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住哪里,但云尧就是觉得云兮还是会回这里,便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她。
俏生生的姑娘往那里一站,眼里还带着少女独有的殷切和期盼,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一道风景,竟引得不少人来客栈打尖儿住店。
好在云尧没有白等,云兮还是过来了,云尧翘着脚远远地望着,她看着那人由远及近的身影,想到一会儿见面的场景,又忍不住羞涩地笑了起来,云尧又理了理鬓发,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昂首阔步地朝着云兮走去,走到云兮跟前反而不正眼看她,只是在她面前踮了下一下脚,背握着手偏着头不自然道:“咳,昨天被我打伤的那个人,我已经帮他正了骨位,还给了他许多上好的伤药。”
云兮看着她这娇俏又别扭的样子只觉发笑,温柔了眉目道:“然后呢?”
“然后你有没有觉得我其实挺善良的,一点都不狠,还特别像个姑娘!”云尧偷偷地瞥了一眼云兮,然后又低下头去,忐忑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云兮刚想在她头上摸一把,却瞧见相知山庄的庄主江玄天已经出现了,便抬脚疾步从云尧身边走了过去,只给云尧留了一句,晚点。
云尧本来还红着的脸瞬间就白了,她不敢置信地张着嘴,想要再解释点什么,她朝着云兮跑过去,想让云兮清楚晚点什么。
可是她跑过去才发现,云兮又去见了昨天的那个男子,两个人又坐在了一处,看起来般配又搭对,美的跟幅画儿似的。
云尧咬着唇才把眼泪逼回去,她又仔细看了那男子几眼,却见那男子龙章凤姿,身上自带一股贵气,却因为面目清雅温润,反倒不觉那气质咄咄逼人,只觉这人当真衬的起那句:陌上人如玉。
“你这是想什么呢?”突然有人在她耳边道。
云尧唬了一跳,却见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熟人——楼少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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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五、无双
云尧呆呆愣愣,楼少顷却拽着她的手腕就带她走出了老远,才松了手停下来问她:“刚才傻乎乎的站在客栈门口,是在想什么呢?”
“在想那句公子世无双。”云尧叹道。
楼少顷挑着眉看了云尧一眼,目光里尽是惊讶和怀疑。
云尧又看了楼少顷一眼,这人虽也是俊美无涛,但到底少了些温润,还是刚才那男人和如玉公子更衬些,再一抬眼又看见楼少顷那满是讶异和揶揄的眸子,才意识到楼少顷是会错了意,便翻着白眼解释道:“没你。”
“哦,”楼少顷却笑得更意味深长了,“那你的是江玄天?”
“你知道我的是谁?”这回倒是云尧惊讶了。
“除了他,那客栈里还有谁当的起那句公子世无双。”楼少顷莫名地扯了一下嘴角,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情绪。
“江玄天是谁?”云尧皱起了眉目,又问:“是相知山庄的那位庄主?”
“是啊。”楼少顷又笑。
“他和我姑姑怎么会认识?”云尧疑道。
“云家的事,云兮一点都没和你吗?”楼少顷眯起了眼睛。
“什么?”云尧懵懵懂懂。
楼少顷就背着手往前走,也不回话,只给云尧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诶,你给我清楚啊,云家有什么事啊?有什么事我姑姑没跟我啊?”云尧伸手去拽楼少顷的衣袖。
又跟着他拉拉扯扯到了一处酒楼,两个人寻了个雅间落了座,楼少顷才又挑起话题,道:“江庄主前些日子还给青城云家送去了数箱奇珍异宝、古玩字画再加上林林总总数件不凡之物,这些难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云尧有些急了,一巴掌就拍在楼少顷的后背上,怒道:“你别跟我卖关子,快点!”
“你觉得这像什么?又是什么时候才会有人送这些东西?”楼少顷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这像是、聘礼?江玄天他看上我姑姑了?”云尧拍桌起身,直震得那茶壶晃晃荡荡地转了个圈,颠倒出一些水渍洒到桌布上来。
楼少顷弹了弹溅在身上的茶水,似乎是对云尧这般莽撞的行径一点都不在意。
云尧却把眼睛瞪的溜圆,直直地盯着楼少顷半天,见他半天不话以为他是默认,便气的甩袖子走了。
尚南在云尧走后从屏风侧边饶了出来,叹道:“公子何苦误导云姑娘呢?江庄主想要求取的是云家大姐云尧,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啊,”楼少顷突地冷笑一声,甩手把茶杯扔在地上,“听他连那幅十二山四季图都给送去了,也真是大方慷慨。”
尚北不知楼少顷怎么会出这话来,只是想着原本和云尧的婚事是公子的,那江玄天却半路冒出来抢亲,公子心中有气也是应该的。
尚南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公子他前两日还在念叨那四季山河图,是自己求了好久江玄天都没有松口,谁成想这回倒给云家送去了。
尚南心里一叹,嘴上却道:“公子和云家的婚事本就不靠谱,只是,既然江庄主要求娶云尧,这就明,上面已经开始怀疑公子了。”
“北边的事处理好了吗?”楼少顷又不着头脑地问了一句。
尚北听得云里雾里,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又看了看尚南,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见尚南郑重地点了点头,道:“都办好了。”
“那便好,”楼少顷勾了勾唇,也不知是真心在笑还是假意展颜,只听他道:“那十万两黄金的事,我自有办法,总之我父亲对那人还是忠心耿耿的,他即使对我猜忌,也不敢轻易下手,以免伤了和我父亲的关系。”
“可公子绝不能因为这个便肆无忌惮。”尚南提醒。
“嗯。”楼少顷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往心里去。
“还有这云大姐,连云家和相知山庄的事都不清楚,公子在她身上花这么多心思,恐怕……”尚南话到一半,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云尧在云家没有实权,恐怕楼少顷在她身上下的这些功夫并没有用。
“你怎么会这么想?云尧要是在云家真的没有地位可言,江玄天也不会答应娶她。”楼少顷不知怎么竟带了几分感慨,“其实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非好事,瞒着一个人,也并非坏事,云尧到现在还不知云家的这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