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尧这样道。
被当了一路空气的楼公子终于有了存在感,急忙从地上捡起了几块儿石子,挺了挺胸膛走到云尧面前,挑衅道:“来啊,咱们比一比啊。”
“来就来。”云尧二话不就往河里扔石子。
云兮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条河临近瀑布,湍流激进河水翻腾,根本不适合打水漂。
“哎呀,没有水漂,我们还是比谁扔的远吧。”云尧扔了一会儿这样道。
“好啊。”楼少顷表示无所畏惧。
明明是无聊至极的游戏,两个人还偏偏玩的兴奋不已。
云尧玩够了比远近,又去拿石子往瀑布上仍,那石头没有回弹也没有被水流冲下去,直接就不见了踪影。
“咦。”云尧面露疑惑。
“怎么了?”楼少顷问她。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
“有一群猴子,它们发现瀑布那边有一个山洞,就约好谁第一个跳过去,它们就奉谁为王。”
“然后呢?”楼少顷继续问。
“然后就有一个猴子跳过去成了猴王啦。”云尧推搡着他往那边去,“你好进去看看,我觉得这个瀑布那边不是石头,是个洞。”
“啊?我怎么没听过这个故事?”楼少顷不肯走。
“我也是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听的。”云尧继续推他。
楼少顷只当她是胡八道,但想着她是病人,还是听她的话过去了,谁成想往瀑布里面一走,果然撞上了石壁还淋成了个落汤鸡。
云尧看着楼少顷的模样笑得前俯后仰,楼少顷耷拉这脸,气道:“你逗我呢吧?”
“没有,我的是真的。”云尧也笑够了,就正了正神色,“只是洞口可能可能在高处,所以你刚才没有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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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十一、关系
云尧认定了这是个水帘洞,任楼少顷怎么劝都不听,非要自己过去瞧瞧,云兮顾虑着云尧未痊愈的那只脚,也不敢让她沾水,就要替她过去。
楼少顷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拦住了云兮,他还是他过去探探吧,左右都被浇湿了,也不差这一回。
于是便运了轻功起身,又顶着水流的冲击在瀑布那边摸索,云尧在下边紧张兮兮地看着,却只见楼少顷带着一身水回来了。
“真的没有洞吗?”云尧咬了咬手指,明显是不甘心。
楼少顷就把手摊出来,掌心平放着一颗石子,正是云尧刚刚扔过去的那颗。
“真的没有,那瀑布后面的石壁上有一处凹陷,这石子正好嵌在里面了。”楼少顷甩了甩身上的水,把从石壁上扣出来的石头扔在地上,有些兴味索然。
任谁被这样溜了两圈浇了满身的水也不会有好心情,亏的楼少顷脾气好,才没跟云尧计较。
江玄天却在这时候回来了,他看了看湿漉着的楼少顷,又望了望那瀑布,突然开口吩咐道:“截流。”
“啊?他什么?”云尧有些不明所以。却只见江玄天身后腾腾腾地窜出来几个人,飞身往那瀑布上而去。
“这……”云尧有些晕,明显感觉到自江玄天过来以后,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好。
偏偏江玄天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着云尧笑道:“许是那瀑布底下真有什么东西,我让人上去把那瀑布拦住,到时候那里有什么,便一目了然了。”
“这些人什么时候过来的?”云尧却皱着眉问道。
江玄天笑而不语,云兮神色冷凝,楼少顷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云尧也是这时候才想到缘由,当初江玄天设计将自己绑来,而后又逼得姑姑过来,肯定不会没有准备,即使遭遇暴风雨,以这人阴险程度,也肯定会留有后手。这里现在来了江玄天的人,并不奇怪。
但是,江玄天不是已经拿到那把剑了吗?为什么还不走呢?难道这岛上还有别的东西?难道是他不让姑姑还有自己离开?
眼看着云尧的眼神越来越狐疑,那边瀑布也渐渐缓流,原本应该一泄而下的水柱仿佛被截住了,它逐渐的弱、逐渐的变细,然后那掩藏在瀑布后面的石壁终于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
正如楼少顷所,那瀑布后面没有山洞,只是一处凹陷,但那不是一处普通的凹陷,因为它的形状,像极了一把剑。
“咦?”云尧转过身去看了看云兮,拽着她的衣袖让她看那处凹陷,云兮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握紧了云尧的肩膀。
江玄天显然也看到了那如剑一般的形状,当下便拿出凤渊,飞身将凤渊剑抵在那处凹陷,然后退后。
一刻钟后,风平浪静。
一个时辰后,云淡风轻。
几个时辰过去了,日暮已经落下,星子点缀星空,可是镶嵌着凤渊剑的那处石壁仍是毫无动静。
“诶呦,什么呀这是,逗我呢吧!”云尧最先忍受不住了,她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回去睡觉了。
云尧走了,云兮自然也跟着回去了,江玄天跟着呆了一会儿,也甩着袖子离开了。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江玄天一个人,映着上头皎皎月光,倒也又些寂寞寥落,可那个本应寥落的人眼中并无失落,反而带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飞去了石壁凹陷处。
那凤渊剑与这处石壁契合的完美,似乎本就是缘自一处,可是这山石并没有任何反应。
江玄天踏在一处凸起的石块上,稳了身形后用手指触摸那剑身,剑身冰凉如水,剑色比月光还要洁白,剑尖还是锋利尖锐,只是、江玄天眯了眯眼,这剑尖与石壁未能完美契合,底下还有一点缝隙,仿佛刚好再加下一滴水。
“王血开刃,”江玄天对着那剑尖呢喃,“果然王血不只是用来开刃么。”着便将那那凤渊剑抽出,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道,然后把带血的宝剑重新按在那凹陷的石壁里。
那处还是没有反应。
江玄天又是轻笑,虽有失落,又好像这也不过是意料之中。
他转身落在了地上,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山洞,轻叹了一声道:“还是得云尧来呢。”
身后突然有风掠过,江玄天眼神一眯,转身向后出掌。可身后的人却轻盈的躲过,只是看着他那只尚在流血的手,似笑非