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个带回家里的那个?”云兮问。
“咦,姑姑你见过他了?”
“没有,听下边的人的。”云兮回。
“哦。”云尧点了点头,看来姑姑果然什么都知道,以后可不能在家里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啊,”云兮又牵着云尧的手继续往前走,“突然想起来,我和师父也好久未联系了。”
“为什么不联系啊?”云尧又仰头问她。
“是要去寻仇。”云兮摇了摇头,觉得这师父太过荒谬,这话也许就是胡诌。
“哦……”云尧就握着云兮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着话,模样很是娇俏,可惜夜色不明朗,云兮目视前方,没有看她。
最后竟真是走回府上的,云尧走了一路不觉得疲惫,只觉得困意来袭,回屋便蹬掉了脚上的绣花鞋,倒仰着躺在了床上。
云兮却非把她从床上拎起来,半抱着她泡了脚,云尧觉得舒舒服服的,也没有反抗,就乖巧地依偎在云兮怀里,最后木槿拿过帕子要给云尧擦拭的时候,云兮了一句我来吧,云尧才吓得精神抖擞,忙把脚往回缩,云兮却已经握住她的脚踝,拿帕子给云尧轻擦。
这孩子浑身都白白嫩嫩的,脚上的肤色也如玉似的,这被热水泡过,原本白皙的脚面有些泛红,加之那上面沾着水滴,看起来有些别样的旖-旎和绮丽,云兮看的喉咙一紧,抬头神色晦暗地看了云尧一眼,却发现这孩子还在摆弄自己的头发,她把一缕头发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手上,全然不顾云兮是怎样看她。
云兮心中一叹,把湿了的帕子递给木槿,给云尧放倒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吩咐了一声好好照顾,便出去了。
云尧依旧躺在床上揪着头发,揪着揪着就笑出声来。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又笑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自己得意些什么,最后还是木槿惊恐地进屋问她怎么了,她才咳了两声,收了笑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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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十、再见非烟
尚越在昨日的酒楼等着云尧,尚南给他填了茶后就立在一旁,尚北向来话多,便又笑道:“公子,您这招可真是高明,既除了柳氏的半个臂膀,还能把这事推到云家大姐的身上。”
尚越喝了一口茶,望了一会儿窗外,见远处还是没有云尧的身影,才道:“算不上高明,柳氏的最大后台是五台山,而且这法子只能除了孙有良,孙县令还是会逍遥法外。”
“话不能这么,”尚南给尚越把茶填满,笑道:“端看这事咱们怎么引导,倘若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再牵连出点柳县令家的那些鱼肉百姓之事,指不定会引起民愤人怨,如此,或许会端了柳县令一家。”
“再者,这柳县令没了儿子,以后再为柳氏办事,肯定不如以前上心,这事于咱们,总是有好处的。”尚南补充道。
“希望如此吧。”尚越勾唇笑了笑,又问尚南道:“那日刺杀云尧的那帮人你们可查出来了?”
“有人花大价钱在五台山雇了死士。”尚南答道。
“这也是咱们家那位柳夫人的手笔?”尚北凑了过来,咋舌道:“那她可真是打的好算盘,不过她为什么这么做啊?”
“或是想嫁祸给公子吧,”尚南冷笑,“听那日云姐喝的茶水里竟查出了剧毒,这线索竟也指向公子身上。”
“最重要的是,柳氏不希望我娶云尧,云家明里暗里的势力都不少,万一我得势,她儿子可就分不着尚家的东西了。”尚越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在嘲笑他那位继母柳氏的愚蠢。
“真没想到,那女人竟然用这么蠢的法子?她就不怕暴露吗?当初也不知道怎么从妾室扶正的。”尚北嘟囔道。
“来了。”尚越抬手打住尚北的嘟囔,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乱。
片刻之后,云尧上课楼,和尚越见了礼,道了句:“楼公子。”
“叫我少顷就好。”尚越对云尧笑得风流。
“算了吧,我们还不太熟。”云尧摆摆手,耸耸肩道:“还是正事吧。”
尚越被她这翻脸不认人的样子惊了一下,笑道:“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
“别提了,我昨天那副醉状都被你看到了,没杀了你灭口就算我仁慈了。”云尧故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唬他。
尚越这回倒是笑得真心实意,虽刚开始对云尧存着偏见,但几次接触下来,发现这姑娘倒也有些可爱之处,便也跟着调笑道:“如此,我便谢过云姐的不杀人恩了。”
“哈哈,还是正事吧,”云尧给自己倒了茶,动作如行云流水,和一般闺中女儿又有些不同,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得先把孙有良引到清风明月楼吧?”
“这倒不用我引,孙有良本就是清风明月楼的常客。”
“哦,那下一步就是让你那位红颜知己搭上孙有良了?”云尧看着尚越道。
“嗯,不过花影本就精通媚术,搭上孙有良也不是什么难事。”
“呦,那看来是没有我什么事了啊?”云尧摊手偏头看着他。
“目前为止倒是没有。”尚越扶额回她。
“然后你打算怎么办呢?等花影姑娘和孙有良日日成双弄的人尽皆知之后,花影再假孕,自己怀了孙有良的孩子,跑去孙家砸门?”云尧越越起劲儿,“虽然有点俗气,不过对付孙有良这种人渣,也用不着什么高端的手法,还是简单粗暴些的好。”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尚越看着云尧附和道。
“唉,你知道孙有良的未婚妻不?当年季如海也不知道怎么就瞎了眼,非得给我季姐姐订什么娃娃亲,这回好了,未婚夫长成这副德行。”云尧着又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一团,赌气道:“反正我是不可能让我季姐姐嫁给他的,可是呢,季姐姐她还要面子,自己是绝对不可能退亲的,你不知道她过什么,还要和孙有良的灵位成亲呢?也真是要吓死个人……”
尚越就静静地听着云尧喋喋不休地了一堆,心里有些感概,自己本来就是想换取她的信任以方便以后行事的,但这姑娘真的拿他当朋友,在他面前坦露真性情的时候,尚越又觉得有些愧疚,一时间竟有些百感交集。
云尧却又撇着嘴道:“你不知道,我祖父也给我定过亲,其实也不是给我定的,只是和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