁姑娘快要进来了。”
“你们怎么放她进来了!”云尧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在原地蹦了两圈,才定下心神,一抿唇一咬牙,竟带着木槿和莲藕拽着季玥就从后门开溜了!
“你这是做什么?”季玥也是在伤心难过中尚未平复,才会被云尧稀里糊涂地拽出来,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云尧两圈,嘲笑她道:“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一个袁紫珠吗?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季玥脸上泪痕未干,这话时还带着点鼻音,云尧有些心疼却也不好表露,只得带了点笑装作不在意道:“我才不是怕她呐,这不是想着你都哭成泪人了,要带你出去散散心嘛,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季玥给了云尧一记不太有震慑力的白眼,然后才想起来问:“我脸上这妆花了没?还能见人不?”
“当然能见人啊,”云尧瞥了季玥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道:“一点都不像哭过的样子。”
一旁的莲藕看见季玥那双哭肿了的双眼,一时没忍住就笑出了声,木槿急忙上前拍了莲藕一笑,转过头自己也笑了。
云尧也不是不体谅季玥,虽然嘴上这样无事,但是还是带着季玥去了成衣铺子换了衣衫重上了妆,然后一起逛了街市店铺,最后去了春风楼用饭。
正值晌午,春风楼里正是热闹鼎沸之时,一楼大厅里,书人正在声情并茂地讲着奇闻异事,引得众人纷纷停下杯箸,饶有兴味地听那书人讲故事。
云尧觉得有趣,遣走了要带自己去二楼雅间的厮,寻了一处靠窗之位坐下,季玥本是不愿,见云尧兴致勃勃,最后还是依了她。
好巧不巧地,这书人刚好完一个段子,开始上了云尚两家的百年婚约。
“呦!”云尧眼前一亮,托着下巴就转向了书人的方向。
季玥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翻着菜谱和二点菜。
在外面自然不必拘束,云尧直接叫了木槿和莲藕坐下一起吃,这边书人的婚约之事还没讲完,季玥点的菜却已经断断续续地上全。
不过片刻,桌上已经摆了水晶肴蹄、腊味合蒸、蟹肉双笋丝、莲蓬豆腐、草菇西兰花、配着碟蜜饯葡萄、加了一大碗银耳白果汤,不可谓不丰盛。
这边菜肴已经上全,季玥给几人分发了碗筷,刚想招呼云尧用饭,却看见二端了碟点心过来,那点心色泽金黄,外观被做成栩栩如生的海棠花模样,中间点着翠色的花蕊,看起来甚是好看。
可季玥还是微笑着止住了二放菜的动作,大方道:“您上错了,这海棠酥不是我们点的。”
“确实不是姑娘点的,”那二笑得揶揄,摊手一只手向着云尧弯腰道,“这菜啊,是对面那个公子送给您身边的这位姑娘的。”
“哦?”云尧这才从书人的故事里回过神,她着二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瞧见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向她拱手,微倾着身对她笑。
云尧正在搜刮自己的记忆想这是谁,那公子却已起身向他行来,客气有礼地问道:“请问在下可有荣幸,请云姐一起吃个饭?”
“楼少顷?”云尧不确定地问道。
“难为云姐还记着在下。”楼少顷眼角含笑。
“呵呵,我记性好啊没办法。”云尧勾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
“也是,”楼少顷又向云尧拱手,“请问我可以坐了吗?”
“不好意思了,这里没有位置、了”云尧瞪着眼睛看向莲藕,她这话还没完,莲藕这傻姑娘就腾地站了起来,还笑眯眯地对着云尧道:“姐你们吃我不饿。”
吃你个头,云尧把手放在眼上,挡住了自己翻给莲藕的白眼,然后假笑着对楼少顷道:“公子请坐。”
木槿却看了一眼云尧,用眼神示意云尧是否要离开,云尧点头之后,木槿才行礼退后。
云尧心中叹息,怎么这莲藕就不能像木槿这样懂事周全?
楼少顷却已经和季玥聊上了,季玥也不是扭捏之人,见楼少顷叫云尧云姐,知这两人是认识的,便大方地抱上了家门。
楼少顷还是彬彬有礼的向季玥道:“原来是季家的姑娘,在下有礼了。”
莲藕站在后面也不老实,还凑到木槿耳边自以为声地道:“这楼公子不是请姐吃饭吗,怎么就带来一碟海棠酥啊,可真是气。”
云尧不自觉地皱眉,来不及深思,楼少顷便又开口,“是我的不是,不如这样?云姐这顿饭就由我来请……”
“不必,”云尧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