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敬向楼少顷:“正好上次没来得及感谢公子,这顿饭我请,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姑娘可真是……”楼少顷笑着摇头,
“真是什么?”季玥一听这话也凛了眉目。
“真是潇洒肆意,不同一般人家的女儿郎。”楼少顷也回敬了云尧一杯茶。
“过奖。”
云尧表现冷淡,楼少顷却像毫不觉察,仍含着笑道:“云姐不若尝尝这海棠酥。”
“海棠酥?”
“是啊,”楼少顷还耐心地给云尧讲解,“要做成这海棠酥啊,首先将水油面包入油酥,再用花模切成圆形酥皮,包入莲茸馅做成海棠酥生坯,再入温油锅炸熟。最后将白糖染翠,点缀在花瓣中间。”
“楼公子懂得真多。”云尧心不在焉地回道。其实她不是不懂礼貌,只是女孩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别有所图。
果然下一秒楼少顷就微微侧身过来,跟云尧道:“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是刚才看见旁人上了这道点心,觉得这花儿娇艳欲滴,像极了姑娘,才去问得制作之法。”
这是在讨好她?云尧压低了眉尖,刚想点什么,就听见那书人道:“上一回道,这云家大姐为嬷嬷出气,带着家丁闯进了自己二婶的院上。”
云尧顾不上楼少顷了,她竖直了耳朵,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书人吸去,不仅云尧上心,这大堂里的大半数人都觉得这事有趣,纷纷问那书人后续。
那书人不急不缓,慢悠悠地等了众人安静下来才继续开口:“这一回,我们那云家二房的太太季氏,被自己亲侄女斥责痛骂,怒急攻心一病倒!”
云尧急忙去看季玥,季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一白,嘴唇发颤着就要站起,云尧急忙按住季玥的手,不让她妄动。
楼少顷依旧笑而不语,书人却越越可气:“只见那季家姑娘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二话不,直接摔了季氏屋里的那座两耳三足大方鼎……”
季玥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忍受,含着泪起身往外冲,“季、”这里人太多,云尧实在不方便喊她,只得跟在季玥身后跑了出去。
“季姐姐,我……”云尧去拽季玥的衣角。
季玥却退后一步:“让我静静。”然后转身就跑了。
云尧心里焦急,本欲跟上去,咬牙想了想,却还是吩咐红鹰护送季玥平安回家,而自己又折身返了回去。
云尧直接走到了书台上,把手掌拍到那台面上,冷笑着道了一句:“你这书人可真是好笑。”
书人被打断了明显一怔,一看是个女娃娃不由得又生了几分怒气,刚想张嘴责骂,却听见云尧俏生生道:“大家可不要轻信了这个书的,他夸大事实满嘴尽是胡八道。”
“哪里来的娃娃,少在这里捣乱!”书人气的胡子都颤了两颤。底下的人议论纷纷,然云尧毕竟相貌出众,又是笃定骄傲的样子,便有人信了几分,出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先生是在夸大事实胡八道呢?”
“是啊,姑娘,这话可不能乱啊!”有人接道。
“我只问一句,那季氏屋里的两耳三足大方鼎有多重你们知道吗?”云尧丝毫不惧,略抬着下巴问道。
“这……”底下一书生模样的人接道:“云家的鼎,定不能是粗糙烂制,那鼎应是上等青铜所制,若是如先生所有大半个人高,重量应该在几百斤左右。”
“那么请问,一个几百斤的大鼎,季家那个十五岁的姑娘,又如何摔得动!”云尧面上的气愤是真的,而且她并不怕这话被谁拆穿,季玥天生神力这事,一直是季家的秘密,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据季玥因为时候拔了自己家的垂杨柳,被季如海罚跪了一整天的祠堂,从那之后,季玥便再也不敢轻露自己的本领。
故此云尧这话一出,大家便都信了几分,那书人也面露尴尬之色,咳了两下之后故作狡辩道:“即使这事不是真的,那季姑娘闯入季氏的……”
“先生,”云尧斜睨着那书人,凉凉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季家可是青城最大的粮商,在青城的粮商界具有垄断性的地位,你还敢在这里诽谤他们家的女儿,心人家不卖你大米!”
云尧故作狂傲,再加上言之有理,倒也唬了那书人一跳,然后云尧又瞪了那书人一眼,跟底下的人诚心实意地道了个“望大家吃好喝好”,才回了自己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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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20.寨主
经过这么一折腾,云尧也没心思吃饭了,她付了饭菜钱之后,匆匆地和楼少顷告了个别,就出了春风楼。
楼少顷在云尧走后就冷了面色,没过多久也离开了。收拾桌椅的二看见那桌没怎么动饭菜,心道真是浪费,就趁着没人注意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儿海棠酥。
楼少顷离开春风楼之后又转了几个弯,走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胡同之后,尚南和尚北才现身。
尚北仍是开心无忧的样子,凑到楼少顷旁边笑道:“公子,那云家大姐生的真是好看。”
“呵,”楼少顷却冷笑一下,“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自作聪明。”
尚北努了努嘴,有些不理解公子的态度,刚想开口,那楼少顷却又道:“原来倒是我高看了她,没想到她受伤一事是假,想要借着受伤一事陷害她亲二婶才是真。”
“这……”尚北看了看楼少顷,又看了看尚南,脑袋有些发昏,公子刚才不是还和那云大姐相谈甚欢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脸?
尚南心中一叹,开口提醒道:“当日里云大姐确实被季氏推倒在地晕了过去,倒也算不上陷害。”
“是吗?”楼少顷又是冷笑。
公子心中存着偏见,多也是枉然,尚南不再继续这事,转了个话题道:“还有一件事,那季家姑娘怒摔青铜方鼎这事,是真的。”
“哦?”楼少顷眯了眼睛,带了点兴味道:“看来那季家姑娘也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之前怎么没听呢?”
“那公子你看,我们可否借由此事,去和季如海……”
“诶、”楼少顷抬手止住了尚南的话,“云家和季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凭这一件事,根本不可能拉拢威胁季如海。”
“也是。”
“还有,云兮那边怎么样了?”
“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